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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走近后才能看见,他们的装备或武器上有枚极小的徽章,表明他们是纽芬兰人。
我们与所有这些外国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们的存在让我们的国家收入增长了一倍,20000个纽芬兰失业人员重新找到了工作,但我仍旧不由自主地憎恨他们。
有时候,我无法忍受在大街上行走。
任何人,不管什么年纪,只要没穿制服,就会被认为属于遥远的无人问津的另外一个世界。
也许这可能仅仅是我的想象。
我看见美国佬冲着我战俘似的,仿佛受过集中营迫害的体形发笑。
我现在仍旧拖着这样一副皮囊。
在27年和平岁月里我一直保养得很好,现在我的体重已经出乎寻常,有120磅。
我的头发开始稀疏,我仍旧戴着眼镜。
我将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嘴上叼了根烟,小心翼翼地走在圣约翰斯街上,观察着所有强壮的士兵挽着本地姑娘在身边来来往往。
我头脑中闪过一副画面…整整这一代的纽芬兰男子陷入光棍的尴尬处境,因为美国佬抢走了他们的姑娘。
还有另一个更加私人的原因使我特别憎恨美国人的存在。
VOUS广播站(美国之声)在佩珀里尔要塞开始对圣约翰斯广播。
它不含广告,承载了所有美国最流行的联播节目。
许多节目还是第一次在纽芬兰崭露头角,还有三军广播无休无止地报道最新战况,似乎理所当然在每个人的头脑中,美国的战果是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
这个电台的收听率高过任何一个本地电台,也包括我的电台,所以我把它的流行看做纽芬兰的一个耻辱,也看做对我生计的一个威胁。
我成了一个〃更加强大〃的纽芬兰的〃鼓吹者〃。
我在广播中没有提过一个反对美国人的字眼。
除非万不得已,我压根儿不提他们。
10月份一个下雨的晚上,我开车去佩珀里尔要塞的快乐城电影院看电影。
在外面排队的时候,我注意到美国士兵可以直接进去。
〃为什么所有美国佬能进去?〃我大声吼道,〃纽芬兰人怎么了?这是我们的国家,难道不是?〃身旁的镇民认出我是〃撞钟人〃,有几个人还来找我要签名。
队伍前一个体形庞大,穿短夹克衫的家伙跟着喊:〃乔,你告诉他们。
〃但当紧挨着他的一个肩头有两枚V形臂章的美国下士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就闭口不言了。
〃排队等候!〃我喊了一句,一步跨出队伍。
这样一来他可以看见我。
这位瘦高个下士是个满脸疙瘩的年轻小伙。
他在离门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最初似乎目瞪口呆。
〃这地方是我们建的。
〃等他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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