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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从远处推着涌着将天地间厚实的粉尘、沙暴、飞鸟、霞光给遮住,从远处看来只觉得是黑压压的一片,许是要下雪了。
水亭中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远处苍山覆雪,只有下人手中掌着灯站在亭子外,绒绒的橘色灯光,成了这皑皑白雪中的唯一暖光。
庄归穿着厚厚的棉衣,好像身体被裹得密不透风那般,她脸颊微红,唇上竟然也微微扫上了豆蔻的红色。她双手绞在一起互相揉搓着,似乎想摆脱被冻僵的寒气。
宣华看着那盏茶中冒着的热气,轻轻用盖子浮了浮里面的茶叶,说道:“所以,太君给了你什么宝贝?”
庄归眼帘微微颤动,上睫毛打在下眼帘上在阴影中形成一个好看的扇形,她微微偏了头,莞尔笑道:“哪有宝贝,只是一封信而已。”
宣华轻声低喃一声,饶有兴趣说道:“信?说来听听。”
庄归静静扫了一眼宣华那微挑起的嘴角,也是笑道:“内容更加普通,你也不一定爱听,只道是让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宣华低声笑了笑,把手搭在了光滑的大理石桌子上,他说:“这倒是难得一见的好夫人。”
庄归道:“太君一直都是一位很好的人。”
“所以你就跑了?这些年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庄归用手在她耳侧梳得十分光滑的发髻上压了压,说道:“没错,我去了云南大理,古都江州,边疆漠北,水北天南地走。”
宣华看到庄归边说边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的神态十分的好,潇洒和无拘,倒是变化越来越大了。
“那怎么又回来了?”
庄归一双明眸朝着宣华转去,“落叶归根,燕子归巢,我总是要回来的。”
“何意?”
“三年前我想走,所以我走了,现在我不想走了,所以我回来了。”
“然后?”
“留在他身边。”
宣华忽然带着几分轻蔑的味道笑了,“怎么忽然就变了?”
“因为,我想了他三年。”
***
夜晚的秦淮河两岸灯花不辍,岸边客栈的风幡被吹得慢慢地,河上一艘艘画舫顺流而下,阅尽两岸灯花。
光滑的水面上,隐隐会有漂泊的许愿灯划过,一瞬间就消失在尽头。
一个醉汉一步一步地走进秦淮河边最大的酒楼,他喝得烂醉如泥,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刚踏进去,却被小厮给拦住了。
小厮甩甩袖子说道:“不好意思客官,酒楼今儿个被包下了。”
醉汉长得十分威武雄壮,虎背熊腰的,他听完立刻就发怒了,凶神恶煞地举手就要冲着那小厮拍过去,那小厮立刻倒退几步躲到了门后,说道:“你怎么打人啊。”
醉汉叉腰骂道:“老子今天就是要进来,谁敢拦我?被包下也得招待老子。”
说完他骂骂咧咧地朝酒楼里看去,发现临窗位置上坐着一个华服男子,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心里立刻明白,一定就是这人把酒楼给包下了。
而且那位男子此刻正用一种轻蔑的眼神冷冷打量着他,更让醉汉气不打一处来,他立刻抡起袖子就把那小厮踹到一边,朝着男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男子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反倒是冷笑了起来。
醉汉走到男子面前,用满嘴酒气的嘴巴大声说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找打?”
男子不理他,转过头当他是空气那般,看着外面的夜光,斑斓异彩。
醉汉怒火中烧,他立刻举起手,只听到后面的老板和小厮在那里说道:“客官别冲动!”然后小厮立刻就溜了出去打算去报关,可是醉汉丝毫不顾这一切,酒后胆子又肥又大,就打算把巴掌挥下去。
老板已经捂住眼睛不想看到这残忍的殴打一幕,那醉汉一掌拍下去,但是很久都没有听到“啪”的一声,老板这才急忙睁开眼,发现一个穿得十分朴素的女人单手就抓住了那名醉汉的手,然后一把推开那个醉汉,一个身材清瘦如此的女子竟然把那个虎背熊腰的醉汉往后倒退了三步。
此刻官府的人也已经到了,而那个醉汉显然也已经傻掉了,一个这么弱小的女子竟然把他推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在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那个女人在他身上点了三个穴道,他已经浑身没力了。
官府的人很快就把那个大汉给抓了起来,而酒楼老板却迟迟不敢靠近那对男女。
夜光洒进临窗的这个位置,在庄归和商珏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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