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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龙去脉,便能揭发凶手真正动机和残虐无道的杀人真相。”
“但我还是一头雾水……”亚曼律师装傻似地又倒了一杯酒。
我直献着坐在席间的赫鲁兹秘书,总觉得从他那里传来憎恶的情绪波纹。赫鲁兹秘书回看我们,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兰子背对地站在西侧门边,直盯着老律师,“之所以要将这两个团体的人马全集中到‘第三城’的理由,其实非常简单,只要站在凶手的立场思考便能解开此谜。那理由就是——将被害者们集中一处,凶手便能轻易将毒牙伸到任何一个团体的人身上。”
原本静寂的房内弥漫着如濒死般的沉默,有好几秒都没人吭声。暖炉里的柴薪已燃尽,时钟也仿佛停止运转,而我们则像死人般地忘了呼吸。瞬间,似乎所有的物体都凝固、停止运作。
“怎么了,各位?”兰子略微扬起一边的眉毛,“是因为答案单纯的令人惊讶?还是答案让人无法理解呢?”
最先从惊讶中清醒的是鲁登多夫主任,“这两起事件其实不是分开的犯罪,而是连接在一起的连续杀人事件?”
“正是如此,主任。”
“可是……”
“不要怀疑。”兰子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解吗,主任?凶手是拥有恶魔般智慧,有血有肉的人类。将被害者分散于隔着溪谷的两座城堡内,再同时杀害他们,不论是就地理或是物理性而言,都是不可能的事。然而若将全部的被害者引诱至一座城堡,事情不止容易,也方便许多。而接下来的事情,就得靠推论了。”
“可恶!”鲁登多夫主任心急地骂着,“二阶堂小姐,你在说什么?不只是德国,还有法国那边,都是……”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兰子打断他的话,坚决地说,“谋划两座城堡的犯罪事件,执行杀无赦的残忍凶手是同一人。”
“不可能!”
“为什么?杰克·福翠尔笔下有‘思考机器’之名的侦探凡杜森曾说过:‘人类没有办不到的事。’”
“别跟我鬼扯!”鲁登多夫主任勃然大怒。他脸色发黑,手掌啪地一声重击桌面。器皿瞬间发出声响,烛台上的烛火摇晃不已。爬行于天花板一角与墙壁一端的影子,像是申张自我存在似地换了形体。
兰子露出嘲讽似的微笑,“有何不可能呢,主任?世上多的是会做出残虐无道、凄惨恶行的罪人,不是吗?”
“不懂!还是不懂……”鲁登多夫主任脸上频冒汗珠,一时语塞。
兰子走近桌边,双手放在一张椅子的椅背上,“这就是人狼城连续杀人事件的真相。大约在一年前,被卷进杀人事件漩涡中的德、法两国的被害者们,除了无力阻止凶手犯行,甚至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坚信凶手就在自己的同伴中、所居住的城堡内。然而,事实上凶手根本没和他们住在一起,也就是说,凶手隐身在有别于他们所住的其他空间里。
“凶手是站在最高处俯瞰整起事件,进而运作罪行。也就是说,凶手将自己视为君临其上的天神,一步一步地扩散灾祸,在银狼城与青狼城之间自由来去,完全支配着整起事件。”
兰子说明至此,依序环视众人,然后喝了一口果汁,“种种的诡计,例如破坏城门、封住城内的门、将被害者全都幽禁在城堡内等事件绝非偶发事故,这些都反映了杀人者对血的饥渴与欲望。凶手的目的是将两组被害者诱骗至‘第三城’,然后再一次解决。他让被害者们以为杀人凶手就混在其中,是从外而内逐一大开杀戒。”
修培亚老先生露出怯怯的眼神,“就像箱庭(译注:箱庭,山水式或是庭面式盆景。)……被害者就像被丢入箱庭中的蚂蚁,而凶手就像是制作箱庭、喜欢恶作剧的小孩,用手将箱庭中的蚂蚁,一只一只地捏死……”
“是啊!修培亚先生。虽然这个譬喻很残忍,却是一语中的。两个团体的被害者们既不晓得人狼城的秘密构造,也不晓得彼此的存在。他们只是活在接近死亡的恐惧中,一心盼求能逃离即将来袭的凶恶。”
我屏息不语,内心充满恐惧与困惑。这无比的冲击让我觉得整个房子似乎在旋转,头痛不已。
真的是这样吗?德国事件与法国事件是同一凶手所为?那个杀人凶手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屈屈一人就能杀害十几个人吗?
兰子的话一定错不了。虽然她的推理总是正确无误,但我还是不愿相信。因为要是相信了,也许我的内心会因巨大的恐惧而发狂。
“兰子。”我拼命集中心神,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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