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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从他那里取得了关于存在军事阴谋和他积极参与其中的供词,而在以后的审讯中,特别是在弗里诺夫斯基当着叶若夫的面毒打了他以后,梅德韦杰夫咬出了大批重要的军队领导干部。在审理此案的过程中,我看到也了解到,梅德韦杰夫所说的关系纯属捏造,而他也一直向我而后又向叶若夫和弗里诺夫斯基申明,他的供述是假的,不符合实际。然而,尽管如此,叶若夫还是把这份记录报告了中央。
叶若夫下命令逮捕了梅德韦杰夫,而没留下一点有损自己声誉的材料,并以此为突破口别有用心地开始夸大关于工农红军中的军事阴谋案。”以现已推翻的梅德韦杰夫的这些供词以及普特纳和普里马科夫在被捕9个月后的供词为据,于1937年5月末逮捕了图哈切夫斯基、费尔德曼、科尔克、艾德曼、雅基尔和乌博列维奇。在最初的几次审讯中,他们都断然否认从事过任何犯罪活动。只是后来他们才供认参与反革命军事阴谋。通过检查确认,这些供词全是假的,是用非法的侦讯手段获取的,如欺骗、恫吓和肉刑。
内务人民委员部前局长A·A·阿夫谢耶维奇在1956年7月5日在检察院受审时说:“大约在1937年3月,我审讯了普里马科夫。他疲惫不堪,极度虚弱,破衣烂衫,一副病容。普里马科夫和普特纳在最初的几次审讯中,断然否认自己参加过反革命的托洛茨基组织。我传讯了他们10-20次。他们告诉我,除了我传讯他们外,叶若夫和弗里诺夫斯基也多次审问他们。在一次审讯中,普里马科夫声称,前天他被叫到叶若夫那里去,在那里他受到警告:如果拒不认罪后果严重普里马科夫答应叶若夫考虑问题,现在他将招供 普特纳也被叶若夫和列普列夫斯基传讯,但他很久都不承认自己有罪。
1937年5月在一次会议上,副处长乌沙科夫向列普列夫斯基报告说,乌博列维奇不愿招供。列普列夫斯基下令对乌博列维奇采用肉刑。”内务人民委员部前工作人员B·N·布达列夫回忆道;“我本人没有参与普里马科夫案件的调查,但侦讯过程中我曾受命陪他坐了几小时,看他写供词。处长和他的副手指示我和其他工作人员陪着普里马科夫,直到他写完供词。这样做是为了使他不睡觉,催他写出参加托洛茨基组织的供词。因此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在普里马科夫和普特纳案件的侦讯期间得知,他俩供认了曾参与阴谋活动,这是他们在列福尔托夫监狱遭受毒打之后这期间开始逮捕图哈切夫斯斯、乌博列维奇等人。” 内务人民委员部前副局长R·N·卡尔别伊斯基供认:“在和图哈切夫斯基一起被判罪的军人中,我只参加了艾德曼一案的审理审讯是在没有向艾德曼提示具体材料的情况下进行的,但却对他说,有人揭发他参加了‘军事阴谋’,他拒不认罪是没有好处的。然而,艾德曼并没有承认在审讯艾德曼期间,隔壁的办公室不断传来人们的叫喊声、呻吟声和吵闹声”
早在1938年,内务人民委员部前副处长3·M·乌沙科夫就曾供认,对被捕者曾广泛施用非法侦讯手段,因为他参加了对图哈切夫斯基、雅基尔和费尔德曼的审讯。下述事实也可证明,当时对被捕者曾施用过酷刑:在1937年6月1日开始的对图哈切夫斯基的审讯记录中,记述图哈切夫斯基曾经承认有罪,在案卷第165-166页上能看到污迹,根据生物化验鉴定,这是人血滴在上面或抹在上面的痕迹。
正象案件调查所确认的那样,被告在法庭上都肯定了自己在预审中提供的假口供,这是因为他们一直处在审问人员的监视之下,直至诉讼程序终结。审问人员陪着受审者去法庭,在候审室也和他们形影不离。所有被捕者都被单独关押起来,每人配一个审问人员。所有人都被告知,在法庭上认罪将得到从轻发落。
可见,所有侦讯都是力图达到一个目的-使被捕者自己承认有罪。之所以必须叫他们认罪,主要是为了制造公正审判的假象,对此叶若夫和斯大林也未必相信受审者的供述不足为信,这些东西玄而又支,空口无凭,矛盾百出,纯属臆造。
例如,费尔德曼最初供称,是普里马科夫把他拉进阴谋集团的,而在后来的几次审讯中又说是图哈切夫斯基吸收他参加的。科尔克一开始说,“政变指挥部”成员有图哈切夫斯基、普特纳和他自己,后来又说没有普特纳,而有雅基尔、乌博列维奇和艾德曼。图啥切夫斯基在审讯中供认,早在1925年他就曾把秘密消息传递给波兰特务多姆巴尔。而在法庭上又宣称,他不知道多姆巴尔是特务,只知道他是波共中央委员。图哈切夫斯基和乌博列维奇承认自己是阴谋集团的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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