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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裳姐姐进宫做皇后吗?羽裳姐姐和皇兄!”越无双语声迷蒙道。
“是啊”顾淑妃瞬势走近,拉过越无双的手“再过两年,等你长大些,母妃便帮你留意着这朝里那些好的人家,亦或是你自己若是有了喜欢的人也可以告诉母妃,母妃让你皇兄给你赐婚,母妃的无双,是这天下间最好的女子,定是要风风光光嫁出去的。”
“喜欢的人吗?”越无双心莫名地飞向了千里之外的那人。
那个她情窦初开,第一个入她眼,入她心的男人;
那个将自己拒之千里之外,那个与自己的皇嫂有着千丝万缕的爱恨纠葛的男人。
心中骤然一痛,她身体摇摇晃晃地,倏地软了下去。
。。。
“无双,无双!”顾淑妃吃力地揽扶着她,声声唤道。
越君邪三两步迈过来,帮着把她扶了扶,见她不过是因为今日情绪激动晕了过去,走到门边又喊了一声“青庄!”
门外刚才那个熟悉的黑影飘下,进门,站定。
青定是原先宗帝青卫中的另一个小队的统领,几年前被宗帝分拨给了越君邪,因此方才在那日越君行闯宫,对青卫的大屠杀中侥幸存活了下来。
“找人送公主回去,再派几个人日夜守在公主房外,就说公主病了,明日登基大典前,不许公主宫中任何一人进出。”越君邪吩咐道。
“不如把无双送到我那去吧?不许一宫的人进出动静太大,如今你是关键时刻,我们千万马虎不得,再说了她病了在我宫里照料着,对外也好说,我会一直看着她的。”顾淑妃劝道。
越君邪点头道“还是母妃思虑周全,那便依母妃之意吧。”
青定冷着脸肃然应了声,出去了,不一会越君邪抱着越无双亲自送入了候在殿外的软撵,转首道“母妃,你也回宫吧,无双就交给你了。”
顾淑妃倦然微一点头,也上了那宽大的轿撵。
越君邪松开手上的门帘,一挥手,软轿缓行远去。
“暗中增派人手在母妃宫外,最近这段时间把公主给我看紧了,若是有什么异动,赶紧来报,必要时可以先打晕她,总之,不许她将今日此间事泻出一字半语,知道吗?”他冷声道。
“是!”黑暗中传来青定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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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秦皇宫日光殿。
见秦陌踏进,众人一齐伏地施礼,其中一人手上托着托盘。
秦陌眸光一眼望向躺在榻上那道纤细静宁的身影,凝了凝后,缓缓移开,从那托盘上的一盏褐色药汁上扫过。
抬手端过那药盏,微凉的掌心遇到滚烫的盏壁,有一刹间的暖意丝丝延宕开来。
走到榻沿边坐下,一手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垫在南意欢颌下,透明的汤匙在浓褐的药汁中晃过,凑到唇边觉得温热正好后,再送到南意欢唇边,慢慢喂下。
一勺勺,喂得无比细心和耐心。
无意识的吞咽时,大半的药汁都从嘴角溢出,打湿了那原本白净的丝帕,直把那帕角的一小朵红梅给染成了暗色。
半个时辰后,这一碗药才完全喂了下去,顺手把药碗递给来接的人,再撤回那已然全部湿透的丝帕,重新取出一块替她把嘴角颌下擦拭干净,头也不回地问“窦迦呢?”
接碗的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子,见秦陌问,她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窦院首不知道皇上这个时候会过来,所以刚才让人把亲自煎熬的药送来,说是在御药房里找点药材,待会就来。”
秦陌没有再说话,只是就那样歪坐在榻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意欢明澈光洁的眉眼看。
经历了这三年多的风霜刀剑,南意欢早已不是当年你那个如娇荷初绽纯净柔美的娉婷女子,这样安睡恢复了原本容颜的她,也并非是如“沈星染”那般容色外放的妖娆妩媚。
反倒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有的夹杂着清新淡雅和幽湖月浴般的沉静之美,有如最美风华酿成一坛芬芳的酒酿,让人闻香即醉。
纵然是沉睡多日,容色也有些灰暗,但那落落韵致却丝毫不减。
。。。
通宵疲累地处理了一夜政事,这样阳光正好的午后,靠着靠着,困意袭来,秦陌就着这个姿势,闭目睡去。
恍惚间,竟像是回到了那一年,那一日。
陆述天和他说,青帝身边留有当年先皇费心训练的一批卫士,想要在宫里杀他不易,而青帝此人也谨遵先皇遗命,轻易不出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