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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求的眼光看向冰瞳,她只认识冰瞳侍主,只属于冰瞳侍主。
而冰瞳侍主只得十五岁,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
“……冰瞳侍主,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少女声泪俱下越发凄惨,越发惹人爱怜,也不管自己给冰瞳带来多大的麻烦。
但是,在象征最高权力的婆娑玉牌失踪,而疑犯被发现的现在,也只有冰瞳和周围一张张隐忍兴奋的脸不一样。
她的表情冷冷淡淡,像在看一出蹩脚的剧目。
但她一直没有出声让少女放手,这让少女多少有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她继续哭诉道:“我真的没偷,不信你们可以搜……”
有人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动手了。
谁会容忍一个十五岁的只能称之为小孩的侍主爬在自己上头呢,何况她还来历不明,有谣言甚至说蜃华上贤的位置会被冰瞳取代,药师寺尊上人老糊涂了吧?!
帝都的小孩。
“哐啦——乓——”
一片狼籍。
很难看。
“还搜什么呢,”终于,那个十五岁的女孩开口,“蜃华上贤天没亮就离开雪域,我想这会怕是已经到新城了。”
少女微微一颤,抓住冰瞳的手不由自主地滑落。
而其他人一瞬间脸上色彩各异,脑子慢一点的还在迷芒中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的则是出了一身汗。
蜃华上贤,那不就是药师寺尊上的,儿子。
“……带她到地牢。”冰瞳说完,转身走出那个让人窒息的空间。
一时间消化不了所有的事实,大家都有点木讷。
“不——”而当时少女凄厉的叫声在身后响起,尖锐地得仿佛裂帛,“冰瞳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怀了蜃华的孩子,他要是回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冰瞳住了脚。
“如果他会回来,你还有必要去偷婆娑牌么?”
霎时脸色惨白。
冰瞳看向少女的眼睛一点一点染上了厌恶的神色。“没有人要的孩子,有必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么。”
明明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句,冰瞳的声音里透着无边的冷淡。
。
“这样啊,你的使女已经招了。”
“是的。”只是让梅琳明白了蜃华是在利用她,梅琳就在混乱中说出了所有的事。
冰瞳坐在床塌上,手里捧着一碗药,一口一口喂着那个虚弱的老人——他尊号药师寺琉璃;十年前毒倒帝都一夕老人;八年前白山派一统密教;十一年前灭北领土族哥舒也先……密教现尊上药师寺。
只是到了现在,他也不过是一个日薄西山的老人。
冰瞳就没有再多说话。
老人没再说什么,静静地想一些事。
那时候已经是下午,密教半隐在山腰里的恒穴行宫,由于采用了各种不同的采光方法,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早晨的时候光辉清冷,像在雾中穿梭来穿去,傍晚的时候则变得温和。现在正是傍晚,一道道的光线在室内撞来撞去,渐变出浅色系,从而使整个房间充满了温暖的橙色,于是一些琐碎东西则消失在浅色的光晕中,留下了一点点脉脉温情。
无论怎么样,眼前这个已经是垂暮的老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愚蠢心思,应该是痛苦的吧。
“你对那个偷牌的使女怎么看?”
冰瞳一愣。
她想了想,说道:“梅琳是不够聪明,但她确实从我手里拿到了婆娑牌,而且,”冰瞳犹豫了一下,像是自语般说道,“梅琳确实是有孩子了,这,这跟我们的计划……”
“最近教中有很多人不安生,蠢蠢欲动。就算婆娑牌不在那个使女手手上,”老人打断了冰瞳的最后一句话,“为了肃清教规,也得让她到蛇窟里走一遭了。”
万蛇噬体。
有那么一两秒钟,冰瞳端着药碗的手凝固了。
“你是因为那个孩子才想帮她求情的吧?”老人锐利的眼光盯着她,“冰瞳,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的,我早就告诉过过你了。”
那老人混浊的眼球里充满了了然和恶意戏弄,让冰瞳不得不垂下眼帘,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瞳子上又重新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琉璃光。
刚才对老人的同情又一次烟消云散了。
冰瞳站起身,把药渣子倒入床边的绿萼花栽里,说道,“的确与其以后没人管,是不如一开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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