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公堂(第2/3 页)
踩,吹胡子瞪眼,说不出话。
叶臻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径直对景宏道:“大人,闹剧该结束了吧?这是衙门,不是茶楼酒肆。若有实证,大可对簿公堂。我没空在这里陪你们捕风捉影胡搅蛮缠。”
胎记的事情无中生有,已经让不少人潜意识相信了叶臻的话。她潇洒地说出这话时,也有不少人感到新鲜和激动。临川府衙素来算得上公正,只要拿得出证据,知府景宏都会给出应有的判决——当然,在秦国公这样的权贵之家的问题上,景宏一贯是有所偏私的。但周边州县均是如此,大家基本也都默认了权贵之家高人一等的事实,并不觉得这是多值得关注和思考的事。今日难得见到一个完全不给知府和秦国公脸面的人,大家无法名状心中那股冲动究竟是什么,只是本能地想看到这出好戏再演绎下去。
人群的这种无知觉却异常坚决的冲动,无疑就是先前叶臻和玄天承在望川楼后山平台上预料的那把无形而锋利的刀。今日公堂上的闹剧也好,从昨晚到现在的流言也罢,都在企图用琐碎而看似严重的现象和舆论来扰乱视线,好在他们先行一步,早已有所准备,在嘈杂的人声中,紧紧抓住了主线。
以为牵涉叶家就会让她自乱阵脚么?恐怕是打错了主意!
叶臻纵观全局,尽管已经对景宏颇有微词,却不得不赞赏他一点,起码他屈于秦国公的威压,却没真的谄媚到把魏平和叶鹤林两个重要证人带上堂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或者说在秦国公的意思下开堂。他将胎记的事主动或被动地透露出去,也正是给了她一个自证身份、反客为主的契机。
话说到这一步,戏应该已经唱完了。叶臻回头小声问林舒安:“去问了没?使者到哪里了?”
话音刚落,就有衙役高声喊着“退避”,一面拨开人群小步快跑进来,气喘吁吁说:“大人,钦差到了!”
景宏显然是一直在等这个消息,闻言如获大赦,当即响亮地拍了惊堂木,大喊一声:“退堂!”
人群再度沸腾,舍不得接下来的热闹,又想要一睹钦差风姿。然而刚才态度温吞的衙役这时突然异常坚决,不由分说地就开始清场。临川府衙到底不是吃干饭的,转眼之间,闹如市集的公堂就已经恢复庄严肃穆——当然,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临川又不是什么刁民聚集之地,是丰饶富庶百姓教化的城池。
叶臻看在眼里,验证了自己对景宏的猜测,冷笑。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夹缝之中,景宏的处理方式不能算多敞亮,但的确八面玲珑。
景宏如今能扯虎皮借力打力,对着秦国公时也不再像原本那样唯唯诺诺。他站了起来,腰杆子也挺了几分,对着脸色有些灰败的秦国公做了个礼,“国公爷,多有得罪。”
秦绵川到现在怎还会不知自己被人利用,又被架到台面上当做丑角被众人看了出好戏,一口痰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心里窝了老大一口气。眼见钦差的阵仗已在府衙前停驻,这口气更是不吐不快,便想要揪着叶臻去给钦差诉苦,却见叶臻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叶臻跟玄天承站在一起,扬起的下巴带着几分骄傲。
人群散去,玄天承已经摘下斗笠,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嘴角却也带着笑意。她做的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并不需要他插手,也诚如她所言,他插手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不过,他见到了她三言两语化解危机,她也知道他一直在身后支持。
他的剑不用出鞘,只要在那里,就让人心安。叶臻如此想道。她的底气来自对局面的分析把握,也来自他的遥遥相望。她知道,那一瞬间,他是真的会抛下一切身份地位,奋不顾身地拔剑而起。
即便暂时无法回应,但这份情深义重,她视若珍宝。
倒是秦国公,认出了玄天承,一肚子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没好气地说:“是你小子在背后捣鼓呢?我说这女娃娃好厉害的嘴。”他绝不可能承认自己被个小丫头拆了台子,把镇北侯当做对手,总算让他心里舒服了点,又可以摆国公爷的架子了。
玄天承执了晚辈礼,对这话不置可否。记在他头上也好,倒省的秦家去找叶臻麻烦。
叶臻也算是看清了秦国公的为人,就是个脾气有点倔的老头子罢了,不想跟他计较口头上的颜面。不过听秦国公的口气,倒是与玄天承颇为熟稔?
玄天承看穿叶臻的心思,有些无奈,低声解释:“秦国公对晚辈都这样。”他顿了顿,罕见地迟疑了一下:“他一度想把孙女嫁给我。”
“啊?”叶臻心中顿时警钟大作——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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