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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随行的太监呈上来。一杯极品毒酒。我拼命摇头,拉着胤禟已端起酒杯的手,眼泪横飞。尊贵如我,自然可以怒斥碍事的太监,更可以赶走他。胤禟抱住我,紧紧地抱住。
他说,涵儿,若有来生,你一定要先爱上我。我说,好,胤禟,下辈子我一定先遇上你,你一定要让我爱上你,这辈子还很长呢!我们以后去游山玩水可好?有个地方叫大理,那里很美,我们去那里住,可好?好。他轻轻地说好。一个温柔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一串的泪珠,落在我的脸颊上。分不清是谁的泪,那已经不重要了。
胤禟最终还是饮下那杯酒,血,从他的眼里鼻子里嘴巴里流出来,怎么也擦不尽。他在我的怀里微笑着,笑得那么美,红色的血添上了无尽的魅惑。他说想听我唱歌,我轻唱起《花太香》。他在我的怀里,慢慢闭上眼,由始至终,都是微笑的。
原来,这就是生离死别。
没有太多的时间由我痛苦。亲自安排他的葬礼,骨灰放在青花慈坛里,由我亲手捧着回京。多想大哭一场,可我不能,胤禩已经被关进宗人府,惜晴已经被休回家。我日夜兼程地回京,见了惜晴最后一面。当夜,她纵火自焚。
宗人府里,胤禩清瘦得更多。一身朝服,穿在他身上很是宽大。他的神态安详,只有眸子里满是伤悲。惜晴的消息,他定是知道了。他说,谢谢你来送我。
同年十月,绶恩病逝。怡亲王妃思子心切,积劳成疾,郁郁寡欢,皇帝给了个天大的恩典,命怡亲王妃至杭州修身养病。
次年四月,即雍正五年四月,皇太后病重逝世,举国哀悼。
十月,怡亲王妃忧虑过剩,不幸逝世。怡亲王自王妃去后,便一心扑在朝事上,呕心沥血,三年后不治而亡,皇帝心痛,赐谥号贤,并命将“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字冠于贤字上。
三年后,雍正秘密离京一次,去向仅皇四子弘历知。雍正回京后,将朝事逐渐交给弘历负责,并写下遗诏传位皇四子。两年后,雍正‘病逝’于圆明园,卒谥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庙号世宗。
一个青衫男子,在举国哀悼的情况下,微笑着离开京城,随行的是一队侍卫。送行的人确实新皇弘历。那个青衫男子不正是已经‘病逝’的先皇雍正么?只他听说,大理,等着我。胤禛被一队侍卫秘密送去大理,那队侍卫将胤禛安全送达后未做停留便迅速回京,他们可都是皇帝死卫,肩负着抱住新皇的伟大使命呢!
胤禛一袭青衫,迎风而立,轻轻敲了踏月山庄庄主院落的大门。他一脸欲惊喜,希望应门人被吓到,却不知被吓到的人却是自己。
尾声
雍正五年八月的一个清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驶出京城。绶恩在我怀里安静地睡着了,我掀起窗帘,看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那么明媚那么清爽。一行五人,我、胤俄、胤祯和两名暗卫——丰清和丰彻。
当初康熙留了四名暗卫给我,并把他们四人从暗卫营里彻底除档,连当今皇上都不知道他们四人的存在。本想放他们自由,可是他们早已失去亲人,自小开始除了习武不曾会其他本事。他们四个人跪在我身前,要求追随我。我留下他们,撕了他们的侍卫契约,每个人给了千两银票,并告诉他们可以随时离开我。为他们四个人重新取了名字,彻底告别过去。
也许他们会找我,也许不会。那不再重要,我把康熙御赐的休书和嫡福晋金印留在了怡亲王府。事实上,自我康熙六十一年归来,除了在侍卫府的那一次温存,我和胤祥不曾同房而眠。我不说,胤祥也没有多问,只是对我比以往更好,虽然他很忙,可是他每次回府都会先来我的房间,即使是看着我睡觉的样子。如果不是我某天醒着,也许永远不会发现。
关于胤祥娶那个福晋导致我伤心离开的事情,他曾经想要解释,可我不愿意听。也许,他真的有很多理由很多无奈,可是已经错过。不是他有苦衷和理由就可以被原谅,我给过他机会,已经给过了。累了,很累,再热的温度,终归会冷却。如果不是很多事情我需要怡亲王妃这个身份,如果不是那么多羁绊让我无法抽身,康熙辞世后我会离开离开,离得远远的,离开一切纷扰纠葛。可我不能,胤禟他们还在,康熙的托付我要完成。
弘晓很聪明活泼,长得很像我,我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和胤祥很像很像,这种认知让我开心又难过。据说那个嫡福晋甚少出门,她眉目间像极了我,很少有人能见过她。弘晓喜欢在我怀里撒娇,我喜欢他。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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