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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平惊的坐不住,只觉得像天上掉馅饼似的,一下子砸中他的脑袋,令他猝不及防,“这……这真的能行吗?”
康伯笑道:“既是夫人说的,那便是真的了,十日之后,无论如何你去京城一趟。”
吴平搓着手,乐坏了,感忙去招呼村里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贫困的日子过久了,他们盼星期盼月亮,就盼着有一天,能把日子过好了。
一时间,吴庄的男女老少都乐坏了,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
午饭很快就做好了,大飞把赫连老爷子叫回来。
吴平让人给他们单独开了一桌饭,老爷子却坚决不肯,非要跟众人一起吃,他就爱那个热乎劲,跟着年纪差不多大的老者,喝着小酒,唠着过去的事,好不快乐。
木家三姐弟带着大飞以及何安,柱子,康伯,他们几人坐在一块。
吴平的大儿子因为吃饱了,所以在他们吃饭时,他就站在一边看着,手里还攥着个东西。
犹豫了许久,才慢吞吞的走到木朗身边,“这个给你!”他摊开的手心里,摆着几个褐色硬壳小果子。
“谢谢,可是这个怎么玩啊?”木朗放下筷子,接了过来,瞅了瞅,只看见那果壳上刻着图画。
吴家儿子指着那果子给他介绍,“这个可以刻图画的,都是我从山上捡的,本来这外面还有一层刺壳,掉在地上烂掉之后,就是这个了。”
彩云探头看过来,“哦,这个东西,我们那山上也有,野栗子,长太高了,要摘很麻烦的,你都是捡的吧!”
她这话带着点看不起他的意思,心想你这么矮,肯定爬不上那么高的树。
吴家大儿子听到这话,不服气的撅嘴,再怎么说他也算半大小子,怎能被一个只比他高半个头的女娃笑话呢?
“这个是捡的没错,可我也会爬树,我们村里的树,我都爬过,没什么了不起!”
不远处帮着打理碗筷的吴氏,一直都要注意着几位贵客,听了大儿子说的话,急忙走过去,揪着他的耳朵,将他一顿痛骂,“九斤哪,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还不快向两位小主子道歉!”
这位叫九斤的小同志,被她老娘一揪,立马醒过神来,低着头,不敢言语了。
康伯笑呵呵的摆手,示意她莫怪儿子,“男娃都是皮猴,这没啥,九斤哪,待会吃过饭,带着小主子去玩玩,可不许去井边,水塘边,知道了吗?”
“成,我知道哪有好玩的,那我先去把六斤找来,”九斤憨厚的笑笑,转身就去寻他弟弟了。
彩云一脸的奇怪,“他们兄弟俩个真好玩,一个叫九斤,一个叫六斤。”
“那是因为,他们俩出生的时候,一个有九斤重,一个有六斤重,所以便起了这么个名字,”康伯笑着给她解释。
乡下人起名字,本就随便,只要是好养活的名字就行,好听不好听的,并不重要。
木香跟康伯很快就吃完了,吴平便陪着他们二人,在村子附近走走,看看地里油菜的长势,经过几场大雪,眼看着天气就要回缓,油菜苗也渐渐苏醒。
他们沿路绕回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原本热闹的庄子,突然沸腾了。
对,不是热闹,而是沸腾。
九斤不知从哪窜出来,一把拉住吴平的衣角,紧张的道:“爹,平西村的人来了,他们带了十几个人,里头还有公主府的两个家丁。”
吴平闻言,神色大变,“他们咋又来了,人呢?人到哪去了?”
说到这儿,九斤突然哭了,“他们拉了十几匹马,要在咱们地里放马。”
吴平面色如灰土,失了血色,“恶棍,简直是恶棍,哪有放马到田地里放的,这不是存心毁我们的庄稼吗?”
木香很明白他说的,根本就不是放马,而是让马将庄稼踩坏,试想一下,十几匹马,在农田里踩上半天,田里还能剩下什么?
赫连明德怒不可遏,“混账,今日有老夫在,他们胆敢猖狂,老夫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木香头痛的抚额,这位老爷子,一旦生气,就像点了火的炮仗,片刻之间就得炸了,哪还容得了别人说话,让他去,只会招惹更大的动乱。
木香对康伯使了个眼色,康伯明白,走上前劝他,“老爷子,这事不如让夫人去处理,都是百姓,若是做的过了,怕是不好,夫人去处量最恰当不过!”
赫连明德闻言,不乐意了,“就她会处理吗?老夫只管去教训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