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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徐康给我交了5000块钱罚金,我还是被关了半年。临走的时候,管教说:“回家好好的,不要再来了!”我们都信誓旦旦的:“不会的不会的,绝对见不到你了!”管教说:“是见不到我了,再犯事就到句容(监狱)去了!”回家安稳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妈找了人,我爸早结婚了,我说住哪儿都不方便,我自己搬出来。搬出来不久又吸上了。2001年5月,在戒毒所认识的一个女孩,比我还小,很漂亮,吸食过量,死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听到她的死讯的感觉,反正比看到人被汽车撞死、火烧死还恐怖。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妈,哪一天我死了,怎么办?”我妈说:“你死了我也死!”我妈哭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没放弃希望?因为你是我生命的一种延续,你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当时特别愧疚。我伤害了他们那么多次,他们还“一直没放弃希望”!那时候我感觉身体也越来越差。我买了安君灵,戒了5天,有个粉友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货,我说没有,我不搞了。把电话挂了。挂了就挂了吧,我没控制住,又追个电话过去:“你拿到货,我俩并一下吧!”又吸了!我怎么又犯事的呢?6月,就在我准备戒之前,一个女孩,也是戒毒所认识的,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货。我说没有了,你来划个水可以。她问:“你送过来还是我来拿?”我对女孩没戒心,以为别人跟我“钢口”一样好,我说你来吧。她要给钱,我没收。她就来了这么一次。7月,她犯事了,把我供出来了,我被判了8个月,罪名是“容留他人吸毒”。如果那天我收了她的钱,就是“敌我矛盾”了,就不是8个月的事了。抽了粉,就是“无期徒刑分段执行”。有一个我认识的,出来18天又进去了。一般出了这种事,家里就烦不过来了,没几个像我这么幸运,家里一直不放弃。开庭那天,我妈快站不住了,我舅扶着,看到我出来,跟在后面追,声嘶力竭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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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嚎”,像火葬场传出来的:“盼盼,你不想妈妈啊!”我想,我想妈妈、想爸爸、想徐康,我已经有四个月没看到他们了,但是我无法面对他们,我不敢看他们。忍不住瞄一眼,我妈在哭,我爸在哭,我舅舅指指我妈,嘴巴动着,说不出话今年3月,刘盼盼出狱了,跟妈妈住一起。妈妈每天陪着她、鼓励她。她的一个表弟跟她说:“姐,你知道吗?你以前一直是我的偶像!虽然你走了这一步,但我仍希望你永远是我的偶像!”第二次被抓前,她交了一个网友。她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他还是认真地追求她。她不想害人,一直拒绝。她进了监狱,网友依然不放弃。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关心着她,她认识到自己以前太自私了。她跟妈妈吵架的时候,有一句“名言”:“我自己挣钱,自己花钱,自己伤害自己的身体,关你什么事啊!”她原本把自己的堕落作为对父母的报复,想让他们后悔,到头来,最后悔的却是自己。
第三部分第28章
2000年9月18日中午,闲人居门口,第一眼看到韩星儿,感觉她像一株可人的小花,身材小巧,脸蛋清丽,皮肤细嫩。进了茶馆坐下来,她告诉我,她的前任男友陆诺曾把她比作一朵小花,是在他的妈妈反对他俩相好,而他无力反抗的时候说的。当时,陆诺要带韩星儿去婚姻介绍所,给她找一个合适的人。他说:“你就像我栽培的一盆小花,我希望你在我这个花盆里开花结果;但是现在现实不允许,我要给你找一个更好的花盆,把你移栽进去。”夫妻相我和陆诺是1998年1月12日认识的,是一个巧合。当时我们单位一个女孩叫我一起出去聚一聚。我跟这女孩到了她男朋友的单位去,看到一帮人在打乒乓球,其中一个就是陆诺。说实话,第一次,我对他并没有好印象。他个子矮,又穿着运动装,邋邋遢遢的,个子矮的人是不能穿一般的运动装的。但年轻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就认识了。后来他打电话给我,喊我一起吃吃饭什么的,慢慢地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发展到4月。那天我父亲突然查出得了胃癌,而且已经到晚期了,我心里很难受,感到很无助,首先想到打电话给他。他当时正在 应酬,一听我说了父亲的事,他马上赶到医院。这是他第一次和我父母见面,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里。那天他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进了病房,就紧紧地拉着我父亲的手,说:“叔叔,没事的!”然后什么也没说,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父亲的手。我父亲做手术那天,他提前把单位的事情处理好,赶到医院,楼上楼下地跑,挂号,交费,买药,和医生打招呼。手术后的三天危险期,他也在医院里忙东忙西。我当时特别感动。找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