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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欧阳华那天不该去白金汉宫,他应该随便去哪个博物馆美术馆蜡像馆,消耗掉一下午多余的时光,如此便不会遇上将自己最后一天的行程定在伦敦这座城市的苏婉,便不会有这些纷纷扰扰、牵连几代的情感纠纷,不会有无数次午夜梦回、触摸不到梦中女孩笑与嗔的爱与痛。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这是欧阳华见到苏婉第一面时脑海里浮现的诗句。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画艺高超的仕女图。而她的一句:“喂,帅哥,帮我拍张照吧!”突然使画面变得灵动多姿起来。就像平静的湖面上掠起波澜,也在欧阳华的心里泛起涟漪。
爱情到来得如此自然而然,苏婉延长了她的假期,和欧阳华一起玩遍了伦敦的景点,汉普顿宫、肯辛顿宫、温莎古堡、大英博物馆……最后去了莎士比亚环球剧场。
苏婉在国内学的是莎士比亚戏剧研究,所以就能理解她为什么对莎翁的戏剧这么感兴趣,以及为什么几乎天天都要欧阳华陪她去莎士比亚环球剧场了。
《仲夏夜之梦里》,狄米特律斯疯狂地喜欢赫米娜,但是赫米娜有自己的情人,并不领情。海伦娜疯狂地喜欢狄米特律斯,但只是让狄米特律斯感到厌烦。于是海伦娜嫉妒起赫米娜来。
赫米娜:“海伦娜,他的傻并不是我的错。”
海伦娜:“但那是你的美貌的错处,要是那错处是我的就好了。”
苏婉趴在欧阳华的耳边嬉笑:“阿华,你觉得我有没有错处?”
清甜若兰的气息轻轻拂在欧阳华的脸和脖子上,使得那里的皮肤迅速红了一片,欧阳华竟有些不敢看她,低声道:“有。”
苏婉娇俏地一笑,放开他继续看下去。
海伦娜又去找狄米特律斯。
狄米特律斯:“我不是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我不爱你而且也不能爱你吗?”
海伦娜:“即使那样,也只是使我爱你爱得更加厉害。”
狄米特律斯:“不要过分惹起我的厌恨吧,我一看见你就头痛。”
海伦娜:“可是我一不看见你就心痛。”
苏婉看向欧阳华,双瞳剪水,清眸流盼,舞台上的璀璨灯光也及不上她眼中顾盼的光辉,她认真地问道:“阿华,如果有一天,我一看见你就头痛,再不让你看见我了,你会不会心痛?”
她明明是笑着问他,却让他的心猛地一搐,一种难言的酸楚感飞快地扩散,他望着她的笑靥心道:婉婉,这样就让我如此心痛了,我怎么能承受得了你真的离开?永远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婉仿佛忘了刚才的事,她勾着欧阳华的脖子调皮地眨眼,“阿华,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
“你听,很快就知道了。”
《威尼斯商人里》,安东尼奥是个比较忧伤的商人,愁绪郁结在心。
安东尼奥:“葛莱西安诺,我把这世界不过看做一个世界,每一个人必须在这舞台上扮演一个角色,我扮演的是一个悲凉的角色。”
葛莱西安诺:“让我扮演一个小丑吧,让我在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中渐渐长出苍老的皱纹,宁可酒暖肝肠,不使愁结冰心,为什么一个身体里面流淌着热血的人,要那么正襟危坐,就像他的祖宗爷爷的石膏像一样呢?”
欧阳华醒悟过来,笑着压过去,轻挠苏婉的杨柳腰,“好啊,竟敢说我像足祖宗爷爷的石膏像,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婉毫无准备地被他压在座椅里动弹不得,腰上酥痒的感觉让她笑出声来,使劲挣扎着又不敢尖叫,怕引起后座观众的不满,只轻喘着求饶:“阿华,阿华,不要……不要了嘛……”
那双清澈的星眸略带笑意又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小巧红润的樱唇里发出酥软媚惑的声音这样让人误会,在他身下扭动的玲珑曲线契合着他,让他全身血液疯狂的流窜,身体一下子燥热起来,他俊脸涨得通红,连忙放开她坐直了身体,不敢再看她。
苏婉“扑哧”笑了出来,“阿华,你这样纯洁啊!”
欧阳华有些气恼地看她一眼,“婉婉,你怎么这样不知羞!”
苏婉委屈道:“是你扑上来的呀,怎么怪人家不知羞了!臭阿华,我不理你了啦!”
欧阳华只好靠过去软言软语地哄着她,直到她再次对自己露出秀雅皎洁的笑容。
苏婉嗔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石膏像,你怎么不听听下面的对话,”然后转头看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