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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与众不同,付子祺是让人没法忘记的。
付子祺不能知道樊如的想法。但如果樊如真心想要找自己,就不该等到现在。
心灰意冷,眼泪却止不住地砸下来。
“在牢里,我经常想,万一活不到出来……”
叶舟听到樊如口中的“出来”,不知是否自己理解错了。再听到付子祺这么说,无论如何确信了。原来她不再念书,竟是为这样的原因。事情已经太超出她想象。
“怎么会活不下来?你还这么年轻。”
“呵,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那时候,只能不断告诫自己,如果,会伤到樊如的心。想要樊如没有负担地继续生活,好像自己不曾存在。活着,只不过为了这样可笑的理由。
付子祺掩住口,眼泪滑到嘴里很咸,只能干呕着。
樊如陷入沉默。付子祺会不会自杀,这样的想法不止一次在脑海里闪现。樊如从来不敢仔细想下去。她好像石头,像野草,应该永远在那里,让樊如回头时便能看见。
“不会的。你……不能死。”
樊如茫然道。
不能吗?因为还没有玩够吗?
“为什么不能?这世界每一秒都有人意外死亡,为什么我不能?只因为我认识你吗?!”
叶舟骤然一惊,脸色苍白起来。但樊如脸色更差,同付子祺对峙着,两人都没注意叶舟。
“你们这些人……算我错了……我还以为……你……你们……很懂得落井下石……”
付子祺离樊如不过一步之遥,樊如看着付子祺抬起头,泪水不断淌下来,因为痛苦或是愤怒,额角青筋暴起。
樊如觉得害怕。
“等我出来……原来你在这儿等着。上次是我错,不该摔门就走,你说得对我干不了这个。樊如,你大人大量……”
付子祺哽咽着,呼吸困难,
“你要整我不用这样,一句话,你说出来,我死也会做到。”
“你……”樊如颤抖着,“你觉得那些人是我找的?”
付子祺轻嗤一声,“见过你他们就来了。樊如,我想不到你会帮他。”
“所以你喝成这样?喝给我看?”
付子祺微微耸肩。
樊如忽然一耳光扇过去。
付子祺没来得及躲,樊如使的力气不算大,声音却很响。付子祺身体一偏,叶舟扶不住,付子祺滑落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抖得越发厉害。付子祺往口袋里摸,叶舟给她找出药。
樊如看着叶舟把药按出来,付子祺却不接,撑着叶舟站起来,快步往外走。樊如吓坏了,拉住付子祺的手臂,付子祺像纸做的歪倒在樊如怀里。
叶舟站在一旁看着,深深后悔这一夜的清醒。
眼看着樊如把付子祺紧紧抱在怀里,付子祺只是颤抖。
叶舟感到心脏被抽紧了。很难过,不知为樊如或是付子祺。
“对不起,对不起。”
樊如的眼泪滑下来,付子祺也搂了樊如,身体滚烫,呼吸的节奏已经混乱。只一会儿,像使尽力气,推开樊如。
叶舟打开门,付子祺便跌跌撞撞冲出去。叶舟连忙闭了门跟上去。
洗手间里镜子将光线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往复地反射着。只剩下樊如,在中心呆站着。
化妆间有个后门通向外面。
付子祺刚转过,轰然倒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已记不起我也有权爱人
叶舟想不到白天刚离开,晚上又到了医院。
挂了急诊,抽血检查,付子祺醒过来也是闭着眼,看起来很痛苦。
打了安定,又输液,付子祺勉强回答了医生几句,慢慢睡过去。
叶舟怕付子祺又是晕厥,医生说情况还好。
找护士重新包扎了一下,返回病房,付子祺的手机亮着,不止一个未接来电,没有显示姓名。
打回去。樊如尽量保持冷静的声音。
睡梦里的付子祺,神情依旧不安。叶舟走出病房,樊如没有任何催促,这种类似冷淡的态度似乎深植于樊如应付突发事件的处世哲学里。叶舟无意揣测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造就樊如这样反常的女人,但是她如果真能对付子祺保持冷静,在酒吧里就不会丝毫不让。
“在医院,检查过了,在输液。她已经睡了。”
“恐怕不太好。她有眩晕症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