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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叫花子,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没得失了身份。”少女旁边一个白袍少年冷哼一声,微一颌首努嘴道:“去,扔锭银子,把那只白猫抱过来给表小姐!”这些人都不认识狴獬,只以为是长了角的白猫。
主人发话,下人自然遵从。先前喝骂那人一声唿哨,蜈犬全都退到一边,甩手往半空扔出一锭银块,跟着驱马上前,俯身朝小狴獬抓去。他有心在主子面前显摆,直冲到顾东篱面前才拨转马头,而后一个极漂亮的翻身朝下探去。照他的想法,先把顾东篱吓得满地乱爬,再把小狴獬抓到手,回归本阵时银块落地,这才叫出彩。可惜,事与愿违!
这一年来,顾东篱体内积攒的灵气已小有规模,虽然没能将其转化为灵力,但是在力量、反应等方面,却有了极大的长进。眼见一骑疾速冲来,本能地伸手挡在身前,在马匹转身之际,猛地发力击了出去。
那人身子刚刚俯下,就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连人带马便腾空而起,被生生推出几丈开外,重重摔倒在地。这一下猝不及防,那人筋骨剧痛,半天爬不起来。众人尽皆大感意外,谁也没想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乞丐,居然有如此蛮力。不过大多数人都看得分明,瞧出顾东篱没有丝毫修为,也不懂得任何武技,当下再无半点顾虑。
“哼,好小子,力气倒是不小!”不等那白袍少年发话,另一个黑衣武士急趋出列,举起马鞭朝顾东篱当头狠抽。这一鞭若是打实了,就算不死也得昏迷,却是此人见同伴受伤出丑,下手自是毫不留情。
“你们好不讲理!”顾东篱眼疾手快,赶在之前侧身跳到一边,忍不住骂道:“抢人东西还打人,要不要脸?”
“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一顿,看打!”那黑衣人一击落空,恼怒之下起了杀机,仗着会一点武技,手腕一抖,鞭梢翻卷过去,毒蛇一般刺向顾东篱咽喉。
“别伤他性命!”那白衣少女见此光景,心中大为不忍,不禁出声阻拦。
“既然表小姐开口,就留那小子一命吧。”一个貌似头领模样的中年大汉,朝那少女欠了欠身子,恰到好处地赶在那人痛下杀手之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是!”那黑衣人心领神会,知道只要不当场杀人即可,鞭梢微微一偏,转而刺向顾东篱肩窝,打算先断他一臂。
顾东篱赤手空拳,又在马下,只能往后躲闪。无奈对方人高马大,经验又比他丰富,虚晃了几下就把退路全部封死。这一鞭避无可避,顾东篱把心一横,只得抬手挡在身前。
眼见就要被鞭梢刺中,忽听得一声怒吼,黑衣人座下黑马长嘶而起,翻身倒地吐血而亡。那黑衣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滚落地上,面色惨白,七窍渗出殷殷血丝,至于那根马鞭,已然断成数截!
“好畜生,竟敢伤我家奴!”白袍少年惊怒交加,大喝道:“给我杀了他们!”
第十章 辨琴
就在那黑衣人挥出马鞭之时,小狴獬积蓄已久的怒火终于暴发,一声咆哮,一道无形的音波直轰了过去。这声怒吼倾尽全力,威力之大,不啻于修真者的一击。那黑衣人只不过练了几年武技,如何承受得起?
白袍少年气急败坏,大声催促手下上前,顾东篱见势不妙,招呼小狴獬转身就跑,这一跑就显现出一年来的成效了。山坡虽不是太陡,但是一路往上狂奔,一般人只怕跑不出几步就没力气了。然而顾东篱却是越跑越快,速度丝毫不亚于四足翻飞的小狴獬,从坡底跑上山脊,短短五六里路,竟然把一帮骑士甩出了数十丈之遥。
那个中年大汉自恃身份,当然不会对一个小叫花子出手,见此情形不禁面容微变,挥手放出了蜈犬。蜈犬十分喜欢追逐猎物的感觉,早已是跃跃欲试,此时见到捕杀的手势,嚎叫着追了上去。在山林当中,蜈犬比马匹的速度要快得多,片刻之间就超过那帮骑士,冲上了山脊。
夺路狂奔之际,哪里还顾得上方向,顾东篱带着小狴獬沿着山脊逃命,一人一兽转眼便奔出了数十里。那帮黑衣武士被远远抛到了后面,只有蜈犬阴魂不散,紧追不舍。照小狴獬的脾气,是万万不肯受此委屈的,很想扭头和蜈犬斗上一斗,可是顾东篱跑的飞快,根本不给它这个机会。无奈之下,唯有不断地低声咆哮,以发泄胸中的怒气。
其实,顾东篱此刻已沉浸到另一种状态当中,恨不得永远都不停,就这么一直跑下去。刚才那几十里山路,饶是他体内灵气充盈,也感到了些许吃力,尤其是胸口愈来愈憋闷,直欲炸开一般。到最后实在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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