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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约会之期。宋庄公道:“地点既已定在鲁国,时间也就由寡人做主,就定在来年春天四月中旬,如何?”公子柔躬身领命,回见鲁侯。鲁桓公又派人选出几个可以相会的地点,送给宋庄公。宋庄公反复斟酌,定下在鲁国的扶锺相会。
来年四月,宋庄公与鲁桓公大会于扶锺。两君寒喧一番,谈话便进入正题。鲁桓公代郑谢宋扶立之恩,并请宋庄公推迟郑国贡献的期限。宋庄公道:“郑君受寡人之恩,可谓深矣!他未为君时,避居于宋,又是何等的落魄?他就好比是鸡卵,寡人抱而护之,才有他今天的地位。其所许酬劳,乃是出彼本心,并非是寡人强求。今其归国篡位方才几何,就欲背信弃义不成?寡人实在是难以接受啊!”鲁桓公笑道:“上国为郑所做的一切,郑君必不敢忘。但其继位方初,库府空虚,一时难以如数交纳。然而只要君上延缓期限,寡人可以力保,郑君必不负约!”宋庄公道:“既然君上为其求情,那么我就给个面子,金玉之物,恐其库府不充,难以如期纳献。但交割三城之事,只在片言之间,何以迟疑不决焉?”鲁桓公道:“此乃郑君害怕故业失守,使列国哂笑,所以愿以三城的赋税代之。如今想必已交出大米万石有余了吧。”宋庄公辩解道:“二万石大米的贡物,原与三城无干。况其所许之物,至今尚未及半。今日言犹在耳,尚然如此,若待异日事冷,寡人更有何望?望君早为寡人图之!”鲁桓公见宋公不仅贪婪,而且十分固执,心中怏怏不乐,只得勉强应承道:“君之所言,寡人会如实告知郑君。至于成或不成,也只好看郑君的意思了。”宋庄公拱手称谢,当日就辞别鲁侯归国去了。
鲁桓公回都之后,即派公子柔前往郑国,向厉公陈述宋公不肯相宽等语。郑厉公无可奈何,又派上大夫雍纠捧着商彝,随公子柔入鲁,将彝呈给鲁侯道:“此彝原是宋国之物,寡君不敢擅自留用,请归于宋库,以当三城之献。郑再进献白壁三十对,黄金二千两,求君侯再为寡君解释。”鲁桓公却情不过,只得又派公子柔便宋,约宋庄公择地相会。宋庄公便定于本年度秋初于谷邱之地见面。
至期两君相见,礼毕,鲁桓公又代郑君致其不安之意,随后呈上三十对白壁,二千两黄金,说道:“寡人先前与君在扶锺相会时,君谓郑君所许之物不及一半。寡人以正言责之,郑君由是勉力纳贡矣!”不想宋庄公不但不称谢,却反而问道:“三城何时交割?”鲁侯愕然道:“郑君念三城乃世所守者,不敢以私恩之故而轻弃国土。今奉一物,亦足可以当得过了。”说罢即命左右将一个黄锦包袱高高捧着,跪献于宋公面前。宋庄公之前听到“私恩”两字,就微皱眉头,心中已然不悦。及自左右将包袱打开观看,认得此物正是自己当年初继位时贿赂郑庄公的商彝,宋庄公脸色微变,却佯装不知,问曰:“此是何物?”鲁侯道:“此乃上国库府之物。郑先君庄公,亦曾效力于上国,蒙上国馈以重器,藏于宫室,视为稀世之珍。如今郑之新君不敢自爱,特求寡人代归故国。还望君上念两国昔日之情,三城就免了罢。如此,郑先君亦受上国之赐,而不独是新君也。”宋庄公见鲁侯提起旧事,不觉红了脸,以言语推托道:“近来寡人常犯遗忘之症,此事已记不清楚。此物我先带回,待吾回国询问库府官史之后再做计较。”鲁侯刚想问宋公索要三城的事,忽有宋人报称:“燕伯朝宋,已到谷邱。”宋庄公即请鲁侯与燕伯相见。
三君礼毕,燕伯向宋庄公诉苦道:“燕地邻于齐国,常被齐军骚扰。寡人愿借君上之威,与齐国修好,以保祖宗社稷。”宋庄公点头应允。鲁桓公亦向宋庄公说道:“齐纪两国世有仇怨,多年以来未止干戈。前日纪国来告寡人,说齐国屯兵齐边,又生袭纪之心,因求吾为其向齐国说情。寡人因有宋郑之事,未及答应。如今君若为燕请成,寡人亦愿为纪乞好,各释旧怨,和睦相处。”燕伯称善,于是三君一同结盟。鲁桓公归国之后,从秋至冬,并不见宋庄公有什么回音。
郑厉公因宋国催要贿赂的使者不绝于道,遂又派人向鲁侯求救。鲁桓公只得又约宋庄公于虚龟之地会面,以决宋郑之事。到了约定之期,宋庄公不至,却遣使奉书曰:“寡人与郑君自有成约,与君无干,君又何必掺和其中?”鲁侯观书大怒,骂道:“匹夫贪而无信,尚然不可,何况是一国之君乎?”遂不回国,直接由虚龟入郑,与郑厉公会于武父。两君歃血订盟,约定联兵伐宋。
宋庄公听闻鲁侯发怒,知道两国欢好不终。他得知齐僖公不肯助突,遂派公子游前住齐国修好。公子游见到齐僖公,告之以子突背信忘恩之事,言道:“寡君现在甚是后悔,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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