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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祝愿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愿你成为一个能够认清对于自己来说什么是重要的女性,成为一个健康的、快活的人,这是大家的希望。
过些日子,在你放假时也行,想和你一起去旅行。我不是想以此来填补我们不大讲话的这几年时间,我总觉得……我是想确认一下作为我的妹妹的你和作为你的姐姐的我。
再不作有名无实的姐姐的姐姐。
海
从我小时候起,海就同我息息相关。
我喜欢海。不知从何时开始、因为什么,不知不觉之中就爱上了海。我为了工作来到东京以前,是一直看着海生活的。
我们的住所并不在面对大海的地方,而是在一条山谷之间,可以举目远眺到大海。
既听不到海浪的拍击声,也看不见海鸟飞翔,但那远处的海,却以四季当令的面貌迎接着我。
假如真的想听听海浪声,那么到海边去好了——那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平生第一次看到那辽阔无垠的大海,还是三、四岁的时候吧。
那时我被带着去进行海水浴。
地方想来是在江之岛附近。
我太小了,害怕海浪涌来,就在海边玩砂子。我一边与涌到脚下的水波嬉戏,一边用心地堆砂山。那时,存心跟我为难的波浪卷走了我一只挂在脚趾上的凉鞋。面对着阻拦我追上去的峰谷交替绵绵不断涌来的海浪,我没法去争个胜负,大声地哭了。
那时的海——可怕。
十岁那年夏天。
我带着跟我初次去海边时差不多一般大的妹妹到海边去。妹妹穿着小小的黄色游泳衣和涌上来的浪波戏耍着,比我初次碰到海水时要大胆得多。
她发出幼稚的欢笑声,笨手笨脚地象是马上就要倒下去似地跑开了,水波亲切地围绕着她的脚脖。
大海永远那么亲切,它永远以舒缓有致往返不已的涛声迎接着我。
一个夏天的三浦海岸。
海滨上躺着一些年轻人。还有些人在作游戏,有些人在游泳。人们仿佛在珍惜着所剩无几的夏日,纵情戏水,激起水花,欢声起伏不已。我们过午来到这里。换上游泳衣,正要光着脚从晒热了的砂滩上跑下海去。突然,人们停止活动,目光全都投向远处的同一个方向。
一个男人拨开人群,跑过去了。
“是海上的小艇翻啦,听说三个人掉海里了。”
我耳边传来人们的喊喊喳喳声。海边聚集了很多人。
“该回去了吧”
姨母的声音响在耳边。
耀眼的当空烈日,化为西照的夕阳,沙滩、海面都染上了灿烂的红色。我玩累了,刚刚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这时有人从远处一边喊着一边跑来。
“涝着了!”
“还活着吗?”
“啊,不大可能吧。”
匆忙跑过来的人们到近前了,大家围着担架上抬着的人,从我旁边过去了。距刚才的一阵乱糟糟已经相隔四、五个小时。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把目光转向大海。
那么轻而易举就把人毁掉的大海,仍然是和蔼可亲的。
碧蓝如黛的海面,波涛反复。
一切依然如故。
我爱这样的海。我只要面对大海,似乎任何时候都能回到纯洁的心境中去。
毕业旅行。
临近初中毕业时,应一家杂志为我拍彩色插页之约,我来到了夏威夷。日程安排得非常紧张,上午抵夏威夷,住一夜,第二天清晨搭第一班飞机返日东京。那次也可以说是和当时的同班同学樱田淳子的毕业纪念旅行。我们从未在一起旅行过,所以象孩子似地喧闹,结果在飞机上一点没睡就到了目的地。
我们径直去摄影现场。
那是一处避开热闹海滨的场所。宽广的白沙海岸,不见人影。
两个人换上游泳装,站在橡山纪信先生的照像机前。纪信先生说:“等太阳再偏西一点就拍,先休息一会儿……”
我们俩准备自由自在地度过这段时间。她因为昨晚一点没睡,在树荫下闭上了眼睛。我呢……,觉得睡了很可惜的。
开始工作以后大约一年了,没有能够静下来看看海。
眼下得暇,我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眺望着大海。
什么也不去想,也没有人和我说话,一个人,数着涌过来又退回去的海浪,浪声就象人语声,我把自己的五官都朝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