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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一股子的寒意,她的手一颤间冷了冷,蔫蔫地抬了抬眼“我口渴----”
掌柜瞅见的是,喜鹊在枝桠间叫着,道士看见的是青天白日下的一只小蝴蝶,暗想着哪天拍打着翅膀,去看看春色宜人的那个----罪孽呀,啥时候,竟是想到了那个事!
道士不地道,抓着苍蝶的手,说是搭脉,实则左看右看,就是没有了下文,让人觉得在轻薄似的,也不检点检点。
一边的孤独钥,这个脸色是黑了白,白了黑,抿着嘴,负手在后,看似在看对过的景致,实则是在暗骂不止吧。活该你个姥姥的,送上门去的美女,哪个不待见。
苍蝶早早发现其中的猫腻,正要狠狠地教训,老道士忽然放手,猛然间,凑头过来,“魂来了,身子在哪里?”
干咳数声,老道士的命算是保住了,后半辈子的香油钱也有了,可叹的是,孤独钥偏偏是漏了这句,倒也滋生出另一番的事情来。
“嗯”苍蝶是面不改色的支应一声,老道士手指敲打桌面二下,她眨眨眼睛,算是看懂了,孺子可教!
独孤钥回身,俊朗的眸子,黑了黑,不满地瞅了瞅老道,清虚观算是保不住了!
掌柜的端来了一大盘的小菜,两人神情不明地用过,苍蝶回房,倒头便睡---…
孤独钥差人将凉亭收拾干净了,搬出了铁木桌子,背着风,坐在那头批改书简,抬头便见玄衣人,从院墙上跳了下来,熟门熟路地从窗口,跃进了她暂居的房间,应是浓郁的树木,遮挡了玄衣人的视线,竟是没有发现此处发冷的眸光。
尚宁轻身跳进居室,顿了顿,芙蓉床,青纱帐的缝隙处,竟是溜出了如云般的墨发,晃悠悠地垂落着。
无声又是无息,渡到床前,欣长的身子,小心坐下,转眼瞥向床榻,隐隐可见,里面的她,睡得并不踏实,秀眉微蹙,红透了的唇,扯动了一下下,少年将军的心竟是漏跳了一下下。
燕子三月,烟雨迷蒙,山丹丹花开,别样的红火。
云遥国,守卫边疆的将士们赤膊上阵,浑身是劲,搬运石头,开山凿路,只因山那边的粮道给堵了。
山那边,就是萱国女兵把守的瑶山关隘,总共一条华龙道,除了黄土,还是黄土,软塌塌的路面,夯了土,第二天,经风一吹,又是恢复原貌,工匠们的心头滴血呀,整夜整夜地合不上眼睛,挖空了心思,就是无法弥补这段路面上的缺憾。军粮补给全部靠着两人推,一头壮实的倔骡子拉着的平板车。
女兵们断粮了五天,这边的汉子们急得不行,山那边的歌声没了,笛子声也没了,合着炫音的胡琴声也没了,河水悠悠,偶然飘来的红肚兜,或是绣花手帕,或是绿油油的外套也没有了。
想来,一定是饿了,一定是没了力气,一定是-----越想,却是卖力,派出去探视的人,挨了板子,说是行为不端,也是高高兴兴地回来,想必掉进了温柔乡。
被俘最光荣!恒古未有的事情,却是真实地发生在云遥国的边境,尚宁的铁军就是驻守在此地。
前几日,那边的女将换成了她,竟然是她!少年将军的心砰砰跳动,半夜跑到了山崖边,坐在光滑却是冷冰冰的石台上,端看良久。
半年前,萱国送来了国书,四皇子北傲玉亲自带来了拆封过的国书,搁在兵部的案几上,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喝了盅茶,云淡风轻般地走了。
他无心拆开,竟是忘了呼吸,原来是她的画像!身着一袭白衣,粉扑扑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想来,早晚是他的人,也就没有特别的在意,找了个精致的铁盒收了起来,半夜竟是遇上了几个邻国的探子,丢了些无关紧要的书简,也没往别处想。
几天后,喝了点酒,平日里强忍着的春心,荡漾荡漾,难挨不住地想要看看她,却是翻遍书房,怎么也找不着那个铁盒子。
怒喝一声,派出几对人马,挑了几个谍报站,也没有找到那个铁盒,没过几天,西边的地界不安生,出了几宗抢劫商旅的事件,他就奉命前来把守此关口。
“嗨,看你给老子买酒的份上,告诉你个小道消息吧,那个女子委实厉害,大帐里面,竟然留着四五个健壮的男人,每天晚上,哼哼呀呀的”
“呀,我们的将军,真是倒霉呀,那个女子,再漂亮,有什么用呀”
“你小子,别胡诌,要是毁了将军的名声,定会军棍伺候”
“哼,不信的话,就去问那几个被俘后送回来的,他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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