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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你要做什么?莫非你敢谋反?”
“宦侍言重了。。。。”卫风拱了拱手,正待据理力争,谢道韫已俏面一沉,抢过来道:“孝伯一系,满门被诛,莫非相王还嫌不够?竟连一弱女子都不放过?区区一介弱女子,谈何威胁?莫非相王竟无半分容人雅量?请转告相王,做事不要太绝,免得激起公愤,今rì王家侄女谁都不许带走,哼!我倒要看看谁敢前来辑拿!”
谢道韫这一发火,老牌高门士女的英雌之气勃然焕发,一股足以撼动心灵的威势迅速扩散到全殿,黄门敢轻视卫风,对王凝之、谢道韫之类的高等士人却不敢有半分不敬,当即苦着脸道:“老奴只是个跑腿传话的,谢夫人请息怒啊!”
谢道韫面sè稍霁,转头道:“王郎,你与妾修书一封与相王,替王家侄女求情,若是不愿,由你我二人牵头发动高门甲族,向朝庭联名上表,请求赦免王家侄女,若还不罢休,妾就坐在山yīn,等着相王派宿卫前来辑拿,治个谋反之罪好了!”
“这。。。。”黄门一脸的苦涩,他来之前受司马道子委托把王蔓押解回京,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谢道韫会替王蔓出头,这可难办了。
还在为难间,卫风已长吁了口气,深施一礼:“末将多谢府君与谢夫人仗义援手!”
“诶~~”王凝之摆摆手道:“卫将军不须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着,行至几案前坐下,挥笔书写,又与谢道韫分别署了名,封好递给了黄门。
谢道韫叮嘱道:“你速速回京罢,请转告相王,如今贼逆未平,随时会卷土重来,朝庭应以清剿孙恩为首任,匆要小题大作,生出无谓事端!”
“是,老奴告退!”黄门苦着脸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卫风再次称谢道:“今次多亏了府君与谢夫人啊,否则,末将只能带着拙荆有多远逃多远了。”
谢道韫微微笑道:“正如王郎所言,不过举手之劳,谢什么谢?妾与世侄女引为忘年之交,卫将军重情重义,莫非妾就能坐视?好了,此话不须再提,其实,妾与王郎均是心中有愧呢!”
“呃?”卫风不解道:“谢夫人何出此言?”
谢道韫俏面微红,赫然道:“因山yīn固守不失,虽然给朝庭的表文已尽量如实上报,只是。。。。王郎却被朝庭计为首功,进安东将军,督会稽军事,另加散骑常侍,还免去山yīn赋役两年,说起来,这全是你的功劳啊,可朝庭偏偏给王郎加这么多,实在令人心里难安。”
王凝之的脸面也出奇的有些不自然,卫风倒是落落大方的给王凝之施了一礼:“谢夫人与府君不必愧疚,末将能得一偏将军于愿已足,同时再提前恭贺府君三年后入执中枢!”
散骑常侍,初置于魏文帝曹丕,以士人担当,入则规谏过失,备皇帝顾问,出则骑马散从,资深者称祭酒散骑常侍,隶属门下,与侍**平尚书奏事,往往预闻要政,为显职。
朝庭以王凝之为散骑常侍,相当于提前打了招呼,三年后会稽内史任届期满,调回建康入执中枢已是板上钉钉!”
王凝之暗暗观察着卫风,见他一脸的真心模样,这才好受了些,不由叹道:“老夫非是不明事理之辈,但朝庭如此,亦是无法可想,好在褚世侄已被正式任为会稽郡丞,三年后,老夫离任之时,会想办法与令姜举荐他接任会稽内史,也算是作点补偿罢。”
褚炎之顿时浑身剧震,会稽内史虽然只是五品,但在地方藩镇的地位中,仅次于荆、江等大州刺史,与吴国内史平级,要高于交广湘等偏远小州刺史,当然,扬州不能算,虽然王凝之并未把话说满,可王羲之所出诸子中,唯一在世的只有王凝之,实际上,王凝之就是琅琊王氏王羲之一脉的当家人,这份承诺非同小可!
褚炎之也不推辞,一来对卫风有好处,二来真能做上会稽内史,褚氏门楣会重新振兴,三来在事实上,由于卫风与王蔓的缘由,褚氏与琅琊王氏已经形成了心照不宣的同盟关系,于是连忙施礼道:“炎之多谢府君,定会尽心尽力替府君与谢夫人打理好会稽!”
谢道韫微微笑道:“三年后,朝庭还不知是怎样的格局呢,此时谈之为时尚早,咱们惦记着便是。”说着,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向王凝之道:“王郎,咱们家从不缺钱财,不如,把朝庭赏赐的金帛转赠给卫将军罢,一来聊表心中歉意,二来也当作是为世侄女准备的嫁妆,你看如何?”
卫风想都不想的一口推辞道:“谢夫人的好意末将心领便是,转赠之举万不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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