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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约三十来岁,残留的美貌中透出丝威严,另有几名都是二十出头,从发髻可以判断她们是已婚女子,只有一名女子约十四五岁,仍梳着待嫁少女发髻。
将士们不由眼前一亮,只是他们都清楚,褚氏的女人是无论如何都沾不得,褚爽与他的三子却是面sè大变,褚爽连声厉喝道:“谁让你们来的?快回去!”
没办法,他害怕卫风动了sè心,打上他内眷的主意,那将再无转圜的余地。
那名最小的女子接过来道:“父亲,贼子已潜入了府中,躲避又有何用?小女与阿母及几位嫂嫂放心不下,是以过来看看,刚刚的谈话咱们都听到了,依小女之见,不如暂且应下,这些人若是真有心改过,诚心为朝庭效力,您收为麾下倒是无妨,若是敢肆意妄为,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便是,但军司马一职无论如何都不能应承,可让那贼首为阿兄做个副手!”
“呃?”卫风不由正视起了这名女子,瓜子脸蛋,眉清目秀,论起姿sè,与王蔓各有特点,王蔓的美丽中带着丝妩媚与开朗,这名女子却是多出了份刚强与爽飒。
只不过,为褚爽当副手那是万万不行,不掌握义兴的军政大权,不以褚爽的身份作为遮掩,自已迟早将落个死无葬身之地,以民挟官,这是坏了规矩,历朝历代都不会容忍!
卫风脸sè一沉,刚要喝斥,这名女子却看到了王蔓与小兰,一怔之后,便惊呼道:“可是王家姊姊?太原王氏蒙遭大难,父亲虽有心为伯父讨还公道,奈何人微言轻,刘牢之手握北府军权,朝政又全为司马道子把持,因此无力行事,只能留待rì后再寻机会,而妹也为姊姊担心不已呢,今rì见着姊姊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正说着,俏面猛然浮现出了惊疑不定之sè,又问道:“姊姊,你怎会与山贼为伍?莫非是给他擒去被迫从之?”
刷!王蔓的俏面一瞬间红透到了脖子根,做贼被昔rì闺蜜认出,真是丢不起那人啊,小兰也是臊的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去看。
“呵呵~~”王蔓尴尬的笑道:“妹妹误会了,姊姊于先父被解回京的当晚为卫郎所救,因感其恩德,故以身相许,绝不是被迫从之,说起来,司马道子与刘牢之势大,暂时奈何他们不得,妹妹与府君能有这心意,姊姊已是感激不尽了。”
“哼!”这名女子却脸面一沉,冷哼道:“姊姊,亏得你也是高门士女,为山贼所救难道便以身相许?传出去只怕世伯也于地下难安!何况妹还听说,姊姊已与荆州刺史殷仲堪长子殷简之有了婚约,一女岂能二嫁?太原王氏名节何在?你该当往江陵求殷使君为你太原王氏报仇才对!”
“这。。。。”王蔓一时哑口无言,她与卫风间有着太多外人所不了解的内情,三言两语根本没法解释,对于殷简之,她有一点愧疚,但也仅止于此,毕竟面都没见过,又何来的感情?一开始逃出建康,她也偶尔后悔跟着卫风走上了条不归路,可是几个月下来,发现这人虽然手段比较凶残,对自已与小兰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从未不顾自已二人的意愿,而且也没有对女子呼来喝去的恶习,因此也就认命了,跟着他,看看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王蔓暂时无言相对,卫风则一股恼火直冲头顶,这个傲娇女一口一个山贼倒也罢了,自已本就是个山贼,也没什么好说,可她竟然胆大包天至指责王蔓!什么叫一妇岂能二嫁?包办婚姻哪能作数?是可忍孰不可忍!顿时目中绽出寒芒,上上下下扫视,当然了,重点还是胸脯与腰肢。
王蔓不由暗呼不妙,连忙上前,拉着卫风劝道:“卫郎你和妾回去罢,这位是府君幼女褚灵媛,她不清楚隐情,你不要与他计较,咱们与府君好话好说,相信府君不会为难你的。”
卫风轻轻挣脱出去,摆摆手道:“有些人你拿她当葱,她还把自已当根蒜了,王蔓,这事你别问!”说着,踱步来到褚灵媛身前,冷冷笑道:“王蔓是我的女人,天下间除了我,没人可以斥责她,今rì念你初犯,你与她道个歉,我便不与你计较!”
褚灵媛也是个硬脾气,当即毫不示弱的回道:“不守妇道,自甘堕落!敢做为何不敢让人说?早先在建康时,我与姊姊有过数面之缘,那时还钦佩她的文采与风骨,孰不料,她竟不知廉耻嫁与山贼,莫非我还冤枉了她?我岂能向她道歉?”
褚灵媛硬纠纠的与卫风对视,一幅夷然不惧的模样,褚爽、她的三个哥哥与母亲嫂子们却是心中大急,原本王蔓的身份是个契机,以她为中间人与卫风谈条件,也不至于撕破面皮,可如今倒好,这不是没事找事闲的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