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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晚瓔也跟著他離開，離開前不忘瞥了眼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夏念森。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又更加好奇日常發神經的夏念森今天透露出的異常來自何處。

或許是直覺，她沒忍住又覷了覷齊箏。

那個她並不熟悉卻又接觸得不算少的女孩，正又向沈嘉聿靠近了些，跟他說著什麼，卻始終沒有去看站在她一旁的夏念森。

柯晚瓔覺得杵在那的夏念森有點滑稽，她心中有種莫名的幸災樂禍。

&ldo;還難受嗎？&rdo;齊箏稍稍向沈嘉聿靠近，本想去扶他的手最終還是沒落下，&ldo;去窗戶那邊吧。&rdo;

沈嘉聿低垂著眉眼，&ldo;嗯&rdo;了一聲，顯然是刻意控制過，想要儘量維持若無其事的表象，可他走路的腳步無可避免地帶著疲態。

齊箏也準備跟著他過去，夏念森卻伸出胳膊攔住了她。

被攔住的齊箏仍舊目視前方，就像是知道這人會繼續作妖一般，有種意料之中的平靜。

沈嘉聿察覺到齊箏沒有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頭，就見夏念森側身將人攔住，微微低著頭說話。

&ldo;今天不是我們一起吃飯嗎？&rdo;

夏念森很聰明地沒有再去提沈嘉聿的事，而將話題引到自己和齊箏的身上，企圖用另一種方式提醒齊箏。

可惜齊箏從追出來的那刻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的語氣很官方，就像是平穩的波段：&ldo;飲食習慣不同不適合一起吃飯，下次記得別再叫我。&rdo;

說完她就要繞過夏念森，夏念森卻又走一步擋住：&ldo;怎麼不同了？哪裡有不同？我是點什麼你不愛吃的了嗎？&rdo;

他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急切：&ldo;是你自己說跟他分手了的，為什麼還要維護他？&rdo;

他的表情執拗，其中透露出不解與不甘。

齊箏知道有些話是對牛彈琴，但此時也還是決定說出來：&ldo;因為正常人做不出你這樣的事。&rdo;

她說這話時的厭惡溢於言表，夏念森的心臟仿佛在這一瞬被突然捏緊。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ldo;你說什麼？&rdo;

齊箏卻不願再重複，不太客氣地推開他的手，朝著沈嘉聿走去。

沈嘉聿雖然沒聽到她剛才和夏念森說了什麼，卻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愉快的事。

當齊箏走近，他就像是本能一般，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夏念森的視線，隨後將僵在原地的夏念森甩在身後，與齊箏一起走過了下一個拐角。

兩人在窗邊吧檯前的沙發上坐下，齊箏向四周看了一圈又站起身：&ldo;我去倒杯熱水給你。&rdo;

沈嘉聿那句&ldo;不用&rdo;還沒說出口，她就已經小跑著去到了服務台。

不知道齊箏與服務員溝通了什麼，對方拿出了一個玻璃罐，往杯子裡加了一勺，才往杯子裡倒進熱水。

齊箏小心地端著杯子回到了沈嘉聿面前，輕放下：&ldo;加了點蜂蜜，喝了會好受一點。&rdo;

沈嘉聿默了許久，說出一句&ldo;謝謝&rdo;。

水溫剛好，他喝下後嗓子和胃都舒服不少，只是那股暈眩勁還在，恐怕臉色也依舊不好。

但他卻放下水杯說道：&ldo;我一個人就行，你可以先回去。&rdo;

&ldo;反正我也不愛吃那些東西，剛好在這陪陪你。&rdo;

面對齊箏如此自然的說辭，沈嘉聿久久不語，最後他露出一絲苦笑：&ldo;箏箏，別這樣。我會誤會的。&rdo;

齊箏沒有說話，只是將剛才順帶從前台拿的一顆薄荷糖從桌上推了過去。

沈嘉聿的指尖停留在距離糖紙幾公分的地方，微微曲起，連聲音也變得很低，接續著剛才的話：&ldo;誤會你還是關心我。&rdo;

齊箏不知道分手的情侶該保持怎樣的距離，但她認為她今天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以情侶的身份出發。

齊箏的沉默讓沈嘉聿太陽穴的那股酸脹感越來越清晰。

&ldo;很丟臉吧。&rdo;半晌後，他喃喃，&ldo;讓你看到了這麼沒有尊嚴的樣子。&rdo;

&ldo;不會。&rdo;齊箏終於開口，&ldo;丟臉的不是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