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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二皇子常洵,仗着母亲郑贵妃得父皇宠爱,早思阴谋夺嫡,但朝中大臣多是太子的羽翼,被迫离开京师,受封到洛阳去做藩王。郑贵妃心中不忿,勾结了太监魏忠贤、哥哥郑国泰与若干朝臣结成党羽,定下了一条恶毒之计,唆使一个心腹死士,扮成癫汉,在青天白日之下,手执枣木棍,硬闯慈庆宫,被擒之后,故意疯言疯语,乱供同党,嫁祸插脏,将扶助太子的大臣一个个牵连人内,又把宫中两个最有势力的太监庞保刘成除了,让魏忠贤得以掌握东厂,接任“宗主”。 “按:明朝的特务组织,分”东厂“”西厂“和”锦衣卫“三个机关,东西厂由太监掌握,”锦衣卫“则由武官主管。东厂的总管称为”宗主“。”常洵在洛阳也收买死士,密谋造反。后来“梃击案”阴谋成功,牵连日广,郑贵妃以为大事可成,遂密召儿子进京。不料太子常洛,颇为精明,手下也有一班武士。常洵进京的事,居然给他侦察出来,因此遂爆发了深宫喋血的一幕怪剧。
卓一航震坍宫门,直闯进去。只见郑贵妃兄弟和一个白净肥胖的太监都在殿中。卓一航认定郑贵妃兄弟是陷害他父亲的仇人,大吼一声,抡拳直上。那太监正是魏忠贤,斥道:“你敢造反?”把手一挥,四名“椿头”“东厂卫士的头目”一齐迎击,卓一航呼的一掌扫去,第一名“桩头”伸臂一格,身形一歪,居然并不退后,第二名“桩头”反掌一挥,竟是铁琵琶手的功夫,挟着劲风,扑面打来,第三名“桩头”乘着他旋身之际左肩向前一撞,和卓一航碰个正着,他给卓一航反震之力,震倒地上,卓一航也给他碰得歪歪斜斜,收不着脚。说时迟,那时快,第四名“桩头”卜地飞起一腿,一个“蹬脚”踢在卓一航胯上,顿时把卓一航踢出一丈以外,但却并未跌倒。这四名“桩头”都是东厂高手,武功远在外面混战的卫士之上。卓一航虽然武功极高,但经验火候都尚不足,以一敌四,竟然吃了大亏。卓一航勃然大怒,一个翻身,拔出寒光宝剑,王照希和太子的卫士,也已经人到内殿来了。太子喝道:“常洵私离藩地,图谋叛逆,谁敢包庇,一并拿了。”喝声未停,已经入到内殿来了魏忠贤忽然把手一招,叫道:“遵命!”竟指挥四个“桩头”,一把就将贵妃兄弟拿着。笑嘻嘻的道:“郑贵妃兄弟主谋叛逆,我是证人!”太子愕然,王照希却心不在焉,提剑四顾。正是:深宫喋血,大起波澜,刀光剑影,骨肉相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手足相残 深宫腾剑气 恩仇难解 古洞结奇缘
郑贵妃嚷道:“魏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忠贤面孔一扳,双眼一翻,悄声说道:“你们母子兄妹,密谋篡位,我魏忠贤忠心赤胆,维护太庙宗祠,与你们周旋,无非是想套取你们的奸谋,你当我真会参与你们的造反么?”郑贵妃破口大骂。太子常洛将信将疑,转念一想,这魏忠贤新近得势,掌有东厂,管他是真是假,只要现在帮我便行,我又何必苦苦追究。当下喝令将郑贵妃兄妹与二皇子常洵绑个结实,正想退出,王照希忽然大声喊道:“孟伯伯,我来了!”太子霍然醒起,向郑贵妃喝问:“你们将我的值殿武师绑架,藏在那儿?”
魏忠贤眼色一抛,东厂的一个“桩头”把屋中的八仙抬猛的掀起,地上现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王照希兴四个桩头纵身人内,行了几步,只听得里面大声呼喝,金铁交鸣,王照希从八宝囊中取出火石,点起火绒,与东厂的四个头目急步奔前,聚拢目光,只见一个魁梧汉子,披枷带锁,居然身似旋风疾转,舞动长枷,与两个看守卫士恶战。这人正是他的岳父孟灿,他听得外面杀声撼地,情知有变,因此强运内力,挣断手镣,就以长枷作为兵器,与乾清宫的两名卫士拚斗。
那两名看守都是卫士中一等一的好手,孟灿吃亏在脚上带着沉重的铁 ,未能挣脱,纵跳不灵,一场恶斗,虽然把两个看守打得头破血流,但自己也受了七八处刀剑之伤。四名桩头疾跑人内,那两个看守大喜嚷道:“喂,你们快来服侍这个蛮子!”却不料,说时迟、那时快,四名东厂头目,两个服侍一个,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把两个看守杀了。
王照希提剑上前,只见岳父已似血人一样,急忙将他扶出地窟,在他耳边说道:“岳父,是小婿来了。”孟灿道:“霞儿呢了你见过没有?”语声微弱,说得很是吃力。王照希道:“霞妹也在外面。”孟灿精神一振,扶着王照希的肩头走出地窟。
宫殿内太子常洛正与卓一航说话,卓一航的祖父是总督,父亲是侍郎,一说起来,太子自然知道。太子道:“你父亲的冤枉我必定替你昭雪。”孟秋霞也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