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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臻笑道:“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钻进他的怀里,说:“不猜,不想猜,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子臻紧紧抱住我,说:“恋儿何时变的这么懒了。”
然我万没有想到子臻会送我一件这么大的礼物,皇宫偏西一带原是宫中最荒凉的地界,就是房屋楼阁也是残破不全,如今子臻将这几十亩地圈划了出来,不知从何处移来了一应的梅树白桦,花草也是鲜艳异常,独为我建了宫中之宫,围了院墙,派了侍卫。
我望着这满院的奇花异草,说:“皇上此举,恐又惹了不少非议了吧?”
子臻笑道:“不要管他们,你在家里他们要谏,这不你你回宫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又说:“这里我单独派了侍卫守了,没有朕的旨意,没有人可以进来,你若是想出去,就带上几个侍卫和伺候的奴才,是无碍的。”
我趴在他胸口,泪水慢慢溢出眼角,却哭不出声来,只低低抽泣着,子臻将我牢牢拥在怀里,似怕我飞了走了,碎了化了。
许久,我仰起头来,说:“子臻。
子臻看着我,说:“但是,有一事,朕不得不做。”
我擦了擦眼泪,说:“我答应。”
子臻道:“我们的孩子,若是为女,可以不入皇册,不受封,但若为男,为皇子,朕,将从其中择一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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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结尾 或悲
结尾或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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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被圈禁的日子才是我该过的生活,似没有思想的傻子,不用想不用问不用担忧,静谧的空气凝滞不动,梅华殿里的繁华一点点枯落,终只剩下我寂静的背影被落日拉长,印在灰白的台阶上,重重叠叠。一声声钟响闯入耳里,我一手扶了墙,一手死死的抓住胸口,尖锐的疼痛从心底散开,随着钟声一下一下搅动肺腑,痛到麻木,碧若从前面赶来,脸色也是苍白,见我站不住,忙过来扶着我,匆匆说:“主子,是太后。”
我手一抖落,死灰的双眼盯着她看,诺诺的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嘴里一阵发苦,伸手一摸,原来早就落了满颊的泪水。
院子里太监宫女慌乱做了一团,见我来了跪的满满当当,我抬手说:“都起吧,按规矩做就好了。”莫名的情绪却抽丝般细细缠绕,或是我想的太多了吧。
丧服还没有送来,碧若匆匆来到前厅,盯着我看却是不说话。我疑惑的转眼看她,那种情绪却死死抓住我不肯放,忙挥退了屋里的人,碧若快步走上前,声音低而惶急:“主子,淑妃,淑妃死了。”
我一急,猛的站起,却一阵发晕,摇晃着落到了碧若的手里,也顾不得那许多,只忙赶到了内室。
淑妃安静的在床上躺着,隔了素白的床纱,依旧是柔和静谧,我伸手想撩开床纱,又惶惶的放下,心里某样东西终于慢慢清晰,转身说:“碧若,你去看良公公。”良公公在我迁到梅华殿的时候就被送来了这里,也是伺候淑妃。
碧若不放心的看我,终于还是转身走了,不久就又惶急的跑来,说:“良公公也死了。”我跌坐在地上,终是不肯相信的理由,终是要面对,心里那团思虑终于抽丝剥茧般露出了谜底,却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门口点点轻响,沉重的靴子踏落在地板上,传到身体里,却似踏到了心底,阵阵扭曲。靴子在我面前停住,又朝床边走去,一样的盘龙青绣,根根丝线盘驳开来,是看不到头的迷乱,却又是根根清晰缠绕,直将人心都绕了进去,再也出不来了一般。
“恋儿!”
我一个机灵,散乱的思绪终于收笼来,心里却渐渐凉到没有温度,“你早知道,对不对?”
一阵沉默,似亘古的距离,“嗯。”
我猛然站起,声音却已经是歇斯底里:“你早知道丧钟是为她敲的,你早知道钟声一响她就会死,你居然敲了,你居然可以敲了,她是你母亲啊,生你的母亲啊,你身上流的是她的血,她为你忍辱偷生,为你费尽心机,你呢,你为她做了什么?你亲手敲响了送她走的丧钟,你居然忍心,你……”我一口气堵在胸口,霎时脸上一阵青红,只能捂了胸口喘气。
“啪”一团水渍在眼前晕开,我停下急喘抬头看他,冷峻的脸上划开一道道水痕,嘴唇微微颤抖,一只手抓着床栏,却已经是灰白的颜色。我扯了脸颊笑道:“你也会伤心?你有什么资格伤心,你亲手杀你母亲,何必还假惺惺的在这里流泪,皇上,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能危及到你的皇位,从今以后,你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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