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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怪病,久治不愈,身体渐差,本应回京静养,然而放眼整个朝廷,竟再难找到一个能担当四王爷军职之人。四王爷无奈,为国也是为家,带病继续留守隐城。
安献二年二月,新帝泰山祭祖,大赦天下。
十月,隐城,殷派兵再犯,双方僵持不下。,
安献三年元月,隐城粮草被烧,军饷不足,殷三万大军于隐城外五百里驻扎,虎视耽耽。
四月,隐城秘使进入京城。
乍暖还轻冷,风雨晚来方定。庭轩寂寞近清明,残花中酒,又是去年病。
楼头画角风吹醒,入夜重门静。哪堪更被明月,隔墙送过秋千影。
君浩然窝在自己房里,远远地望着窗外蒙蒙细雨下模糊的花间树影。每年清明的前一天,他最怕出门。
因为每次脚一踏出房门,他就听到有人在外面一边找一边喊,然儿,你在哪里?
他不敢出去,他怕出去了就再回不来,那样,找他的人就会感到焦急担心。
他只要一直呆在房里,就不会听到那声音,心中,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雨不紧不慢淅沥淅沥的下着,明日就是清明,从昨天开始,管家就已经在准备给父亲上坟的事了,也不知道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一大早,其实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早晨——天一直灰蒙蒙的,长兄就去上朝了,算算时间,应是早就回来的,看来是朝中出事所以耽搁了。
太上皇今年也还会来吧,每年清明,他总是偷偷带着菊妃和李公公,瞒着其他人,回京城祭拜他的父亲,那个当年为他而死的人。四年前出事之后不久,他就让位给南修,自己带了菊妃到离山清修。可是既然清修干吗还要带上妃子?每次他拿这件事嘲笑太上皇时,总要被旁边的李公公一顿白眼,可是太上皇却只是摆摆手,随他去了。
拉着被子的一角,意识异常的混乱,昏昏欲睡。
可是一闭上眼,头就开始疼。
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身体各处也是酸痛的不得了,每年这一天,君浩然都觉得自己像要死了。
颓然的半靠着墙壁,努力想些有趣的事,比如昨日,厨房的厨娘作糕点时把盐当成糖,让他终于尝到一次“咸糕”,再比如前些天管家的儿子阿牛,在街上对一个姑娘一件钟情,最后却发现那姑娘竟其实是个公子……
生活的琐碎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母亲说,然儿,他们总是希望看见你笑的。
于是,他在努力笑了。
屋外一阵骚动,隐约的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推来,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迅速靠近君浩然身边,扶起完全无力的他,放入怀中。
那是记忆深处,无比熟悉的怀抱。
南……
无意识的唤了声,温柔的抱着他的身躯一僵,随后将他拥的更紧。
君浩然慢慢地合上眼,他知道,每次看到他与南修一起时,父亲就放心了。
而他,也能安心了。
少了清早屋外树梢的鸟叫,却少不了入夏后莫明细腻粘人的雨。
君浩然撑起身子,浑身上下木然的疼。
至今有三年了吧,每个清明节的早上,都承受着相同的疼,只是今日,似乎还有些不同。
方才发觉异样,君浩然低眉垂首,赫然发现缠在他腰身的那条手臂,本来因为折腾一夜而略显苍白的的脸上多添几分苦笑,想推开那睡的正好的人,却发现整条臂膀抖的厉害,根本无一丝力气。
似是察觉怀中的人儿醒了,南修半坐起身子,伸手拦过正欲离开的人,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皇上,你又偷跑出来。
淡淡的笑,没有责备的意思,或者说,没有责备的力气。
谁叫我不放心你呢,小然,他们说你病的厉害,我早就想过来了。
可是忙的脱不开身,是吧?
君浩然轻轻叹口气,任他抱着。
皇上,你有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上次见你,到现在才半个月吧,人却瘦了两圈。
南修笑道,整个皇宫,就你真的关心我了,其他人,巴不得我被大小乱事累死。
那是你运气不好,太上皇就你一个儿子,皇帝当然也只能你一个人做。
是啊,你真幸福,虽然伯父死了,还有个哥哥,什么事都替你打点好……啊……小然,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睡了吧?从三年前你离开皇宫……啊……
无意间瞥见君浩然惨白的脸色,南修才惊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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