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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发了进来,未接来电显示有好几个,一个来自杜承希,安羽则是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她笑了下,关掉信息,看下一条。
这条信息,她连内容都还没看,就不由僵住了:下周六回家一趟。
发信息的人,显示是“爸”。
她盯了那条信息看了一会儿,等到有新的信息进来时,她才标记为“已读”。
下一条是杜承希发来的:“七点钟在你家碰面。”
她看了,不禁奇怪。
出了营业厅,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冬日的风,即便再微小,也让人不禁瑟缩。
她把围巾拉了拉,盖住半个脸,然后去找最近的公交车站。
下了公交车,再走几百米就到了小区。她看了下时间,还好,还有半个小时。
小区没有圈定的停车场,有车子的人家,都把车停在小区空地。
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可能他还没到。她想了想,粗略看了看停在小区里的车子。
她找了一会儿,一束灯光忽然从不远处射过来。她回头,很快跑过去。
应该是他先看到的她。
她打开车门,车内的男人一直在看着她,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她有些不习惯,讪讪地笑了笑,问:“不是说有要紧事要处理么我以为你今天会加班什么的。”
以前安羽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通常当天都会加班把事情做完,绝不留到第二天。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加班。”他笑着,忽然靠过来,她的心重重跳了起来:小区人虽然不多,可这边有监视。
可当她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却看见他俯下身子,帮她把安全带系起来:“在确定关系第二天就把女朋友晾在一边好像不太好。”
她不由地笑了,说:“所以,今天特意过来,带我出去”
他微笑点头。
车子很快发动,出了小区,之后的一段路她还认得,可等到车子开了差不多有几十分钟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们好像是进入了郊区。
周围没有高大建筑,只是空旷的马路还有浓郁的芳草味。
“现在是去哪儿”她看着前面白茫茫的大马路问。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握住她,说:“以前没能来成的地方。”
这个“以前”,应该是指“十年前”吧。
她皱了下眉,问道:“我们以前是怎样的”她顿了顿,问:“是你先追的我,还是我先追的你”
他笑,这个问题在她问之前他他从没想过,想了想说:“没有谁追谁,很自然就走到一起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么之间所有的交流,都在画画里面。
他教她画画,起初大概是闲来无事,谁知道这样一来,他竟慢慢成了她唯一倾诉的对象也是唯一信任的人。
他说,“一幅画的布局,颜色,晕染,这些都掌握在绘画人的手中。人最起码可以操纵画里面的世界。”
这句话是他在教她拿起画笔的时候说的,当时并没有特殊含义,可当苏禾慢慢拿起画笔,在白布上涂抹,晕染的时候,她产生出的不是对一幅画成败的追求而是对自己难以改变的命运的发泄。
“我那个时候应该很自卑吧。”她笑了下问。语气轻松,有种曾经沧海的味道。
他没怎么想,语气淡淡的,“不说话,谁跟你说话,你都不理睬,经常一个人发呆,挺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意料之中,她勾了勾嘴角,问:“你呢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一个人”
他抿唇,说了八个字:“同病相怜,同类相亲。”
是啊。
一个失去父亲被赶出来的女孩儿和一个,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父母跳楼自杀的少年。
上天好像在下了场雨过后终于露出了点微笑。
“我能理解你。”他说。
当年的顾修,也曾说过同样的话,“我能理解你”,能理解你的苦痛,所以想要帮你。却渐渐发现,在这段日子里,不知道是他在帮她还是在借助她的陪伴,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半年。
她有些动容,被他握着的左手手心翻过来,十指伸直,紧紧扣住他的。
“奶奶接下来可能要用到的医药费都提前付了。”
她明显有些吃惊,忍不住立刻看向他。
他皱眉,说:“想为你做些事,不要推辞。而且”他顿了顿,透过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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