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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离开。
然而,就在贺庭歌离开翠谷不久,一队黑衣人马,悄悄逼近翠谷山坡,为首一人,斗笠下的脸上蒙着黑纱,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看着坡下的山谷。
手中的缰绳勒住胯下的黑马,精简的黑色衣袖上用银丝绣着一朵杜鹃花,中心一点红,宛如杜鹃啼血。
“吩咐下去,原地休整。”冷漠的声调,没有一丝起伏。
身后几人颔首领命,躬身退后。
“十七。”
“在。”
“带一队人,去西北方向,看信号行事。”
“是。”名为十七的黑衣男子随即带领一队人马悄声无息的想着西北方向前去。
考究的马车里,贺庭歌揉了揉被颠簸的有些犯浑的额角,耳边是车轮碾在地上的声音,吱吱呀呀,似乎像是单调的催眠曲,听得人昏昏欲睡。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一天了,贺庭歌掀开车帘,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突然有些迷茫,出了翠谷,天大地大,古道上偶尔有路过的行人,对于他来说,真的都很陌生。
“少爷,前面有客栈,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冉叔掀开车帘道
生死一线
贺庭歌点头。
客栈很简陋,一看就是给过路人行方便用的,昏暗的灯火下,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食客,喝着杂酒,时不时传来交谈声。
冉叔向掌柜的开了一间上房,又要了几样吃食,说是送到房间里,就引着贺庭歌先上了楼。
说是上房,其实也就是比较干净而已,贺庭歌负责做好养尊处优的少爷,一切都有冉叔打点,倒也没他什么事。
“少爷,等会吃过了就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赶路,估计再有七八日就到京都了。”
“恩。”
主仆两人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就休息了。
贺庭歌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玄月,原本昏昏欲睡,却在此刻清醒异常。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床板,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没有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对于贺庭歌来说,傅清城真的还算是个孩子,但是却总是会将两人摆在同一位面,到底是他变得幼稚了,还是傅清城那少年的外表下装着一颗成熟的心?
“傅清城。”轻声默念着这个名字,贺庭歌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晚安。
半夜时分,突然楼下一阵敲门声。随后传来小二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啊?”
贺庭歌被吵到,从睡梦中皱了皱眉,有些不习惯的转个身将被子捂住耳朵,迷迷糊糊间有些怀念翠谷中睡安稳觉的日子。
“妈的,赶了半夜路,累死了,他娘的。”门外传来几人的碎骂声。
“先给爷来三斤酒,渴死了。”
小二也不敢违逆,揉着不太清晰的双眼去给拿酒,嘀咕道:“郊西那边谷口不是有客栈吗?非赶到半夜。。。。。。。”
“呸!”其中一个路人一甩肩上的披肩,道:“还哪有什么客栈,那大火一烧,估计整个山谷都没有了,那客栈早化成灰了。”
“啧啧。话说回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记得那一片可是墨千秋老前辈的地盘,里面可都是有来头的弟子,怎么突然就一把大火烧起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扯了扯衣领,一脸不可思议。
小二听的一个激灵,睡意醒了几分,匆匆拿着酒过来:“几位爷说的可是翠谷?”
“可不是么,这天干物燥,没想到火都烧到翠谷去了。”
“你们亲眼所见?”
“恩,大晚上的,隔着几里地都能看到那大火。”汉子迫不及待的打开酒坛到了一碗酒。刚送到嘴边还没喝,便被人一把拉着胳膊:“烧了多久了?”
那汉子一股火起,转身刚想开口骂,却看到身后少年面色铁青,一张脸冷的可以结出冰渣来,莫名的咽下嘴边的粗话,道:“大概有一两个时辰了。谷口客栈都已经成废墟了,也不知道里面人怎么样了。”
贺庭歌放开那汉子的胳膊,一句话没说就冲出客栈,从柴棚里拉出一匹马就翻身上去,:“驾!”
月色下的古道上并不是特别黑,贺庭歌催着胯下的马一路向着原路返回,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傅清城。”
白天赶路的时候,马车的速度并不快,但此刻,即便骑马,却也距翠谷有莫大一段距离。
迎面驾马过来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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