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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受住,惨叫了一声,整个人晕倒在地上,地上是一滩滩的鲜血。
易白梅昏过去的时候想,这小产,真他妈的痛啊。
顾秋裳看着易白梅倒在地上的惨样和景朝帝盛怒的样子有些心虚,小心翼翼的问:“万岁爷,要怎么处置白芬仪?”康肃森转身看了她一眼,眼神很不友善:“顾淑妃不是说让我饶她一命吗?那你拿主意吧。”说罢,拂袖而去。
顾淑妃暗忖,自己刚刚多了句嘴,现在反而不好继续折磨易白梅了,只得吩咐,让人将她抬回了有雅阁。
腊梅见着易白梅血淋淋的被抬回来,差点吓晕死过去,倒是深翠,很镇定的为她洗了身子,又请了太医来瞧病。来给易白梅瞧病的也是老熟人了,老孙太医挎着他的药箱摇摇晃晃的来了,可一看着易白梅的气色儿,就一改以前敷衍的状态,让深翠和腊梅将屋子的人全都清了干净,又要了热水,说是给易白梅针灸。
易白梅大概在半个时辰之后醒来,老孙太医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易白梅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过两天,我会让二梢子拿些药渣子去太医院,劳烦孙太医帮我验一下,再配置些相克的解除药性的药丸来。”冷静的模样好像并不为失去孩子而哀戚。
孙老太医看了她几眼:“也罢,你对自己尚且这么残忍,我也不为明华抱屈了。“孙太医原来叫孙明华,易白梅倒是现在才知道。
等老孙太医走后,易白梅才觉出浑身酸软不堪,下身也是浓稠的粘腻之感,原是针灸之时又流了血水,遂召了深翠和腊梅给她洗净,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是一睡,就是三四天没有下床。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雅阁白芬仪与太监私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城,易白梅住的院子外时刻都有小太监小宫女伸长脖子看笑话,腊梅泼了几次水,还是没有撵走那些人。
深翠给易白梅擦了身子,她还是一阵阵的冒虚汗,枕巾里都能挤出水来,旁边案几上的药已经冷了,深翠就扶起易白梅:“主子,喝药吧。”易白梅半睁开眼睛,眼神却很涣散,伸手挡开:“我不喝,又苦又腥!”深翠低声哄着:“这药不喝不行,主子,来闭着眼睛就喝了。”易白梅就发起疯来,不喝!我不喝,踢脚挥手的,将那汤药荡出了半碗,只闹得衣服床铺都浸了一半。看着她这副疯癫的状态,深翠眼中也露出厌恶来,易白梅却叫得更大声,声嘶力竭的。这叫声终于把隔壁耳房里炖汤的腊梅给招了来。她接过深翠的碗念道:“这主子大概是受了刺激,这几天越来越不对劲了。现在闹起脾气竟然要药都不吃了。”说罢从腰间掏出一粒糖丸来,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哄着易白梅:“乖,把药喝了,喝了就给你吃糖。”易白梅果然接过那药碗几口灌下,又急急忙忙的伸手索要糖丸。深翠站在旁边笑了一下,嘱咐腊梅:“以后主子的药你按时喂她,一日三次,小火熬煮。万不能耽搁了。”
深翠嘱咐完就出了有雅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易白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对腊梅说:“明日你煮药的时候还是把那几味药去了吧,天天吃,即使解了药效也伤身得很。”腊梅点点头,又说:“我让二梢子跟着深翠走了几趟,可是她为人机警,还真没跟上。”易白梅叹口气:“我这一病,又接近疯狂,就没我啥事儿了,让他们狗咬狗罢。”
“主子,你真的不伤心吗?”腊梅过了一会儿还是问了,这几日她心中老是盘旋这个问题,她这个主子平常又怕苦,又怕累,更怕痛,门夹了手指都能趟半天的泪儿,如今受了这样大的冤屈,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却好像一点伤心难过的感觉都没有。
易白梅望着床顶想了想,自己到底难过不难过呢,一开始她怀孕,就是一个垫脚石,想要爬高一点,想要利用景朝帝的宠爱,必要的时候也是一道护身符,她把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一种交易,现在交易取消,她觉得遗憾,但是也谈不上痛心疾首。只是康肃森掐住她的脖子她还是很痛苦,真痛。再是日夜缠绵,可还是好痛。
蕊嫔来看过易白梅一次,易白梅在装疯卖傻的同时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是个玲珑人,自然就懂了,悄声的走了。
易白梅自从流产后再没有走出有雅阁一步,甚至整日的躺在病床上。服侍她的宫人看着自家的主子是没什么光景了,也就懒散起来。连深翠这样的大丫头也整日不见人影,底下的人就更是混日子,以至于易白梅的全部衣食都是靠腊梅和二梢子两个人料理。
第 34 章
景朝帝连续几月的埋首朝政,终于在某天早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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