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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桦承看不下去,亲自拽着扶桑的衣领往酒池那边去了,吓得九娘和姜女也都放下了筷子,一步一步地跟了过去。
“师父。”
“怎么?担心我把这东西淹死?放心好了,扶桑不是没醉过,往酒池子里泡一泡就好了。”顾桦承看了两个人一眼,摁着扶桑的脑袋就往酒池里放。
九娘一把拉住顾桦承的衣袖皱眉道:“师父,这大冬天的有是晚上,若是师兄因为这个染了风寒,几日后的斗酒大会可怎么办啊?”
姜女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师父你想啊,我和师姐都是半吊子的水平,少不了还是要靠师兄提点,师兄今日也不是故意扫师父的兴,许是……许是……许是在辰王府受了什么委屈。”
“他在辰王府能受什么委屈,你这可……”
“怎么不能!”姜女言之凿凿,“我先去去辰王府送酒的时候,可多美丽的侍女姐姐问我为什么师兄不去了呢,还说什么师兄不去,她们的芳心碎了一地又一地。”
“……”九娘抽了抽嘴角,看了看姜女又看了看扶桑,摇了摇头,冲着顾桦承道:“师父,真的没什么事儿的话别在折腾师兄了,我还没吃饱呢。”
“好。”顾桦承啪嗒一下就松了手,好在九娘和姜女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扶桑驾到了一旁。、
只是才走了几步路的工夫,姜女就倒抽了一口冷气。顾桦承十分温柔地冲着自己笑了笑,拽着九娘又往回走了,隐约还能听到顾桦承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是没吃饱吗?咱们回去接着吃。”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扶桑自打那晚上喝多之后几乎再也没有喝过酒,即便是一些需要他喝一口品鉴一下的地方,扶桑也借口前几天喝大了,嘴里的味道不行给推脱了。九娘被顾桦承拉着每天闷在书房,时不时地就听到九娘嚎嚎什么不要啦之类的,惹得人面红心跳。而每当这个时候扶桑给姜女的任务就会加重,惹得姜女叫苦连天。
夜深后,姜女便钻到九娘的屋里,问九娘,白天到底再和师父做什么。
九娘叹气,伸手比量了一下自己的高度:“那么厚的一摞子酒方,他要我背过,背不过就喝酒,还不能捏着鼻子灌下去,必须说出点什么来。师妹啊,你师姐我如今虽然说是不晕酒了,可是我尝着所有的酒都差不多一个味道啊,你说那么一桌子的酒让我尝,就算是这些酒的度数低,你也架不住那么个喝法啊!胀都胀死了好吗?”
“……”姜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不是在那什么啊,嘿嘿嘿嘿,那个师姐啊,那你下次能说的完整点吗?”
“不是姜女我说你是几个意思啊?”九娘好歹也是经历过各种事情的人了,怎么说也是连青楼都去过的,姜女话里的那些意思,倒是全部听明白了。
姜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九娘笑了笑:“师姐啊,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啊也很痛苦啊,你们一弄出点什么动静来,师兄就跟吃了枪药似的逼着我一趟又一趟的来回在酒池和酒窖,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啊,你说一会儿趴下一会儿起来的能舒服吗?”
“做俯卧撑啊你,还一会趴下一会起来的!”九娘没好气地白了姜女一眼。
“俯卧撑那是什么?”姜女眨了眨眼。
“……那是幻觉。”九娘抽了抽嘴角,转而问道,“你来回跑能学到什么啊?”
“师兄在酒池那儿摆了一排酒啊,让我闻闻味就去酒窖里找出来!师姐啊,师父好歹还让你尝一尝啊,我连尝都不能尝啊。”姜女一副苦瓜脸一个劲地往外倒着苦水。
师姐妹两人惺惺相惜,各自都觉得十分苦逼。
终于,在两个人终于不在觉得什么酒都是一个味的时候,十五也到来了。
那一天的天香楼,据说进门都开始收费了。
作为全邺城,甚至是整个大越最大的酒楼,天香楼总共有三层,而且不同于其他的服务场所,三楼并不是封顶的,一半是像楼下一样的雅座,一半是露天的看台,怎么坐怎么吃都可以随心所欲。而这一次,酒香和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比试,就在这空旷的三楼露天之地。
一大早,就有提前买了座儿的人率先占好了地方,准备观看这一场旷世圣战。
还有一些买不到座儿,门口又交不起钱的人,百般哀求着守门的那些小厮,说尽了好话,甚至说什么想要进来天香楼帮着老板端盘子上菜。可是今天这种情况下想端盘子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轮到你呀。轰的一声,那人又被挤到了后面。
只怕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