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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不过是皮肉伤。
揭开疤痕,手指探到我腰间打着纱布的伤口,轻轻按压。“痛吗?”我继续摇头。
手指再度挪到我胸口,轻轻按动,嘴上道“在哪里呢?这里?这里?”我抓着她的手到胸口的伤处。
“能打开看吗?”南楠淘气一样咯咯笑道。
“骨折不好养,绷带就不要解了吧,不好收拾。”我略一思忖,“伤口并不好看。不如刚刚刺伤时,血还是鲜红的比较好看。”
南楠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手沿着我小腹向下移动。积攒了长长的烟灰在略微晃动下洒落在我腹部,留下一瞬间的痛楚。我却觉得身下再度湿润。
南楠着迷似的看着在她手下我微微颤抖的肌肤。眸子一瞬不瞬,嘴唇微微嘟起。吸血鬼般戏弄又认真的模样,迷离的双目,让我明知她要做的全是伤害,也忍不住痴迷。“你很美。”
南楠忽然抬头看我,笑了一下,灿若桃花。我几乎也笑起来,腿根猛然剧痛。带着热度的痛。南楠不肯移手。我几乎闻到皮肤被烤焦的味道,却也保持一动不动。
也许只有半秒钟,我还是不由地攥住床单。南楠抬起手,纤长的玉指夹着纤长的烟,很美好。夹着烟的手指抚在我眉心,我忍不住躲了一下。南楠顿了顿,收了烟蒂,很委屈道,“你出汗了。”
“嗯。”我略微点头。腿间热度退去了,疼痛却越发热烈起来。我觉得大腿肌肉都在微微颤动。
南楠猝然起身,向内侧卫生间走去,“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嗯。”我不知该说什么来应对南楠猝不及防的冷淡。这样的报复,南楠足以满足吗?或者只是饭前小菜?将衣服一件件穿上,浴室传出水流声。我像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地默默离开。
我以为一切只是南楠一时兴起。然而之后每隔一两天,或者□点,或者一两点,南楠叫我,我便到她别墅。我让南楠尽兴后,她便“赏”我一支烟。却说还是顾虑着我先前的伤,暂时放我一马。
每晚她要洗澡了,我便穿好衣服离开。因此甚至得来夜间出租车的名片。回想第一晚在空无人烟的街上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碰到出租,之后至少不曾有那般狼狈。
由此说来,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再不公正的待遇,当你习惯时,便认为一切自然而然,无可争辩。
直到某晚。南楠触到腿间化脓的伤处,笑我不愧是小姐的身子,孱弱到自愈的功能都将丧失。又毫不留情地在一旁添了新的伤口。前一刻还语笑嫣然,下一刻就惨下毒手。面对南楠,几乎每一刻都要神经紧绷。
“才半个月,你又瘦了许多。还有些发烧。”南楠轻碾着烟蒂道。
我指了指腹部的刀口,“手术的缘故。”
南楠捋过我鬓角的头发,“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我笑了笑。烟头高温的灼痛迷得我难以思考,“南楠,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南楠也笑了,笑得近乎妖冶。“这好像是电影里的台词吧?”
我点头,“可见适用范围广。”
“我也会想,阿乐”南楠目光温和,“可是电影里的结果你也看到,时间不给人机会。”
“你父亲杀了我哥哥,我又杀了你父亲报仇。一命换一命,你不亏。”
“哈哈,一命换一命……”南楠看我的目光忽然冷下来,“郑乐,就算这样。我恨你,不只为你杀了我最亲最近的人。更因为,你骗我。”
这一瞬,我隐约觉得南楠是认真的。
“谁没骗过谁呢?南楠,平心而论,你没有骗过我吗?”自己好像醉了,纵然这一晚滴酒不曾沾过,“我只想问,你有没有骗你自己?你爱的是我吗?还是我的哥哥,岳昊?我只是他的替身吧?”
南楠一怔,给了我一耳光。很疼,我整个人几乎蒙了。
南楠说:“你走吧。”斩钉截铁。
我训练有素地穿好衣服离开南楠家。走的时候南楠还坐在床上没有动。
这一晚下雪了。冬天快要过去,这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我穿着衬衣和毛衣,没有穿外套。雪花飘落到身上很快融化了。我走在街上,身体的热气直往外冒。不一会儿,毛衣全湿了。
因为下雪路滑给我名片的哥们刮了车正在兴高采烈地索赔。于是我安静地走了大半夜。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忍住。明明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一直麻痹自己南楠可以做一切伤害的事,却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