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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重要事实,只是仓促间没法想起,不由眉心紧凝。
卫风的确在避重就轻,马的繁殖能力虽然强,可离不开人养,如今北方战乱频繁,除了拓跋氏,各族人口锐减,其中丁壮几乎都要参与作战,养马只能交给老弱妇孺,效率自然低下,成本也相应的提高,何况战马要吃粮食,而粮食人吃都够呛,这从侧面又提高了养马成本,其余诸如经验、气候等因素还没考虑在内,比如母马的最佳受孕期是在二到三月间,经十一个月分娩,又经半年断rǔ,正是秋高马肥时,逢这时的马驹身体最壮,成活率也最高,总之,养马是个复杂工程,成本比之晋武帝太康年间只高不低,绝不是卫风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冯跋还在理着头绪,慕容熙却觉得大有道理,于是点点头道:“卫将军说的不错,草原上确实不缺战马,而且太后有吩咐,这样罢,我做个主,把晋国武帝太康年间的战马价格减半与卫将军交易,冯将军以为然否?”
“唔!”卫风的表情瞬间僵硬!这不仅止于震惊,还在于强忍着不让自已哈哈大笑!在他原先的预计中,如果能蒙混过关的话,打个八折就心满意足了,可慕容熙直接给个五折,价格也太公道了啊!
冯跋则恰恰相反,脸面布满了苦涩,他虽然还没理出头绪,但价格减半不是和白送差不多吗?只不过,即然由慕容熙拍板,丁太后又与慕容熙有着扯不清的关系,犯不着为几匹马结下两个仇家,有时官场上的小小纠纷足以在关键时刻要了命,另外他对卫风也颇为欣赏,心想就让他占个便宜,反正马匹也不是自家出,他慕容家都不心疼,自已cāo什么心?
无奈的叹了口气,冯跋苦笑道:“由河间公做主便是,本将倒是恭贺卫将军了!”
占了便宜最忌讳再卖乖,因此卫风郑重的向上拱了拱手:“价格得以顺利拟定,全赖太后、河间公与冯将军,卫某多谢了!”
丁太且显然心情不错,手臂抬了抬,嗔怪道:“之前都说过了这是私宴,卫将军怎么还来这套?你们南人呀,就是礼数多,多的让人浑身不自在,好了,rì后咱们两家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别搞的像个外人似的,你是我大燕国的贵客,龙城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卫风心想,该是你的锦帐永远为自已敞开才对?突然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自已成了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不过,他从来就不是个刻板的人,既然落到了实惠,又何必惹来丁太后的不快呢?明rì交换过文书,约定好具体交易内容与时间方式立刻闪人,于是讪笑着连声称是。
卫风的这种表情被丁太后误读为了害羞,心头更添喜爱,当下把目光投向慕容熙,提议道:“听说南朝有逆贼孙恩,聚众十余万作反,虽然被暂时打退,但明年开chūn或将卷土重来,而我大燕与南朝有遥遥数千里之距,既使卫将军自明rì开始cāo办交易一事,以来回奔波往返,再加上收集粮草盐铁,恐怕交易完成最快也是chūn暖花开时节了,根本没时间训练骑兵,还谈何以骑兵破去孙恩?因此,出于战事紧迫,且卫将军的品xìng颇得哀家欢喜,故哀家以为可先垫付五千匹战马给卫将军应急,河间公,你的意思呢?”
这一瞬间,丁太后在卫风心目中的形象猛然被拨高了几分,那微圆的脸颊已不仅止于顺眼了,而是艳冠苻训英与苻娀娥!
慕容熙不假思索道:“倘若冯将军无异议,一切依太后所言!”
丁太后把目光转向了冯跋,事到如今,冯跋除了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荡妇误国,还不至于开声拦阻,只得一边暗暗赞叹卫风的好运气,一边施礼道:“末将也无异议!”
“好!”丁太后举起酒杯,喜道:“今趟卫将军大功告成,也为我燕晋交好,诸位满饮以贺之!”
卫风双手举杯,接过来道:“太后、河间公与冯将军的好意卫某已无从称谢,只能记在心里容后图报,此时此刻,唯有自饮三杯以表达感激之情!”说着,一饮而尽!
无论席中这三人是出于什么目地,但卫风这会儿的确挺感激的,来之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龙城之行会有如此完满的结局,当即面不改sè的连灌两杯,第四杯才与众人虚碰之后一口喝干!
“卫将军好酒量,看来南人也不乏豪爽之士啊!”丁太后满意的两眼直冒鸀光,称赞之后,又轻启朱唇:“乐起!”
顿时,殿内乐声大作,但令卫风奇怪的是,只闻乐声而不见歌舞姬起舞,不由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丁太后。
丁太后起身笑道:“卫将军,你恐怕有所不知,我燕人但凡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