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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看到的甲士,却原来都是穿着军士衣服的稻草人。令人再探郑军踪迹,却报已去有十日之久。南宫长万追之不及,后悔不已。
得知郑侯意欲撤兵,夷仲年和公子翚不解其意,都来见庄公道:“如今宋军大败,吾等已取三城。小将等正欲乘胜进击,忽闻明公班师之命,却是为何?”庄公心道:我的意图,怎可让这二人得知。于是遂笑道:“寡人奉当今天子之命伐宋,仰仗两国兵威,克取三城,已足小惩。那宋公虽然无状,然而获赐上公,为王室素所尊让。寡人又怎敢多求?如今所得三城,寡人不敢擅为已有,陈侯可得老挑,防郜二邑,齐鲁各得其一。”陈桓公道:“敝国虽然从征,然而无甚功劳。不敢受城。”坚辞不受。庄公道:“即如此,老挑原来鲁公子所取,可兼得老挑。”又向夷仲年说道:“齐国可于郜防二城任选其一得之。”夷仲年拱手说道:“明公以王命伐宋,敝国跟随效劳,理所当然,决不敢受明公大礼。”说罢推让再三。庄公便道:“上卿既不肯受邑,那么三城俱奉鲁侯,以酬公子老挑首功。”公子翚便不推辞,拱手称谢,遂另差鲁将,引兵分守老挑及郜防三城。庄公即令排了宴席,大犒三军。从此郑侯之名自是威势大振,一举奠定了郑国在众诸侯中军事强国的地位。
又过几日,陈桓公因去国日久,先请告辞。庄公亲自送到十里长亭,似有不舍。陈侯再三请回。庄公又命颖考叔相送。临别之时,陈桓公遣退从人,私下与颖考叔说道:“将军文韬武略,忠孝仁义,乃当世之大才。但我观郑公为人,刚愎独断,多怀猜忌,因知将军并不如意。将军可愿来我陈国?寡人当用你为相。”颖考叔闭口不言。陈桓公叹道:“真忠臣也。寡人并不相强,不过只要将军愿意,陈国之门永远向你敞开,陈相之位,也永远为将军留着。”颖考叔并不搭话,拜而辞曰:“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颖考叔就此与明公别过。入陈之事,勿请再言。”陈桓公叹息而走。不久郑庄公与齐鲁两军临别,携夷仲年,公子翚杀马而盟:“三国今日结盟,当同患共恤,后遇军事,各出将士相助。如背此盟,人神共愤!”自此三国之间信使不绝于道,关系更觉亲密无间。
不提陈桓公归国,公子翚回去向鲁隐公交旨,单说夷仲年回到齐国,面见齐僖公,备述四国兵马取三城之事。僖公道:“我与郑侯在石门结盟之时就曾言明,‘一国有事,另国相偕’,如今虽然取得三城,理当归郑。”夷仲年道:“郑侯坚辞不受。陈侯也不受。如今三城已经同归鲁侯。”齐僖公以为庄公大公无私,称叹不已。
原繁施下妙计,以疑兵使南宫长万不敢轻出,大军未损一兵一卒,安然撤离宋国境内。之后原繁驱兵大进,不过月余,便追上庄公。庄公见原繁全军而返,大喜道:“子衿不负寡人之望,真乃柱石之臣也。”恰在此时,有探马来报:宋司马孔父嘉与卫右宰丑在戴城鏖兵,先曾失利。如今在蔡国的援助之下,已经扳回劣势,正欲攻克戴城。原来郑庄公听闻孔父嘉引兵攻郑,怀恨在心,在未取防城之时就令探马探听宋卫两军的动向,意欲在回军途中打击孔父嘉,并夺回其所掠郑国之物。此时听知孔父嘉竟然仍未归宋,直欲攻占戴城,便向众将笑道:“先曾听闻军中传言荥阳被围,寡人不为所动,乃固知两国无能为也。孔父嘉虽为大司马,实在不通兵法,岂有自救而复迁怒于他人者?吾自当亲往破之。”一语未毕,颖考叔出班奏道:“臣虽不才,愿率部下三万人马,以破三国之兵。”庄公笑道:“我自有计,不劳将军费心。尔等只听我令便是。”颖考叔还要再争,却忽见叔詹以目向他示意,便闭口不言。
庄公便叫过颖考叔,原繁,公孙阏,高渠弥和曼伯五将来到面前,各各授以密计,衔枚息鼓,日夜向戴国进发。
颖考叔等庄公交待已毕,出帐埋怨叔詹道:“兄长何故阻我?想那排兵布阵,冲锋杀敌之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全盘皆输,岂同儿戏?再说有我等在,怎能让主公以身犯险?”叔詹劝道:“主公好强,必要在此事上显能。你若强谏,便显得与他争那功劳。再说了,主公也颇有谋略,对方虽有三国参战,兵实不多。孔父嘉其人不通兵法,我料他必不是主公对手。你与其伤神冒险得罪于他,何如听令而行?到时若主公败,你再出头不迟。”颖考叔觉得叔詹说的有理,但对庄公事事插手,处处争强的毛病着实不悦。
且说宋司马孔父嘉在郑庄公初得老挑之时,即引宋卫之兵合兵攻郑。他自忖无法攻克荥阳,便在荥阳城外大肆掠夺人畜辎重,随即便撤围而走。中途欲借戴国之道抄近路返国,不料那戴君疑其有窃国之意,拒不相从。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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