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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扔着不管,先去吃饭了。
“你爹让你去做什么?”徐氏做好一大碗的菌鲜汤,端上桌。
阿悦抓了个馒头,一掰二,给了石娃一半。
“爹说,畜生也长心眼,先吓唬住了,在家养几天再说,要不然野生的,穷折腾,怕折腾出事来。”
“他知道的倒是多。”徐氏盛了汤端过来,“不是说鸡眼睛不好,夜里什么都看不见,能看到菜刀?”
“家里的菜刀,每天都是切红薯,切野菜,从来没切过肉,我要是那两只锦鸡,我才不怕。”
阿悦的话,把徐氏和白棠逗得大笑。
白棠摸了摸阿悦的头发:“阿悦的话也有道理,我们家的菜刀上没有沾过血腥。”
“胡说,前年过年的时候我还用那把刀杀过一只鸡,过年的时候,你们怎么都给忘了。”
白棠用力想,前年过年,她还没来这个家,难怪没有这段记忆了。
“我去端给爹。”阿悦最懂事,照顾好弟弟,又想着躺在床上的白岩,“娘,我陪着爹一起吃行吗?”
“也好,你们说说话。”
等肚吃饱,全身都暖融融的,白棠起身去看看,后院的效果如何。
“大姐,点个灯,今晚月亮不出来,看不清楚。”
阿悦一只手笼着火,生怕被风吹灭了。
白棠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后院里也安静了。
忽然,那只母锦鸡大声的喊了起来,咯咯哒!
。。。
 ;。。。 ; ; 在白棠以往的概念里,燕麦能够带走肠胃里多余的油水,杂质。
如今,白家上下五口人,每天吃的都是清淡到点的,肚里哪里还有油水。
燕麦的粗纤维,还不是在肚里起了作用,不疼才怪。
白棠赶紧把原因告诉爹娘,差点都要花钱去镇上请大夫来。
徐氏看着一小筐的燕麦,直叹气,明明是能吃的,放在那里不能动,岂非浪费粮食。
白棠想了个办法,从镇上回去的时候,在肉铺买了十钱的猪油膘。
这年头,肥肉比瘦肉还贵。
十钱还不够她抓一把的,本来那屠夫都不肯卖,她好声好气说了一通话,才答应。
将肥油带回去,放在锅里,用最小的火,慢慢熬,猪油没熬出多少,白棠一回头,见着阿悦和石娃两个,扒在窗口,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白棠将那点油用来揉燕麦饼,她知道越是吃口粗的食物,越是抗饿,加上猪油以后,肚也不会像刮着肠一样的疼,用来做干粮最合适的。
她带的水袋也是改良过的,外面用旧布和一点棉絮做了个外衣,里面的热水到了这会儿还有点热。
将燕麦饼泡了泡,填饱肚要紧。
她小口小口吃得很慢,一双眼没有歇着,向着四周张望。
等她起身,拍拍手上的碎屑,向着树林的更深处走去。
这样的林里,除了草药,还有些好东西,就是各色的菌。
白棠一开始不敢乱吃,生怕有毒,她只记得说,黄色,褐色的菌通常没有关系,越是艳丽的,越危险。
尝试了几次,七七八八认了个全,已经能够喊得出各种菌的名称。
上一次的松树菌鲜美异常,做汤很是合适。
她边走边挖,各色的菌已经装了小半筐,却没有再见到像样的草药。
白棠觉得有些古怪,这里的环境,怎么看都非常适合适合草药生长的,难不成,这里还有草药的天敌?
天敌两个字一冒出来,白棠手心有点发汗。
她以前只想着山怎么好走,上下山怎么简便,好像还忽略了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
山里头是有野兽的,而她没有防卫的能力。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白棠的脚步一停,站住不动,她暂时也没有直接回头去看。
天晓得,哪里到底是什么!
要是来只又爪,有大牙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不是白白送到对方嘴巴里。
她不动弹,身后的就很不客气得弄出更大的声响。
还带着一阵一阵的风。
白棠的嘴角一抽,就听到耳边一声鸡叫。
噗……差点没把才吃的燕麦饼给喷出来。
可不就是两只全身雪白的锦鸡,大概是从树梢上飞下来,正在地上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