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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便悄悄地晚上回家了几天。
连续几日也没敢出门,就在家里让婆娘出去买鱼买肉下酒喝,这日却是钱又花光了,心里不高兴,半夜里摸出家门,打算去那孙寡妇家偷只鸡回来。
走了几步路,康阿狗是练过几下子的,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转过头却没有看到,他心里有些毛,又耻笑自己,神憎鬼厌的,居然如今怕起鬼来,便又继续摸往孙寡妇路上走,走过那河滩时,想起那夜正是在这里将丁家那小娘子办了的,想起那娇滴滴的身子,软嫩嫩的胸脯,他不禁又有些意动,正胡思乱想间,他这回却是忽然看到了身后有个影子跟着!今夜月亮不亮,只能影影绰绰看到身后有个矮影子,他不禁毛骨悚然,回头喝道:“谁!”
在他回头的瞬间,那影子却是嗖地一下扑了上来,极快地到了他的身后,他只来得及看清那是个矮小的人影,脖子上一凉,已是被个硬而凉的东西在脖子上一勒,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血喷薄而出,耳朵边听到了呼呼的风声,他瞪大了眼睛,却无济于事,喉咙被割断了,只能发出格格的声音。他倒了下去,只看到了一双冷冽的眼睛,仿佛死神一般盯着他。
急云早已往后退了两步,以免被血迹喷到,然后轻松地提起他的衣领,往水里拉了进去,直游到了河中心,轻轻放手,看着那尸体顺河水飘了下去。她爬上岸,将地上染了血的沙子都用镰刀铲入河里,河水涌了上来,将沙子上的脚印又都抚平了。她轻松地将镰刀洗了洗,又跳进河里,往上游逆流游了一段路,水有些凉,她却觉得有些畅快,水里的感觉居然想起当年自己参加潜水集训的日子,她是所有教官赞不绝口的好学生,是个能将自己不当人看当动物来训练的绝佳军人,她沉浸在前世的记忆力,游了一段路,才上了岸找了条僻静的路回烟水村。
天上渐渐地下了小雨,夜更是漆黑,她微微笑了,这是天也助她,在这验不出指纹的古代,一场雨能湮灭所有的证据,杀人,轻而易举,她每天夜里等家里人睡着了就悄悄出了门,赶路到南塘村康阿狗的家门外潜伏等着,不过才三天,果然那垃圾就忍不住夜里出了门,必又是想做什么歹事,她轻而易举地跟上了他,带着死神的镰刀,结果了他。她曾经受过严格的训练,对杀人早已没有任何心理障碍,更何况是这样的畜生,她心里有着复仇的快感。
她顺路又砍了些猪草,放到院子里,悄悄地回了屋子,极快地换了衣服,拧干头发,床上的袁玉还在呼呼大睡。
过了好几日,康阿狗的尸体才在下游村落被发现,尸体都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了,也没人认得出他,只当浮尸随便扔到了义庄。
康阿狗就这样再也没有回到南塘村。康阿狗的妻子守着儿子过不下去,带着孩子远远的改了嫁。
而完成了一件大事的急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没有从前的身体好,力量和爆发力还远远不够,她悄悄地又加大了训练量。
第10章 京中琐事
京城谢府,大秦相爷谢祐与夫人崔氏仔细看着那被送来的银锁,谢夫人声音颤抖地说:“正是我当时亲命人打造的,瑶光的是红宝石,玉衡的是翡翠,样式是一模一样的,在哪里找到的?”
谢祐摇头道:“是在一家商铺找到的,辗转寻了许久,说是在魏平县那边的当铺转卖出来的死当物品,又去找了当时收进来的伙计,说是一个乡民来当的,当时说的是……从个死孩子身上扒下来的……一直当传家宝放着,家里有人生病了无钱医治才当的。”
谢夫人身子晃了晃,脸上雪白,谢祐赶紧抱着她,说:“你也别太难过了,到底还有玉衡在,当时情况凶险,能逃脱已是天之大幸。”
谢夫人方才哭了出来:“可怜我的瑶光,才这么一点点大……”哭到这里又哽咽难当。
谢祐心里也极是难过,瑶光和玉衡是他婚后的第一对子嗣,一胎双生,十分玉雪可爱,他当时外放在凤州,初为人父,极为宠爱这对女儿。后来北蛮入侵,领军的晋王李镛被奸贼里应外合刺杀,朝中武将竟都是尸位素餐,无人领军,被北蛮长驱直入,连占了冀、興数州,天下震动。他被皇上急召回京商量对策,群臣恳谈后他自告奋勇为国分忧,被皇上封帅领军出征,他尚来不及等家眷回到京城便急急的领军开拨,而当时夫人身怀有孕,和两个女儿由护卫护送回京的途中居然路遇刺杀!护卫一路拼死护卫,仓皇奔逃,又有忠仆奔赴沿途守将好友何励庵求救,他派了一支军队来援,才保住了夫人和玉衡,护送上京,瑶光却是逃亡过程中与乳母一起掉落车下,事后好友派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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