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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如果他同萨达姆谈谈,将会说服他,而且克里姆·谢哈里自己也认为他能劝萨达姆改变立场。警方安排了他俩的见面。但萨达姆想会见克里姆·谢哈里却另有打算,想从他那里了解狱中同志们的情况,以提高他们的士气。
见面后,萨达姆又被带到拉希德办公室。
“喂,萨达姆。”
“我还是那些话,我都对你说过了。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
“萨达姆,看。塔希尔·叶海亚想见见你。”
“塔希尔·叶海亚,就是总理塔希尔·叶海亚,你们当然能够强迫我那样,就是说你们给我带上手铐,将我带到他的办公室去。而我要对你说,我绝对不想见到塔希尔·叶海亚的面孔。我认为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除了他,还有阿卜杜拉·萨拉姆·阿里夫……你瞧,我一生都没有离开过手枪。我在拉希德大街开枪打过阿卜杜拉·克里姆·卡赛姆,但我对他没有仇恨。一生中,我没有恨过任何人,但我对阿卜杜拉·萨拉姆·阿里夫说过,我恨他,恨之入骨。这是一个没有道德、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到家了的人。”
“萨达姆,你的城府太深了。”
两个人的对话到此为止,萨达姆被带到公安大楼,关在单人房间里。房间里有一把小凳,他的双手被反绑着,铁锁链系在高高的铁窗上,整整七天。
整整七天,他只字不吐。他们发现这样下去徒劳无益,于是将他送进塔吉监狱,对他开始进行一般的审讯。
审判员阿卜杜拉·卡德尔·吉纳比问他:
“你们准备进行革命吗?”
萨达姆没有否认,说:
“是的。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与艾哈迈德·哈桑·贝克尔无关,因为我们知道他是阿卜杜拉·萨拉姆·阿里夫的朋友,因此,我们对他不放心,对他守口如瓶。如果你们听信别人的话,那你们就错了。”
萨达姆对艾哈迈德·哈桑·贝克尔是尊重的,他不想让他受牵连,宁肯自己承担一切责任。
监狱是一座大熔炉,几乎没有一个革命者不经受这座熔炉的冶炼。
萨达姆走进监狱,并不感到陌生,他好像早已熟悉这灰暗的高墙、阴森森的铁窗似的。在狱中,他年龄最小,但他对同狱的难友的关心和照顾胜过关心自己,总是想着别人。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被关进牢笼,沉重的路障发出沉闷的相互撞击的声音使他心绪不宁,但他相信自己不会死,他也没有想过死,即使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也许他们会枪毙我”的念头时,也没有绝望。他自言自语道:“只要他们不立即处死我,我就要逃走。”
的确,他制订了让巴格达军事局成员逃走的计划。他们逃走之前,公安当局决定将所有未被释放的人押送到一号监狱。
剩下的70人,像世界上所有的###一样进行绝食斗争,要求改善他们的待遇:有报纸读,有书看,允许亲友探视。从内部已经开始崩溃的当局满足了他们大多数要求。漫长的夏天开始了。在铁窗内,萨达姆开始阅读世界文学名著,每天看一部小说。在那漫长的夏天,萨达姆阅读了多少文学、艺术、思想著作呀。难怪他对文学艺术所起的作用理解得是那么深,那么重视艺术家。他曾说过:“艺术家与政治家在创造新生活中发挥着同等重要的作用。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好的艺术家,也就没有好的政治家。”
他一刻都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在狱中,他立即着手于重建党组织,提高难友的士气,将他们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在典狱长阿里·阿什格尔的代表面前像花岗岩一样坚硬。萨达姆当时是狱中党组织的负责人,他以组织的名义作出决定:任何人不准回答典狱长提出的问题,供出党组织。
突然,萨达姆发现阿里·阿什格尔在同一位难友大声讲话,他立即制止说:
“阿里·阿什格尔,我们这里也有党,有我们的组织、纪律和命令。从现在起,这些同志任何人都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你不要白费苦心了,你走吧。”
阿里·阿什格尔开始感到在这些犯人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东西。
而后,萨达姆决定实施越狱的计划。他们可以争取警卫人员,从而允许他们在夜间将所有的牢门打开,让他们坐在一起讨论计划。
他们通过妇女探狱的机会,同外面的同志取得联系,带进来能剪断铁窗的老虎钳。一个叫穆罕默德·伊斯梅尔的妇女带来了老虎钳,铁窗再也关不住他们了。
铁窗烈火(下)
在那些刮大风下大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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