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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这五仙镇中,那些自命不凡的修士,都暴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哪怕惹是生非,但只要事情不闹得太大,就不会有人插手。他们看着苏婉二人走进来寻了个角落坐下,哪怕察觉出江祈渊有炼气八层的境界,神色中也不乏鄙夷。“你说说这有些人,长成这般模样,怎么还敢出来见人?一个也就算了,还两个,莫不是一对小道侣?”与他们相隔两桌的地方,一个五层修士嬉笑着说道。与他同桌的三人,一个九层修士,一个七层修士,还有一个六层阶修士。那六层修士虽皱了皱眉,但看了眼缄默的两人,也闭上嘴,没有说话。正在此时,一位筑基期修士用完餐,正往楼下走,闻言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江祈渊一行,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觉的冷笑。愚蠢,境界没有人高,也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仅仅凭借模样与衣着取人,这道途想必也走不了多长。更何况……他又看了那充耳未闻的两人,年轻,能忍,不是道心坚定,便是阴险狠辣,自己还要以此为鉴。这白发修士一边想,一边往临仙楼外走。江祈渊似有所觉,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而后低下头,倒好茶递给了苏婉。“小二,我要点菜。” 临仙故事“我们这临仙楼啊,有三种席面,修士凡人均可食用。元白易,其中,元家擅长炼药,既不依附于皇室,又少与其他世家联姻,族人以低调著称,不善交际,但却是最有实力的一个世家。”看到其余桌的人或多或少都在留意自己的话,那说话之人本意是向同桌一女修卖弄,见此情绪更加高昂,越发地眉飞色舞起来。不过得意归得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那人心里还是清楚的很:“元家这一代最出色的是主家的少爷,不过二十七岁的年纪,已经是人阶炼药师了。”“这般厉害?”他同桌的女子是个四层散修,颇为捧场。不过她说的也不违心,虽然人阶炼药师从等级上来说与筑基修士差不多,只是这筑基修士常有,人阶炼药师却不常有,更何况要炼制人阶丹药,大多也要有筑基期的修为,一个二十七岁的修士,不仅达到了筑基期,还成为了人阶炼药师,当真是一个天才。其他听热闹的人虽然没有附和,但神色间大多是赞同的。唯有苏婉,听着这般的描述,神色间有些恍惚。二十七岁的人阶啊……“那是自然,不仅如此,这元家少爷还生的玉树临风,”那修士说着,也颇有些唏嘘。同样是修士,但修士与修士之间,也是比不得,“不过,最好看的恐怕得算是章家的两位少爷,一位来自主家,一位来自旁支,都是二十余岁的筑基修士,国都的适龄女子,大多仰慕这三人。相传其中一位章家少爷曾订过婚,后来又取消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对于可能有些内情的事件,那修士说得就没有那么详尽了。一方面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外人不清楚情况也正常;另一方面这修士纵使清楚,散播不利于世家的言论显然也是自寻死路。他对面的姑娘听得入神,连忙问“其他两家呢”,似乎全不在意其中蕴含的信息。可是一些在座之人却免不了多多少少的神色黯然。那些天之骄子,二十余岁便已筑基,他们自己却不知道此生有没有筑基的可能,便是成功了,好一点便是人到中年,多了一百年的寿命,说不定还能为家中挣下一点家业;不好的话便是寿元将近时才筑基成功,纵使多了一百年的寿命,于金丹也是彻底无望……不过临仙楼价格昂贵,即使是坐在这一楼的修士,也没有几个当真是一穷二白,当即有人嗤笑了同行之人道心不定。需知修士修行逆天而行,若仅仅因为一些已经注定之事就黯然神伤,那不如一开始就莫要踏上修行之路。那些黯然神伤的修士不过也是一时伤感,连心魔都谈不上,听有人提醒,当即便醒悟过来,为自己的动摇感到惭愧。凡人不能修炼,尚且知道坚持己道,他们这些修士,难不成连凡人都不如?那几个修士说话间,苏婉二人点的全席已经开始上菜。这第一道菜是荤菜,由普通凶兽独角羚的前腿肉制成,兽肉甫一入口,苏婉便眯起了眼。独角羚身上最昂贵的材料是它的角,无论是炼器还是炼药都有大用;相较之下,兽血与兽肉的功效就逊色很多,前者只能用来布阵,后者只能用来炼药,而且还是不入流的普通丹药。不仅如此,如果这种普通丹药用途广,需求大,那么独角羚的兽肉价格也不会低到哪里,但问题在于,这种丹药名为补血丹,顾名思义,为受伤的修士补血而用,用途非常广泛,可偏偏补血丹中所需的兽肉既可以来源于独角羚,也可以来源于另外两三种凶兽,这另外两三种凶兽较难捕捉,制作出来的丹药效果也更好,因此独角羚的兽肉在普通凶兽中可以算是低廉了,用来做菜也不算暴殄天物。而苏婉眯眼也不是惋惜,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自古以来,炼药师炼药都是取其精华,每种材料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