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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休苦苦支撑,心中感叹这风厉行果然名不虚传,有大侠之风。
法静站在一边,早已看得焦急,他相信焰休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况且他对温妍一片痴心,又怎会杀她父亲让她尝尽丧父之痛。
风厉行的道行绝对高出焰休,虽然焰休有姒魅护体,可是毕竟修行的时日不多,还不能达到那至高的境界。若长此以往下去,焰休的情况不妙。
而温妍早已哭得昏迷了过去,哪还顾得上焰休。
法静信他为人,已认定他不是杀人凶手,自然也不会让他不明不白地去死。心中已下决定,右手藏在袍袖中,向风厉行的方向轻轻地一指。一道白光无影无踪地冲了过去,撞上了风厉行的剑尖。
风厉行察觉到剑身传来的抖震,不免一惊,难道门中有奸细不成。一个大意,天雷地火的阵势便弱了下来,焰休又怎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时机,拔身而起。
这时,金芒突现,犹如火球冲向了焰休,顿时把他的退路封锁住。焰休神色一怔,反身挥出掌风,白光暴涨将金芒挥成数缕光线。
风厉行被金色光线所逼,只得往后退了数步。法静见机不可失,飞身扑向了焰休,隐入了焰休的那道白光之中。白光耀眼刺目,众人皆看不清楚内中情景。
法静扯住焰休手臂,低声说道,“快些走。”
焰休见法静对自己深信不疑,心中颇为感激,可是他却挂虑温妍,想走却又不忍就此离去。法静看他有些犹豫,知他心中担忧之事,立刻劝道,“我会照顾她,你可放心。今日若能逃脱,明日方有机会辩解。”
焰休微微点头,白眉刺已出,轻声说了句,“委屈你了。”
法静只觉左肩一阵刺痛,眉心一皱,顺势往后倒了下去。
众人在一旁见他二人在白色光球中互相争执,却看不真切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这时兰远之和容弈忍耐不住,拔剑便又冲了上去。
突然白光暴散开来,只见一道人影从白色光球中被反弹了出来,正撞上飞身扑来的兰远之和容弈身上,生生把他们撞翻在地。
焰休回身击出一掌,掌风飞裹着白光,顿时映着四周亮如白昼。白光渐渐散去,却哪还有焰休的身影。
众人再回头看向兰远之和容弈,只见他们身前躺着的竟是法静,鲜血从他左肩汹涌而出,染红了他那身白色僧袍,仿如绚开在黑夜之中的一朵艳丽的玫瑰。
一夜间,一场盛事,竟演变成一场悲剧。温凯的遇害,激起了天雷门众弟子对血魔宗和焰休的仇恨。温妍因伤心过度,一直昏迷不醒。
雷门山上,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只有风厉行还能保持镇定,一切仍需要由他来掌控。如果连他都被哀痛刺激地失了方寸,那天雷门就将陷于困境。他进退有度地安排弟子设置灵堂,将温凯安置妥当,又吩咐弟子逐个做好举办丧事的准备。
整整忙碌了半宿,当他回到主殿之时,法慧、云叶等掌门皆坐在其中,满脸悲戚。
他这才现出一丝疲累和悲伤,呆楞地坐到主位之上,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法慧不由劝道,“风师弟,人已逝,切不可太过悲伤。往后还有更多的事需要你来主持,天雷门的弟子还要靠你呢。”
风厉行点点头,“是,让你们诸位跟着担心了,真是我的罪过。”
法慧说道,“你我皆是同道,温凯是你的师弟,也就是我们的师弟。”
风厉行叹了口气,“法静师弟伤势如何?”
法慧摇摇头,“未伤到筋骨,已无大碍。”
风厉行放下心来,又问道,“那,妍儿怎么样了?”
云叶坐在他左首,说道,“璇儿和子沅正陪着她,法安师兄说她是伤心过度,急怒攻心。”
“可怜的孩子,刚出生时便没了娘亲,如今。。。。。。唉。。。。。。”风厉行连声叹息,忍不住担忧温妍往后的日子。
众人纷纷露出惋惜的神色,整个大殿陷于沉寂中,殿外隐约传来悲痛的哭声,更是让大殿里的气氛哀怨不止。
突然,一片祥和的金芒,绵绵不绝地从殿外涌了进来,伴随着声声佛音,缭绕着弥漫进殿中。梵音丝丝入耳,像清风拂过,像清澈的湖水流过心间。
所有人的眉头渐渐松开,心头的怨气和怒火也慢慢平息下来,死亡的气息也被缓缓冲淡。
法静跪坐在温凯的灵堂外,念了一夜的梵音咒,那抚慰人心的金芒也持续了整整一宿。悲伤的人,惋惜的人,都在这一片祥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