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页)
浓的河南腔调。
“我叫马伟。请你帮帮我。”男人说。
电话铃声嗡嗡作响,唤醒思嘉,整间屋子除了她,再无他人,思嘉这才明白,方才一切皆是梦境。
大半夜,谁打电话来?
思嘉接过来,聊了几句,才发现对方拨错了号码。
她再也睡不着。
马伟。
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怎么这般熟悉?
19第十九章
思嘉拧开台灯,支起身子,半躺在床上,她取过手机,调出收音机,无线电正好在播放音乐:现在是三点钟,你应该还没醒呢……
呵,瞧一眼时间,还真是三点整。
思嘉揉一揉眼睛,喝光水,听着无线电,似醒非醒,有种懒洋洋的惬意感。在这种时刻听收音机,是她的习惯之一。
还有一个习惯就是看书。
未读完的信件还在书桌上平摊着,思嘉取过信纸,逐字逐句地读起来。
这是季良写的第二封信,时间是2o11年6月。
阿镝:
我完蛋了!
不知你有没有被人抓奸在床的经验,如果有,你一定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今天是个大晴天,碧空万里,天上挂几朵云,不似前几天雷雨阵阵,这种天气格外适合爬山。
从得到刘镝的电话号码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绞尽脑汁,试图以各种借口约他见面。比如:哪家店的酸菜鱼最地道?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有部好莱坞大片上映了,我有两张电影票,一起去?我朋友从瑞士给我寄了巧克力,你要不要来一点?
每次写完这些短信,我都迟迟不敢按下发送键,反复斟酌,然后再逐字删除。
我不大敢约刘镝,怕被他拒绝,更怕被他识破我的心思。所以,即使过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和他也只见过两次面。
一次是在4月19号,刘镝考完期中考试,要我兑现请他吃饭的承诺。我们吃的是火锅。火锅店的名字很特别,叫不了锅。火锅店生意很好,没有现成的位置,得排队。
他对我说:“我们兵分两路,看谁先等到空桌,输的人要罚酒三杯。”
刘镝是个大酒鬼。进店之前,他就拉着我去超市买了十几听罐装啤酒。我不想扫兴,只得硬着头皮和他玩这个游戏。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酒精过敏,平时滴酒不沾。
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汤底加了一遍又一遍,买来的啤酒大多进了刘镝的肚子,我只喝了一点点,却还是醉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啤酒,还是因为他。
我大着舌头问:“你怎么啦?心情不好吗?”
刘镝似笑非笑地说:“对啊,和女朋友分手了。”
我一脸震惊地望着他。
刘镝哈哈大笑,“逗你玩的。”
那么多笑话,他偏偏选了最不好笑的那一个。
我回敬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刘镝夹一筷子羊肉给我,嘀咕道:“你这人怎么和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生气。”
真是百口莫辩。
我问他:“你真没事?是不是考得不好?”
“喂喂,我说,”他敲了敲碗,“你不用这么记仇吧?居然诅咒我挂科。”
我顿悟,对于酒鬼来说,酗酒是天性,和情绪无关。
趁着微醺的醉意,我支着下巴放肆地、仔细地,看他,仿佛端详一件古物。
他长得真好看,让人百看不厌的好看,若是可以二十四小时对牢这张脸,这将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
羊肉有点老,肉丸也在锅中翻滚太久,口感不佳,但这有什么关系,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第二次见面是在5月初,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我从老家赶回长沙,给刘镝带了一大堆手信,他很忙,取了东西就告辞,前后加起来不到五分钟。
隔天,我给他发短信:什么时候陪我去爬山吧?我要写一篇关于岳麓山的游记。
这条短信深沉大海。
过几天我又问了一遍,依然石沉大海。
我便不敢再问了。
恐怕他不想联系我了吧。
许多人都喜欢用这套方法行事,碰到不想再有任何瓜葛的人,就玩失踪,生怕被人死缠烂打。其实越是如此,越容易引人纠缠。有什么话,打开天窗,一次性说出来,反而断得干净利落。
直到5月底,我才收到刘镝的回复。
“前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