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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亲近之意,秦梓语失望非常,便要离去,他还没有一点挽留之意,忍不住道:“季公子,他日可否带雪儿过来,雪儿很喜欢玄衣,所以——”雪儿的事情也是,明知它喜欢他的玄衣,却从来不主动提起,秦梓语笑靥如花眼波含情,心里却是又添几分幽怨。
“可以啊,能有秦小姐如此体贴的主人,雪儿很有福气呢。”季程觉得要再这样下去,他的面具都要掉在地上碎成一片了。扶钱瞧得明白,不动声色地送走秦梓语,果见季程脸一垮就开始抱怨:“雪儿可真是自作多情,玄衣都不喜欢它,还老是纠缠不清。”
“……少爷讨厌雪儿?”
“那是必然!”
“少爷讨厌秦小姐么?”
“这话从何说起,对猫不对人。”
“那——”扶钱好几个疑问想要出口,还是没说出来。之后看到那屉盒,扶钱基本上能肯定正是某种画法的鸳鸯。一对鸳鸯,唉。
晚上扶钱伺候季程睡觉,完了在床前立屏风,自己搬张椅子坐后边。季程奇怪,她一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现下这种时候怎能和自己独处一房,若说是小时候也就罢了。扶钱却声称这是道长交待,季程想说那我怎么给你的名节作出交待,但看她坚决,也只得作罢。没有景其在身边,房中还有一个扶钱,季程别扭中也在安神香的气味下睡去。
后半夜,来了个什么东西,扶钱看不见,只能从忽然出现的玄衣身上和四周的阵阵阴风判知有邪物趁景其不在来打季程的主意了。
就在玄衣快撑不住的时候,景其赶到,剑指上明亮的火焰驱散了一室黑暗和阴寒,扶钱耳尖地听到灰衣在叫,赶紧跑过去找。跟到景其房门口,扶钱和灰衣都被拦了下来,只放看起来好像受伤了的玄衣进去。
景其看玄衣虚弱的样子,脸上没有一点怜惜和同情,语气轻佻,调笑意味十足:“怎么,区区一个吃了几十个人的鬼,靠依附外人才得以闯进来,还在我的阵法里待了一段时间,就让你如此吃力了?”
玄衣望着他手中的黄符不出声,“照你这样,何时才能修出人形?”景其轻笑,摇摇黄符,“想要?求我啊……”
喵呜……
扶钱次日将近傍晚的时候起来,梳洗完毕拿了块糕点填肚子,然后就去找景其。景其思忖一会,只说玄衣有灵性,感觉到厉鬼后护主心切才过来。扶钱想到昨晚自始至终季程都不知道,便决定什么都不与他说。而季程一觉醒来,房中早已恢复如常。
春暖花开时,季府的桃花林多为红碧桃和千瓣桃红,一片望去红云连绵,有些爱美的丫环会折下小枝插在发间,真如诗中所言人面桃花相映红,收集桃花瓣用药的扶钱看到是从来不说,随她们摘去。某些动物也在这大好时节心花朵朵开,比如一直在努力从未成功过的雪儿。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在山石上玄衣身边浅眠的灰衣闻到了同类的气味,同时看到一名陌生女子怀里抱了只白猫,不禁低叫一声,那白猫尖叫一声跳出秦梓语怀抱就奔过来,灰衣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玄衣已飞速逃离。
眼见三只猫儿消失在草木丛中,秦梓语又疑又惊:“季公子……又养了一只猫儿?”
“是,且少爷给它起名叫灰衣。”
秦梓语不知道两只猫是不是一对,若是,为何……为何不来找自己要雪儿,雪儿是多么喜欢玄衣啊。再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秦梓语很是难过,他怎么就不能好好地看她一眼。扶钱给她上完清茶和茶点,去书斋请季程过来,走时略为担忧地望了她蹙眉不安的样子一眼,不知是不是应该给季程提醒一下。
折腾一下午,秦梓语将摸不到玄衣半根毛的雪儿抓在怀里,笑容里有些苦涩,转身离开。扶钱实在看不下去,心生恻隐,“少爷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
“你指什么?”
“没什么。”只能说,二人有缘无分;就算让少爷知道了又如何,不喜欢便强求不来,何况少爷心软,徒增纷扰罢了。
半路两人讨论了一下玄衣和灰衣的终身大事,季程对于玄衣多年来出家人一般的生活表示感到不解,见识了灰衣对玄衣的粘乎劲扶钱倒想过没准玄衣喜欢的是公猫,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不知道,于是讨论未果的季程去问景其。
景其笑得别有深意:“你问这个作甚。”
“我……想看小玄衣……”
“我也不知道。”玄衣啊玄衣,非是我找你碴,而是不为难你一下简直都对不起小程如此宠爱你啊。景其眉眼弯弯,看上去感觉就像一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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