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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便隐隐心痛。但她对他过于敏感,还有她爹,疑心病太重,以为她和李淑书一起便变心了。他不是个轻狂负心之人,可经她爹一闹,世人都以为他是个*薄幸之徒了……比较而言,李淑书清雅高贵,陶思诗艳丽如火,两者难分轩轾……他收心回神,再看师父,面呈慈祥,心如止水,微波不兴。怎么到了这时,岭上还不见清兵的踪影?他的心也开始隐隐隐不安,难道清军不走此道?
第二日近午,清兵才疲惫不堪地出现在岭下。无持大师嘱咐两兄弟不可妄动,自己盘坐在道中。
清兵个个气喘如牛地登上了岭头,为首一将忽见一僧端坐道中,把刀一横,后面的清兵停止了前进。他刚想发问,无持大师合什道:“贫僧有一故旧阮大铖在大军之中,特在此恭候多时,以求一见。”
那将领见山上并无异样迹象,从知了的聒耳声中判断再无他人。一个老和尚即使来意不善也足为虑。他对后面的清兵道:“有请阮大人。”
后面传来清兵嘻嘻哈哈之声。天气炎热,一个秃顶浓髯的老者跌跌撞撞地走上岭来,后面跟着两个俏丽女子。俩女子刚欲伸手相扶,那老者喝道:“老夫尚能挽强弓,骑壮马,何需挽扶哉!”
无持大师一眼便认出阮大铖,虽已六十多岁,但精神矍烁,双目神采依旧。他“笃笃笃”地敲击着木鱼,问道:“阮大人一生得意*,还认得老衲否?”
阮大铖哪里还认得出二十三年前的孟季林,抚着颌下的浓髯道:“老夫一生未曾相交方外之人,大和尚若是化缘,可到营盘中静待老夫,何必在此悬等。”
无持大师道:“不,此地最宜化缘。阮大铖,你若不记得老衲,应记得天启五年扬州殷家之事。老衲曾许下宏愿,今日特地在此化缘,想化你的一颗头颅!”一言甫毕,手中的木鱼猛击了三下,两旁的山上飞跃出殷玉羽和肖玉安,一个握剑一个执尺,并立无持大师左右。
阮大铖闪过一丝惊疑,瞬即又行若无事一般,嘿嘿冷笑了数声,终于认出了曾和他交过手的肖玉安,不过令他惊奇的是一个变成了两个。他再仔细一瞧,认出了失踪多年的孟季林,吃惊道:“你怎么还活在世间?这两个难道就是东林逆党殷云的孽子?”
无持大师厉声喝道:“阮大铖,你已在劫难逃,两贤侄速取奸贼首级!”无持大师身形一晃,已抢到了那清将的马前。右手的拈花指连弹,施出了他毕生的绝技“天地无劫指”,”嗤嗤”几声,几缕劲风已击中了那清将的手腕,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落到地上。事出仓促,那清将骇然后退,掉转了马头。后面的清兵不知前头发生了甚么事,堵在窄道间吵嚷成一团。两个俏丽女子见状不妙,“啊呀”一声惊叫,用长袖遮掩着头颅,返身逃入清兵之中。无持大师拦在岭头的隘口之中,喝道:“此事与众将士无关,速速后退,免遭无妄之灾!”那清将只好令清兵后退了数丈,不敢上前相救,心中思忖道:“阮大铖是可用之人,大清国需要这种大奸臣,用以招降明朝据地反抗的文武大臣。”他见对方只有三人,命清兵爬到两面的山上,来个居高临下,前后堵击,救出阮大贼。两面的清兵在峭壁上刚一露头,潜伏在山中的柳若烟当胸一剑,那些清兵滚了回去。她又向对面的清兵发了几枚搜魂夺命钉,几个清兵扭曲着身子滚下山去。清兵见两面有人埋伏,停止了攀爬。后面的清兵见李淑书和柳若烟俏丽迷人,一时赞美淫笑之声大起。前面的几个伸长脖子痴痴怔怔瞧出了神。阮大铖一见李淑书,目中露出了淫猥之意,欢叫了一声:“小美人,你也在这里,想煞老夫了。”在这种生死俄顷的时刻,他仍生怜香惜玉的邪念,至死淫性难改。
殷玉羽肖玉安已双目*,双双如鹰击长空直向阮大铖斗扑去。阮大铖见那清将已被无持挡住,无法相助,这才自怯了三分。但他的“大力鹰爪抓”造诣颇深,招式精奇。殷玉羽玉尺连击阮大铖的天灵盖,反而险些被抓中,这才识得这老贼的功夫确有独到之处。兄弟俩心意相通,肖玉安的九虎剑不惧阮大铖的爪子,专攻阮大铖的下身;殷玉羽的玉尺专点阮大铖的肩背大穴。几招一过,还是奈何不了阮大铖。阮大铖秃顶上汗珠直滚,越斗怯意却少,骂道:“老夫拼将一死先毙了你两个逆种再说。”他五指一收,改使出一套拳路,每击出一拳都威力极大,拳头来到时劲风扑面。两兄弟腾挪闪避中,又从两侧开始反击。
无持大师暗自吃惊,这奸贼虽到老还眠花宿柳,怎地精神还如此旺健?他高声道:“贤侄小心了,他使的是‘四象拳’,宜避正走偏。”
柳若烟注视着清兵的动静,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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