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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海青的错。固伦端靖长公主教养优异,海青崇孝忠贞,不忍背逆老父。再说这些年在外蒙,儿子也不是什么也没干。十几次跨远北行,哪次不是海青在给儿子打掩护。若非如此,儿子怎么能绘出大清通往沙俄的千里地卷?”
接下来本该轮上额亦都出场了,可康熙却在听到千里地卷四个字后,猛然惊坐:“风萨,你说的是真的?你阿玛真的绘了那图不成?”
急切追问,可迎上的却是风萨漠然的冷笑,从衣襟里抽了帕子出来,无所是为的擦了擦脸上哗然的泪渍。刚才太投入了,一时间希颜觉得自个不是精神已经分裂,就是风萨的灵魂真个儿回身附体了。可大戏唱得那样好,领情的却只有庄亲王一个。想起来还真是够悲摧!
擦净泪意,漠然回话:“回皇上,风萨从不骗人说谎。阿玛一个人去了十三次,带了阿沙去了三次,二哥去了两次。那图不只风萨看过,二哥印象更深。只是可惜了的,东西让烧没了。”当初那一场大火,烧死哪个老康都不会心痛吧?可如果连那张图都烧了的话嗯?
这回希颜笑到真个儿开心了,也不看屋子里的人,只是若有兴致的把双手背在身后,一派闲情雅致:“皇上也不必着急,风萨当时年纪小记不清,二哥可只小阿沙一岁,那年十七了。他会记得的!您想要,让人传话到达尔罕也就是了。二哥的性子比阿沙可狡猾多了,奉主迎上甜言蜜语最是精通。他会好好绘了送进京里来的。到时候您随便赏他点什么都行,最好是银子。那小子是个财迷精,收了风萨一万两银票,连个屁也不放,拿几瓶酒就打发我了,简直是个奸商。不过那图很是繁复,罗布大概也记得不可能很清,大概有些模样总比没的好。顶多您赏他的时候打个折扣也就是了。反正他要的只是您的钱!多少都行,来者不拒。”
越说越可爱,一派甜笑沁腻,可庄亲王却已然看不下去了,别过脸去隐有泪意。雅布也不由得想起了额亦都小时在府里跟前时的模样,一转眼好好的人就那么没了。额亦都听说是个很好的孩子,可却连一眼都没瞧过,才十八就走了,连个媳妇也没有!要是姐姐还在的话,会有多心疼?一时不禁哽咽出来了。
康熙是知道风萨待科尔沁的态度的,也知道她根本无意回佟家受人摆布。所以今个儿传她来,本是想借小丫头的嘴,把最近这码子事给彻底了个清楚的。却没成想,小丫头一路笑到甜甜唱大戏,戏码子生动却不怎样有趣。
尤其是额克里!
说句实在话,康熙对这个表弟可以算是曾经很欣赏的,若他还在肯定不会轮上法海做皇子师。只是这小子委实没出息到家了,为了个女人连家族名誉什么也不要了。虽说情之一系,让人感动,只可惜康熙不是女人,只是对额克里大失所望。这才发旨让他去科尔沁入赘的!
却没成想,额克里是要美人不错,却也没忘了祖宗江山,满人的责任。沙俄边防一直不稳,从东到西战线拉到极少,今个儿东一棒子明个儿西一捶子,把个边际挠到不宁。几次欲行出兵,却碍着俄境内地理怪异,路线不熟,不敢深入。额克里怕是料到此处,才化身为商几次远足吧。
一幅千里地卷,是他对大清忠诚的最佳心意。
只是,一场大火,什么也没给朕剩下。只留下这么个风萨吧?却又横竖不能当自己的儿媳妇。不过到底风萨还是不一样的。看今天这码子事,效果可真是好,雅布前几天让风萨自残的事弄得险些心瘚,本有悔意今个儿又让风萨这么一提,忆起曾经,怕是再不会动。而佟国维和老三嗯?
看小丫头一脸淡然无谓的样子,不用说也晓得了,她压根没把他们当成一家人!在小丫头心里,怕是只有额克里海青还有额亦都是她的亲人吧。也许还有罗布,也许还有纯悫或者海善。
一时间,康熙突然忆起了那年头一次回外蒙时,小丫头自戗未果躺在软垫上,抬头仰望穹顶时,那般纯洁执着的信仰。心头异动,语出温柔:“额克里走得冤,就封他个一等忠孝伯吧。海青赏一等贝勒夫人头衔。额亦都嘛,那孩子走得太可惜了。”风萨刚才那句话有句说得极好,若额亦都真活着,根本不会轮到舜安颜尚温宪。如果额驸换成是额亦都的话,温宪也许现在还会在膝下承欢吧?温恪和罗布的事也有得商量了。那么好的两个女婿,就那么全没了。
一阵怅然,看看窗外霁雪:“就封他做个僖德贝勒吧。”
雅布闻言,十二万分的那个欢喜。虽然一等伯比额克里原先能袭的一等公是差了点,可到底忠孝双字的谥号还是难得见的荣宠。海青既封了一等贝勒夫人,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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