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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漏网的东林余党,两人心里早已有数。一入扬州,两人便打听殷云的住处。殷家是大户人家,而殷云是名冠扬州的才子,谁人不知。两人装作闲人一般察看了前后地形,三更时两人带着府中的捕快兵勇围住了殷宅。一切安排停当,这才破门而入,守门的男仆误认为是强盗前来抢劫,张口便喊,霎时惊醒了前庭后院的丫环仆人,惊叫声乱成一片。两人喝令不许乱叫乱动,他们是奉旨前来缉拿犯上作乱的逆贼殷云。这一下反而更乱了,两人手起刀落,见人便杀。等寻到殷云的居室,房门大开,房内仍亮着银烛,殷云已不知去向。两人入室细细搜查,金银珠宝仍在,就是找不到所要的两件物品。两人刚待退出门外,不知何处闪出殷云。几个捕快吆喝着扑了过去。想不到一个文弱书生竟会几下武艺,两个捕快反被他所伤。他使的是一根读书人常用的铜尺,只是略长略重一些,点、拨、架、打颇具几分功力。两人见三五个捕快不是对手,冲上去前后夹攻,几招一过,一剑刺中了殷云的大腿。殷云这才守住门户一步一步地退却。
黑暗的角落里冲出披头散发的殷夫人。她哭喊着抱住了殷云道:“相公,不如将东西给了他们,求他们放过我俩性命……”她见两人一步步地逼近,又挡在殷云的前面苦苦哭求,一人一剑刺中了她的胸口。她睁着恐惧的眼睛倒在地上死去。殷云撒手抱起死去的妻子,说道:“要那两样东西的跟我来。”他先将妻子放到床上……
“你还说没取到?”孟季林已掣剑在手。
站在不远处的诸葛长虹双目射出透骨的寒气,已盯住两人不放。
其中一人道:“没有,谁料到殷云那厮突然反手出招,铜尺点中了咱两人的小腿,又转身挨了两拳,两人被摔到了门外。他关紧了房门,咱问他东西的下落,他又不理睬;那门推又推不开,他自己反而在里面喝酒,一会儿哭,一会儿哈哈大笑怒骂。咱俩没法,才下令在房门外堆满柴草放火……”
诸葛长虹走到两人背后,道:“那你俩是无法交差了,我倒可以教你俩一个办法。”两上锦衣卫还未回过神来,诸葛长虹双手齐抓,两人的双臂双手顿时血肉模糊,臂骨粉碎。”“这样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他本想要了两人的性命,可一想到两人是魏忠贤的干儿子,双手沾满了东林党人的鲜血,偏让两个废物活着,任阉狗自去处置。
孟季林道:“不能留下活口,他们能走能说,会留下无穷的后患。”两个锦衣卫一听此语,忙跪到地上道:“孟大爷,您大人有大德,求您老留小的一条命,咱俩对天发誓,绝不吐露半句对您老不利的话。”
诸葛长虹的两颊肌肉开始跳动,走上前去,“喀喀”几声响起,硬生生地卸下四条小腿,两锦衣卫痛得昏死了过去。他们临死前也不明白,他们今日碰上的是天下第一大煞星诸葛长虹。
孟季林于心不忍,上前补了两剑,把两人的尸体抛入大火之中。
火焰向后堂蔓延,首先起火的是殷云夫妇居住的西厢房,前厅及东西厢房早已化为灰烬,几块未烧尽的木头冒着一缕缕的白烟。殷云已无疑死于大火之中,更何况他腿脚受伤,要逃也别无门路。外面的捕快衙役没得到三个锦衣卫的命令又不敢进来。诸葛长虹目睹惨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恶念,发狠道:“连外面的衙役都杀个干净,方能消心头之恨。”他脚尖一踮,形如鬼魅一般抢身而出,身到门外已抓死了几名捕快。孟季林一声断喝,“不要滥杀无辜!”他才骤然住手。众衙差从未见过出手如此凶残的煞星,已吓得魂飞魄散,各自抱头鼠窜,逃得远远的。两人重回尸堆中翻找殷云夫妇的尸体,但都已烧得面目全非,哪里分辨得清楚。
火焰又绕上了后堂的房梁。两人伫立在院中黯然伤神。孟季林刚想转身离开,忽听后堂附近传来婴儿的啼哭之声。两人大步冲进后堂,从冒火的侧门冲进后花园,啼声从一丛浓密的蔷薇花下传出。诸葛长虹拨开花枝,从草中抱起了来婴儿。那婴儿停止了哭叫,睁开又黑又亮的眼睛东瞧西看,咧着小嘴对着大人“嗬,嗬”地嬉笑,看模样生下没有几个月。孟季林解开襁褓,襁褓内空无一物。他再细摸婴儿的全身,发现了婴儿尿布内藏有一串玉念珠和一张仓惶间所写的字条,写明了孩子的名字和出生年月。两人又悲又喜,这是殷云的儿子,殷家唯一留下来的一条命根子!孟季林重新包裹好婴儿,跳出围墙。几个衙役不识趣地围上来想看看宝物,诸葛长虹抬手就是几个大巴掌,都被扇得飞出三丈之外,便是不死也半日还不过魂来了。
两人向南急奔了一阵才停下来。一时拿捏不定该往何处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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