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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升调西京留守,实际上是夺过了他的兵权,把他手下的二万人马一起带到定州去了。
此时定州城外,连日苦战不休,晋兵因知道皇上领兵将至,士气大振,宁可死战也不后退半步。石重贵驾临定州。见高行周将士齐心,三军用命,心中大喜。就委高行周为北路招讨兵马大元帅。又把原来邺都的二万人马,又在随驾前来的人马中分拨一万到高行周麾下,御驾却回到邺都驻跸,亲自督师,务令速破辽兵。
那边赵延寿因有耶律德光在幽州督战,也不敢后退。因知晋帝亲帅大军来援,也派人报知耶律德光,请求派兵增援。
耶律德光那里正恼着赵延寿攻不下定州,东路麻荅又失利,如今又见石重贵亲自来援定州,更是火上浇油。怒道:“石重贵这小子,竟敢亲自带兵前来与孤王相抗。”便帅众屯驻涿州督战,增兵二万与赵延寿以攻定州。
赵延寿惟恐耶律德光怪罪,急忙集中兵力,猛攻定州。谁料战至日暮,突然天降大雨,只好暂且收兵回营,且待来日再战。
谁知这老天爷却似是和赵延寿作对似的,这霖雨一直下个不停。辎重人马尽湿,遍地泥泞,只好暂缓攻城。
这时石重贵在邺都督战,见已向定州增兵三万,高行周连日来却仍按兵不动,不禁心下纳闷,下旨宣高行周前来邺都,问个究竟。那高行周得了圣旨,不敢怠慢,快马奔赴邺都。
晋谒毕,齐王忙问:“卿家原来说是因为兵微将寡,难与赵贼抗衡。如今寡人把三万羽林精锐都交与你了,为何尚不速破辽兵。”
高行周奏道:“主上莫急。如今连日霖雨,实乃天助我大晋。那辽兵世居沙陀,是旱地上的一只狼,湿地里他是老鼠。在水里它是发不得狠的。这几日的大雨,我晋兵正整暇以待。他辽兵不但衣甲尽湿,且是弓弩中的鸾胶软化,两军阵前,辽人惯用骑射。如今弓弦松弛,一时无法使用,其势大减。有利于我。主上且请宽心:一待雨住天晴,请陛下驾临我定州城楼,且看俺王师是如何把辽人赶出漠北的。”
齐王大喜道:“将军真乃国之干城,有将军这番话,寡人这就放心了。人来!酒筵侍候,待寡人预祝高卿家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话音刚落,两旁钟磬齐鸣,阶下转出一群歌姬,接着,御厨的酒肴又列队的端了出来。原来这石重贵天生的是个酒色之徒,没当皇帝的时候,一天都离不开女人和酒。如今当了皇帝,更是为所欲为了。这次御驾亲征,后宫的美人,梨园的歌舞,御厨的酒肴……这些东西,一样都没少带。正是: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这石重贵虽说也是生于乱世,伯父石敬瑭虽一生戎马倥偬,但他却就如民间纨绔子弟般的,过的尽是锦衣肉食,纸醉金迷的生活。至于军事政务,也只看惯了伯父指挥属下打仗,自己却从未亲临战阵,不知道什么兵凶战危的利害。
而高行周却是出身于行伍,出生入死于沙场的武夫。深知如今国家存亡,三军生死系于一发,不敢有所怠慢。如今虽然皇上燕乐歌舞,自己不敢劝谏,但作为三军司命,此时却更是万万不敢参与燕饮的。便忙奏道:“启禀皇上,如今关前军务急迫,微臣不敢怠忽。主上赐宴,且待凯旋归来再领受。”
石重贵听了,十分高兴,举杯说道:“高将军心系家国,无暇饮宴,忠义可嘉。来!这就先干了朕手中这一觥,祝你此行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高行周听了,趋前接过,一仰而尽,匆匆告辞而去,赶回定州。调兵遣将,计划着一待雨过天晴,便向辽兵发动反攻。
要说起定州这一战役,同时还有另一支兵马参与的,这就是屯驻在恒州的杜威的这支部队。只因为这杜威心怀异志,屡屡托故不发兵协助定州,似乎就与他无关似的。
这回石重贵在邢州路上就已向杜威下旨,令他‘毋分昼夜,火速进军奔袭满城,并派监察御使张彦泽为监军,务令杜威出兵邀击辽兵后路,违旨者立斩。’这着实把杜威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子才当了几天皇帝,难保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何况又已经有人说自己私下里勾通辽人,莫让他抓了把柄。”因而不敢拖延,便急急忙忙领兵来到满城。这满城守将姓赵名延之,乃是赵延寿的一个远房兄弟,早年在赵延寿的老爸赵德光手下当差,赵德光率部叛投契丹时,他也被裹在里面,降了过去。但这几年看到契丹人对赵氏父子并不信任,随降过去的将领也遭歧视,不免落落寡欢,最近那赵德光又郁死辽东,他更是无心在辽,屡欲归晋了。这日杜威领了大军前来满城,故而赵延之只是紧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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