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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将马野放吗?那是没打算回头了。”只不过,她是如何切破他设下的结界?眉峰微乎其微一蹙,直到觑见她手下那把剑,他若有所知地挑眉。
一边玩闹地拉扯她的发,白衫男子叹道:“闯进林子里还能支持一个时辰,你内劲练得不错啊,唔……能摸到我身边,也算得上高手。”边说,单手边在女子穿着劲装的身子上摸啊摸,探向素腰,摸过袖底,松解襟口。
男女之防在眼前这颗大魔星眼里,根本……顶不上一个屁吧!燕影抿紧唇,瞪大眼,放在身侧的双掌死命握住,怕一时克制不住正义感抬头,要冲上去解救姑娘免于狼爪。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真要蛮干,届时不只姑娘被荼毒,连他也得遭“摧残”。所以,忍忍忍,唯忍而已,忍为上策!
忍到最后,就见主子从微松的女子襟口中拉出一块黑黝黝的铁牌。牌子约半个掌心大,穿着韧绳挂在姑娘家细颈上,牌面似刻有图纹。燕影不及看清,那方铁牌已被主子确认过后、从女子细颈上取下。
白衫男子一把抱起晕厥的人儿。
“凤主,让属下来吧……”燕影本要上前代劳,却又止步。他脊柱窜上一阵凉意,直达脑门,因为主子的凤眼弯成两道小桥,无比的牲畜无害兼之和蔼可亲,抱那姑娘的模样如同捡到可怜又可爱的小猫或犬崽。
呃……算了。有人不知死活地闯进来当主子的“消遣”,是那人时运不济,就、就各安天命吧,怪不得谁。燕影深吸口气稳住心智,在主子的幻界中尽可能保持神清目明。
此时男子抱着姑娘就要离去,燕影忙问:“凤主,那些人如何处置?”他所说的“那些人”指的正是适才擎刀脱裤、污言秽语的那群禽兽。那些人围作一圈,不知何时被点了穴般动也不动,而且一律右掌擎刀、左手扶住胯下男物,动作相当一致;但燕影明白得很,那些人绝非中了点穴这门实在功夫。唉,他家主子从来就不练“实在”的功夫……啊啊啊,这话可不能被谁听去!
“你不走,就留下吧!”白衫男子继续笑得很无害。
危也!
燕影见事甚快,不等主子话音落尽,已拔身疾窜,抢到前头。
他回首往后瞥,恰见自家主子腾出一袖,扬起,袖中剑指当空而划,那是咒杀,行云流水画出一张无形符咒,罩住僵挺在结界内的那些人。
咒术一下,唰唰唰,那几把大刀同时砍落,自宫者毫不迟疑,下刀既快又狠,好似那肿胀充血的男性之物多教人厌恶,非彻底砍除不可。
嘶——好、好、好痛啊!连死都不留人全尸啊!饶是身为“第一暗卫”的硬手,也得惊出一背冷汗,凭本能夹紧双腿。
“哭什么?”
似乎有谁这么问她。
没想哭的,只是倦得很,她好想躺下来,什么都不想,倘若交睫能眠,深睡而无梦,不知有多好……但……咕噜咕噜……咕噜咕噜……肚子……好饿……上次进食是什么时候?她记不得了。饿了,让她很难“专心”再持续晕厥,尤其阵阵食物香气选在此时无所忌惮地钻进鼻间,扰得她不得不醒。
醒来。
还是醒了,莫名保住一条命,没死。
她望见由榻顶垂挂下来的防蚊纱帐,房中传出细微动静,她徐慢转动螓首,薄薄蚊帐外,白衫男子背对她立在桌边,似在布置饭菜。
眉心先是微乎其微一蹙,而后,她记起了,这男子在她倒地时,曾来到身畔。
她脑中还留有那抹雪白余影,与帐子外的那人渐渐重叠。
那群恶人受伤后,没再为难他吧?要不,他与她怕是出不了那片深林。
年岁渐长,历练渐丰,对于藏在人性底下的兽性,她多少有体会,这世间强欺弱、众凌寡所在多有,不是姑娘家才会遇上那样的羞辱,连长相俊美的男子也得留神自身安危。更何况,他身形虽颀长,罩在宽大白衫下的身躯像过分单薄了,只长骨头不生肉似的,腰间系着一条银带,舒松轻垮,更显纤细。
暗叹了口气,她咬牙,慢吞吞撑坐起来。
脑袋瓜仍旧沉甸甸,她闭眸扶额,暗自调息。
“姑娘若感不适,别急着起身,再多躺一会儿。”
男嗓一如她记忆中那般温和,感觉防蚊帐子被撩开,男人来到榻边。
她嘴角先已扬起守礼的笑,抬起头,边道:“我已无碍,多谢公子,我——”忽地轻抽一口凉气,怔住。
好美……小哥哥,你长得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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