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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窗外:“怎么突然就病了?”
“病由心生。”
我回过头来:“为怀熙么?”
他默然:“我悔得很,我只爱他。现在与他已是永别,好叫人痛不欲生!”
我又扭过头去,心中冷笑。好花会凋零,挚友终离散,别离本来就是人生主角,但若是因为一念之差,在不该别离时别离,使得爱人孑然一身,凄凄凉凉化为尘土,没于大地,那还有什么资格谈爱不爱的。
“晏公子。”
“嗯?”
他的眼睛深陷:“我总觉得你像极了怀熙,但细看看,又不太像。”
我笑:“因为我与他本来就是同胞兄弟。”
“是啊,”他无力抬手拉拉被子:“原本也是我的好弟弟,是我错,千错万错。”
他靠在垫子上,有些恍惚:“晏公子,你说我若死了,怀熙他可会原谅我了?”
我放下茶杯,走到门口:“还请李公子好好养病,不要谈什么死不死的。在下告辞,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便走,头也不回。
只是听了赵瑞岚说,我便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状况,但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我不想继续下去。怀熙有没有原谅你我不敢断言,但我不原谅。
不原谅你,但可怜你。
自我否定,自我厌恶,自我放弃,在我这个只懂进取,从不自怨自艾的人眼里,都是可怜虫才有的行径。
我晏怀惜,提不起精神来和一只可怜虫作对。我会耐心的等你养好病,等你一扫病中心态,重新意气风发,让我看得上眼时,再来和你一决高下。的
我就是一只有耐心等着兔子慢慢长大的狐狸,为的就是那一口咬下去肥美的快感。
我一路逛到家,已经是下午。
“赵大人,赏点酒喝~~”我冲着赵瑞岚软绵绵说。
他敲敲我的脑袋:“酒没有,茶可以。”
“我不要喝茶。”
“不喝不行,”他微笑道:“魏王那家伙又来了,咱们得陪陪他。”
四四、
我晃到花厅,看到文老狐狸大刺刺坐在交椅上,魏王小媳妇一般立在旁边。
嗯?
出花厅,回走廊,重新进来,还是看到那番景象。
再出去,再回来。
“”
我终于停止倒带快进,笑嘻嘻说:“恭喜之贤兄得道,修成正果。”
老狐狸摇着扇子,说:“哪里比得上怀惜兄大彻大悟哟。”
我说:“一回来,看到之贤兄好生得意罔象,不彻悟也得彻悟。”
魏王哼了一声,说道:“骂得好,下回你就直接说他得意忘形不要面皮,不用拐弯抹角。”
“哪里敢哟,”我凑到文之贤身边:“你小子可把我害惨了。”
他装模做样吃惊道:“还好意思说,你把我害得不够惨?”
“你怎么睚眦必报的?”
“我没办法,”他认真的说:“我一看见你活得滋润,我就难受。”
我一记夺命掌劈过去,他“哎哟”躲开。
“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人?”我对魏王痛心疾首的说。
魏王嘴硬:“谁喜欢他,谁告诉你我喜欢他啦?就算喜欢赵瑞岚我也不喜欢他!”
“好叫臣受宠若惊,殿下喜欢我,为何不早说?”赵瑞岚斜倚在门口,闲闲笑着。
魏王横他一眼,扭过头去:“乱臣贼子!”
赵瑞岚顶过去:“比不上殿下,篡位亲王。”
魏王一蹦三尺高:“什么意思!谁想篡位啊?!”
“你啊。”
“我?我看你才想呢!”
“我自己的亲外甥,我篡他的位做什么。”
“那我干吗要篡自己的亲侄子的位啊?!”
“谁知道你。”
“你这阴谋诡计将军还好意思说别人!?”
“你篡位。”
“你才篡位呢!”
“”
请问,你们二位是小朋友吵架么?怎么觉得好没水准。我和文狐狸对视一眼,哭笑不得。我问老狐狸:“他们两个原来不是说话都假惺惺的,老爱端姿态的么?”
老狐狸做个鬼脸:“最近撕破脸皮了,咱别管,随他们去。”
我耸耸肩,那两人针尖对麦芒,嗓门越拉越大。
唉,不要吵了,你们两个都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