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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当回事,让把婚纱准备好,孩子工作他去做,只要自己家不往外说,谁知道偷桃换李呢。 这天下班后,博爱心理咨询中心的人都穿得整整齐齐在房间里聊天,只等六点钟宋幼铭在楼道里吆喝一嗓子,向洞房出发。 此时宋幼铭一脑门子汗,不停地拨手机,但对方就是关机。他找到苗青青,苗青青说下午还通过电话,后来也断了联系。眼瞅着佳期渐近,宋幼铭只好挥挥手,一群人跟听到劫狱口令似地冲上伊维柯。 一路上众人继续着说笑,唯苗青青没有加入。她已经跟施小茹通过电话,知道新娘子还在三千里外,接下来的漏子还不知道怎么补呢……她不敢往下想,看着窗外划过的景物。 车刚停稳,一位穿西服扎领带的年轻人跑过来问他们是哪一方来宾,宋幼铭呈上请柬,年轻人跑回去,很快又回来,后面跟着打点得板板整整别朵红花的朗利,远远就跟宋幼铭打招呼。“哇塞,帅呆啦!”宋幼铭学着街上时髦话上前握手。 “那个什么……有点儿变故我要跟你说一下……就是你派她出差还没回来……”朗利红着脸,搂着宋幼铭到一边儿,抱歉说,宋幼铭一句也没听懂。宋幼铭看见穿白色婚纱的新娘子站在台阶上惶恐地冲这里微笑,认出这不是那位小巧玲珑的部下。 “今天这里有几台婚礼?” “就我们呀?” “那这……” 朗利如此这般一说,宋幼铭越发糊涂,施小茹明明请假照顾母亲,怎么会变成出差去海南岛呢?苗青青见再也藏不住,贴宋幼铭耳朵说施小茹确实外出,曾找他请假,但他不在,她一忙也把转告的事忘了。“是吗,那好吧,我就不给‘315’投诉台打电话了。”宋幼铭笑呵呵地说,冲新娘子鞠一躬。当他转过身,苗青青看出这张脸分明在极度忍耐。“她完全可以给我打电话嘛。” 宋幼铭在签到簿上签名,嘟囔。他的毛笔字确实不怎么样,像是某种外文的变体。 “她说是你派她去的,为了段思宏。”朗利小声说。 周围同事都听见,表情跟宋幼铭差不多惊讶。 “对对,我差点忘了。”宋幼铭瞥了苗青青一眼。 苗青青恨不得脚底裂开一条缝漏下去。 各路来宾陆续到来,制造出一片嗡嗡营营的喜庆效果。朗利不停看表,清点签到簿上的人名,表面看去真是一个幸福的新郎。当他再次回到那个频频冲人傻笑的位置,阿琴扶住他小声说:“朗哥,怎么还不开始呀,我都不行了。”
《轻轻的抚摸》第三十八章(2)
“你以为我想在这儿站岗吗?我恨不得现在就十级地震!”朗利仍冲着大门口微笑,说。凡来帮忙的亲戚朋友表情都带着秘而不宣,动作谨慎敏捷,生怕一丁点意外。最后,总算等到《婚礼进行曲》奏响,这些人才吐出一口气,拥到大厅。 黑色不透明巨大香槟酒瓶在新郎新娘双双把持下砰地打开,喷气枪发射出一根根彩带,夹杂着晶莹闪烁的碎纸屑落向红地毯上——一对新人并肩相挽,缓缓步入,层层错落的摄像机记录下这一时刻。 专职司仪熟练把握着这个属于他的美好的时段; 制造出一个个小高潮。程序进行到“新郎新娘坦白交代恋爱史”一环,一个意想不到的场面发生,新娘困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司仪故做惊讶绕场半周。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这可是当晚所有节目中最富幻想最刺激的一节,他也不愿意新娘一上来就竹筒倒豆子,那样就太乏味了,这正是他要看到的,他卖了个小关子,一数到三再不说,就罚酒一杯。他宣布完以后全场雷动,然后是静静等待。“一……”声音像是把面团抻成一根面条,无限地长下去,吊起所有人胃口。 “二……”他压空肚子里所有的气,才深深吸下一大口,在嗓子眼儿里蹦出这个数,听上去这根面条比上一根还要细还要长。他眼睛斜瞄着新娘,声音得意地颤抖起来,新娘的脸由红变白,泪花盈动,相信用不到数“三”她就会像所有新娘那样噗哧一笑,“痛说革命家史”……“我来说两句吧。”这时朗利接过话筒。 “喂等等等等等……您先等等,一个一个来,她说完再你说,谁都跑不掉。”司仪把话筒拿过来,正当他要往新娘手里送时,朗利再次夺回:“还是我先说吧……” “喂等等等等,女士优先,她说完你补充。这么急干什么,是不是一开始你追她落下的病根儿?” “不,我想说的是,”在场的谁都看得出,这笑容淡去,被一种复杂表情所代替。“非常抱歉,我太太正在海南岛,她是一位心理咨询师,为一位患者不能及时赶到。所以,所以,请大家别再难为我现在的‘太太’。” “你说什么?”司仪糊涂了。“您有两位太太,一位养岛上,一位来婚礼?” 台下有人笑,但更多的低声议论。 “抱歉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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