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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出厅来跪接道:“微臣接旨,主公千岁千千岁。”那太监面南立定,口宣旨意:“时值靖南将军,内廷侍卫副统领兼当朝下大夫原繁与宫女黄鹂大喜之日,寡人深恐将军迎候不便,因此特颁发此旨,准许将军入宫接娶新娘。”原繁感激涕零,伏地拜谢。
曼伯回到府门前,只见庄公的御辇在门外停放着,心中不由大喜道:“若说贵人,当今之世还有谁比主公身份更尊贵的?我只需求求主公,一准可以入得宫门。”想毕从进门处就开始行参见君主大礼。庄公此时正坐在大厅之前的一把交椅上,看曼伯行完礼,方才微笑道:“想必无忌已经接来了新娘?寡人倒想看看杜鹃身着婚服的模样儿。闲话休讲,快快给寡人看来!”曼伯老老实实地奏道:“启禀主公,禁宫森严,臣不得而入。因此并未迎得新娘。还求主公给个旨意,臣好去接。”庄公故做惊讶道:“什么?我前头不是已经下过旨意,要给你们赐婚的吗?这些王八糕子,越来越不象话,不仅不给振东将军面子,连寡人的话也不听了。”曼伯连忙奏道:“也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职责所在,因没有主公的旨意,所以不敢放我们进去。只求主公给臣一道旨意,不然错过了吉时,那可怎么好呢?”庄公听他说的可怜,不忍心再捉弄他,遂笑道:“好吧,寡人这就给你一道旨意,准许你进宫去接杜鹃。”曼伯磕头谢恩,领了旨意去了。刚刚走到一半路程,忽见原繁面带喜色,带着迎亲队伍从那边过来。曼伯忙迎上原繁问道:“怎么,你都接来了吗?”原繁笑道:“请了贵人的旨意,才接了来的。你的贵人是谁?”曼伯道:“我的贵人再没有别人,就是主公。”原繁笑着从怀中拿出庄公的旨意道:“可不是呢!”曼伯也掏出庄公旨意给原繁看,二人大笑。忽然曼伯叫道:“啊呀,不得了,吉时快过了,杜鹃还不知道急成啥样子呢?我可得去了!”说罢忙忙的催马就走。原繁却在后面喊道:“你可慢点,别摔下了马,晚上看杜鹃找谁打饥荒!”曼伯听了也不理论,仍旧忙忙的去了。
庄公起初看到几个心爱臣子的亲事都由自己一手成就,心中也十分高兴。后来见景生情,忽然想起柳如烟来。想当初自己只因要顾全大局,平息民变,在叔詹的建议之下忍痛割爱斩了如烟,不禁心痛如绞。又想到自己只所以能平息民变,最初也是由如烟提议才引来叔詹,自己还曾经许诺要赏赐她,再不曾想给她的赏赐竟然是杀头。再又想起如烟以往清丽妩媚,温柔体贴,而且贤良淑慧的样子,此时尤如仍在眼前一般,又不禁为之心驰神住。他本来想在几个臣子家中稍进些酒食,受三对新人的祝拜,此刻却再也坐不住了。趁着曼府中人去迎接新娘,庄公起身,借口更衣,由曼府家人引到曼伯原先的卧室。庄公换了身便衣,悄悄的叫进公孙阏耳语道:“寡人想出去走走,只许你跟着我。你去悄悄的备两匹马,我们从后门出去。”公孙阏还想说什么,庄公却摇头制止了他。公孙阏只好遵命。出了后门,扶着庄公上了马,君臣二人向野外驰去。所幸曼府忙乱,没有人十分注意二人,后来不见庄公,还道是去了其它二个大臣家中,因此并不在意。
出得东门,庄公便打马在前,向西北荒地而来。公孙阏揣度庄公的意思,是想到柳如烟坟上去,虽怕遇到什么意外,然而既然已经出城,也只得紧紧的跟着。出城大约三十里路程,庄公远远望见有一处荒丘,其间杂乱地分布着十几处坟墓,却大都是长满篙草,石碑残缺不全的。庄公下马,一处一处的寻找,最后在东北角上看到一处完整的墓碑,因见上面刻着“淫纵不检,祸国殃民凌子青之墓”十来个大字,便知道是如烟的坟地了。庄公盘膝坐在坟前,抚摸着如烟的墓碑,不禁泪如雨下。他心动神摇,胸脯一起一伏,哭得活象个孩子。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捡哪一句说起为好。直到公孙阏催他回城,他竟然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庄公留连再三,却禁不住公孙阏五次三番的催促,末了只得依依不舍的住回走。
刚刚走到东门,却见公子吕带着祭足,颖考叔,原繁和曼伯以及几十名内廷侍卫迎面寻来。原来自打庄公走了以后,朝中文武官员如高渠弥,祝聃,瑕叔盈和宋使公子冯等人都陆续来到颖府中庆贺。眼见吉时已到,祭足等人久候不来,就与颖张氏商议让新郎新娘先拜堂,然后再请庄公受礼。正在忙乱,却见公子吕与叔詹两人脸色凝重地相携而来。祭足笑对两人道:“两位,主公让你们给子衿和无忌主婚,你们不在两府忙活,跑到这里干什么?”公子吕小声道:“我有公事的人,也刚给子衿证了婚。可我巡城到东门,却碰到主公派你安排在天子身边的信使。他带来一封密信,找你不着,碰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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