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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沉仍是波澜不惊:“我不叫陈二狗,我姓于名沉,于沉。”“早说不就得了,成功的成?”她一本正经地问。“不是,沉默的沉。”他只想快点结束这段对话,谁又听她道:“我叫刘春,春……是春夏秋冬的春,你可以叫我阿春。”“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说完把座位往前移,态度已是再明显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嘛,生米可以煮成熟饭,我们做这么近,怎么熟不了?”她的眼角有颗圆形泪痣,却丝毫没有楚楚可怜的感觉,反而……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无言以对,也不想她打乱自己原本的计划,不再加以理会。但是,思考良久,于沉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管管她这种目无纪律的作风。“刘春同学,不管你以前在十一班怎么闹,既然来了一班,就得好好遵守本班班规,共同维护班集体的荣誉。”“班规?我不知道诶,那是什么东西,和乌龟一个种类吗?”闻言,于沉未作反应,周围的人却为他捏了把汗。有种直觉,他们的纪律委员,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徐修对向来对美女感兴趣,笑眯眯地凑过去,说道:“别管他,他是个十分变态的人,变态地自律。我可以叫你阿春吗,美女……?”刘春粲然一笑:“当然……不可以,叫我刘春就行。”……“为什么?!”“你猜猜?”徐修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跳跃,忽然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奸夫yfu!”于沉皱眉,扭头瞪了徐修一眼:“你是不是活腻了?”“哈哈,这个词语我喜欢——奸夫□□。”她看着他刀刻般坚毅的侧脸,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办公室。“姑姑。”刘春一扫刚才的吊儿郎当,面对自己的亲姑姑,她眉眼间透出与年龄不符合的冷静。“小春,那些人没来找你麻烦吧。”姑姑刘兰兰眼中带着慈爱与心疼,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问了。“没有,他们暂时还找不到我。姑姑不用担心,我有刀。”话音未落,她从书包里掏出那把锋利的匕首,“我早有所准备。”“那就好,记住,有事不要轻举妄动,先报警,实在不行就搬过来一起住吧。”“真的不用了姑姑,我能照顾好自己。”“你爸爸他……”“不知道。”她那位不负责任父亲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然而,她也不想知道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在她眼里,父亲只不过是"麻烦"的代名词。两年前,她婉拒姑姑提出担任她的监护人的请求。即使她是刘春的亲姑姑,但是,刘春很清楚,她有自己的家庭,她不愿给姑姑带来任何麻烦,更何况,爷爷去世已久,她早习惯了独居生活。虽然,自力更生的日子有些费劲。离开时,夕阳西沉。走廊上的人寥寥无几,姑姑叫住她:“小春,钱够用吗?”“不用担心,绰绰有余。”姑姑每个月月底都会给她转一笔账,但她压根没有用过,这样说,只是不想让姑姑担心。回到教室,收拾书包时,于沉还在埋头做作业,安静地如同一座做工精细的雕塑。她来的时候,全场瞩目,她承认,她享受这种感觉。四目与他相对之际,她露出了自认为最撩人的表情。然而,自始至终他都未抬头,这位学霸一点也不领情,手中的笔一刻都未停过。没关系,她就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情。“怎么还不走?”她悄悄出现他身后,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看着他本子上一连串的奇形怪状的符号,眉头轻皱,这些东西,看起来真是无趣……“嗯。”他只瞥了眼她的鞋,礼貌性地回复。她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但是却迟迟不走,静静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教室里除了数不清的书本,只剩他们两人。也许是疑惑这瞬间的安静,他回头看钟,同时眼睛却迅速扫过她。刘春神情肃然,若有所思的盯着一窗外,面无表情,这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褪去了白天的伪装,回归真正的自我。但很快,她收起地图,看着他的背说道:“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别以为她刚才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迟疑了一瞬,答道:“我不喜欢自恋,不,是自负的人。”脸上飞起两朵可疑的红云。“快六点半了,一起走吗?”终于等到他收拾书包了,她热情邀请。“不好意思,我自己走。”他捞起书包,冷冷望了她一眼,“我们不熟。”“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她一脸“我懂得”的表情,“要我送你吗,我有车。”他终于回头:“自行车?”“不然嘞?”她摊手,笑起来带有一丝俏皮。她刚出校门,老远就望见周浪手持一束花,站在她一百米外的十字路口。她一秒变脸,上扬的嘴角拉下。她嫌弃的眼神都不想多给一个周浪。之所以转班,正是因为不想再看见这张脸。周浪是富二代,其貌不扬,虎背熊腰,不知哪来的勇气,到处夸下海口,一个月“拿下刘春”,闹得沸沸扬扬。上个月里,他使出浑身解数,又是送花又是送零食,微信红包520,被她拉黑,礼物全部被她喂了垃圾桶。至于校道上摆的俗气爱心蜡烛,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