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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点生气的蓝志煊决定先解决这个问题,低头说:“月小姐,您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按照我御风国宫中礼法所定,除皇上外,任何男性不得直视皇后容颜,所以请月小姐派人将凉亭挂上帘子,老夫会在凉亭外教授宫中礼法之事。”
“天哪,真不人道,眼睛就是用来看东西的,而且不看皇后的容颜,难道你们都不会好奇皇后长什么样吗?说不定长了一脸麻子!”批判的语调,蓝志煊没看到月七儿的小脑袋还晃了晃。
“这是宫中礼法之一,您必须掌握,而不是评论!请派人装帘子!”蓝志煊心中小火苗簇长,声调有些微强硬。
“好吧!”月七儿示意小喜子领人去做,然而她就在下人抬走屏风,蓝志煊整理情绪地时候,适时地没让他的火气降下,反而浇了点油上去,“为了您的脖子着想,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我看你低着个头怪可怜的。”
敢情她还认为她心肠很好,在施舍对不对!?蓝志煊深吸了几口气,才忍耐住不满情绪,但是月七儿还在继续说:“不过,您要知道,八儿说过,人与人说话时一定要直视对方,这是基本礼貌,而且更重要的是,打个比方,例如您现在在心中偷骂我,眼神像是要把地烧两个洞,但是就因为您没有直视我,所以我无法确定您心中所想,哦!”月七儿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八儿说得对啊,这是为大臣们自保而订的礼法,免得让皇后发现他们的不敬,宰了他们!”
粗俗!这是什么歪理!八儿说!?这个死八儿是谁,灌输了些什么东西给她啊!为了避免自己骂出声,蓝志煊使劲盯着地面,不吭声,直到小喜子说一切准备好后,他才抬头,决定忽略那些事情,现在就进入正题,滔滔不绝地讲述皇后的职责,想让月七儿明白她未来的身份多么尊贵,多么重要,好让她能以正确的态度学习礼仪。蓝志煊边说边觉得帘子后面的月七儿是不是离帘子有点太近了,她到底坐在哪里,好像不是凉亭内的石凳,而是凉亭四围的长栏上,而且他貌似看见有一只手在帘子上摸来摸去的。
他还没讲几段大道理时,“哗”的一声响起,只见那帘子竟然掉了下来,月七儿的小手还抓着帘子。
“它掉了!”月七儿一脸无辜表情。
它当然掉了!她使劲用手拽,能不掉吗!?蓝志煊脸微微抽搐,努力默念忍耐,忍字头上一把刀,他堂堂礼部尚书这点事情还是能忍下去的,啊!天哪,他们这次肯定会在他国使节面前丢尽颜面的!他内心有点抓狂,话从牙缝中挤出,抑扬顿挫地说:“没、关、系!”他放弃再在她面前挡任何东西了,自己低头不看就好!
接下来,月七儿看似有点礼仪,端坐在凉亭四围的石头长栏上,专注听蓝志煊继续笼统地,用简单的用语概括皇后的职责,宫中一些重要的礼节,大婚的流程,心想时间不多,今天就先简述,明天再派人专门分类教。
他认真地讲,月七儿则由仔细地听,慢慢变成懒散地歪着脑袋听,最终变成躺在长栏上,干脆呼呼大睡了起来。没看着她的蓝志煊不知道,但是一旁的凤翠和小喜子急得不停地捣月七儿,没想到她竟然翻了个身,继续睡,她没从那狭窄的长栏上掉下去还真是奇迹!
蓝志煊侃侃而谈,没有停歇的意思,可能是姿势的原因,他有点累,稍微移动了一下,不小心看见小喜子的动作,再这么一瞄,气炸了,她怎么可以睡着了!?当他在看到月七儿口中流出一条透明的丝线,脑中很难不充血,竟然还流口水!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看见蓝志煊气得血管爆起,凤翠使劲摇月七儿,无法忍耐的蓝志煊怒吼一声:“月小姐!”
“啊!?什么?终于讲完了吗?”月七儿突然惊醒,揉揉眼睛,对凤翠说,“天哪,真好,那碎碎叨叨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我就不明白,结个婚需要那么麻烦吗?八儿说普通人家的婚礼只要把新娘子迎入家中,……”
“这不是普通的婚礼,而是皇上的婚礼!”蓝志煊努力让自己忽略“碎碎叨叨”这个词。
“那还不是一样,八儿说,皇上也是人,还不都是男人娶女人!”她坐在长栏上,斜靠在柱子上,竟然还晃起了腿,弄得蓝志煊的眼睛直犯花。
啊,他要快被气晕了!
啊!他怎么还没被气跑!?两人心思迥异,一阵沉默,各自琢磨怎样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您贵姓?”月七儿突然问了句,让蓝志煊一愣。
“他是礼部尚书蓝志煊!”小喜子小小声凑到月七儿耳边提醒到,奇怪,刚才禀报的人不是有提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