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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种无话不谈的融洽,心照不宣的默契。
蝶儿也唱了一曲,她的音色宽厚悠长,和她娇小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
孤独也是享受,
当孤独遇到寂寞,
我找到了自我,
来来来,
与孤独握手,
来来与寂寞对坐。
走过繁华,
四周只剩寂寞,
寂寞是内心亲的朋友。
这是她最爱的一曲,她愿意此时唱出来,与朋友分享自己内心的独白。这是心灵交流的时刻,那种恬淡,让人感觉一切都在如水的歌声中流逝。
玉茗茶室响起了熟悉的歌声,蝶儿变得恍惚起来,淡淡的忧伤伴随着歌声渐渐满溢,向四周弥漫开去。
哦,
夜风吹,
我和影子共陶醉,
沧桑属于过往,
我有我的影子陪,
哦,
夜风吹,
寂寞也无所谓,
我和我的影子游游荡荡
……
这秋后的阳光,显得暗淡无光,忽然的就昏沉下来。
玉茗堂院里石柱上的灯笼亮起来,灯光斜斜的从雕花的隔扇木窗透进来,蝶儿忽的发觉,天已经晚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回 兴鲁书店
南方的冬日不像北方那样的肃杀,到处弥漫着湿漉漉的潮冷。北风吹过,那没人走动过的窗前屋后,终于也冻上一层霜气,活似一块透明的玻璃,忽的沾了人嘴里哈出的热气,白茫茫的,久久也不褪去。
公车快要到剧团了。
蝶儿用手指轻轻拭去车窗上的雾水。从车窗向外望去,傍晚广阔的天际显出沉重的黛蓝色彩。远处淡淡的影就是香楠峰的拟砚台。
蝶儿望着香楠峰,想起即将逝去的一年,心里不禁升起漠然的伤感。
针对戏校师生的邀请,蝶儿的父母在家开了京胡兴趣班,每个周末都有爱好场面的弟子到家中请教,今天是12月份最后一个练习日,按计划今天要学的是月琴。
蝶儿的外公杨老拉琴傍了一辈子的角儿,也培养了一批年轻的京剧演员。像童逢春、李淑芳这些后起的一辈没少请教过杨老。谈到办京胡兴趣班,杨老经常提醒女儿、女婿:
“要告诉学员,若要干好京剧场面这一行,就必须全面发展。胡琴的伴奏技法只是一方面。牌牌曲曲,笛子唢呐,以及弹拨器乐又是一方面,做为优秀的琴师都应当拿得起来。”
杨老非常注重操琴的正确姿势和舞台形象,最反对琴师摇头晃脑,身体乱摆,脚下踩板。故而女公子杨淑颦操琴极正,在蝶儿的眼里,母亲每操琴在手,便状若天人。
蝶儿的父亲金广春初习京二胡,后学大阮;六场通透,唢呐笛管,无一不能,小唢呐亦绝佳。广春为人谦虚和蔼、平易近人,在授业上却丝毫不苟,极为严格。
蝶儿幼时的心愿就是希望长大后能同母亲一样,拉一手好胡琴。广春每叹息蝶儿十指过于纤细瘦弱,指甲盖平滑不鼓,原无有操琴的天资。淑颦对广春的话大不以为然。
蝶儿幼时曾随母亲学习月琴,虽小有所成,然父亲的话在她心中终是个阴影,所以练习月琴也总不能上品。
杨老爱惜蝶儿,让其拜在李淑芳门下。
杨老每与淑芳商量说:
“唱旦角的讲究有两个基本条件:一是有一个好扮相;二是有一副好嗓子。”
而蝶儿正好具备这两个条件,所以杨老让李淑芳在教徒授艺中,不仅要重视发挥蝶儿嗓子好的优势,而且还要从唱、念、做、打等全面去进行培养锻炼徒弟。
经过一段时间基本功的锻炼之后,淑芳教她的第一出戏是《红线盗盒》,第二出戏是《霸王别姬》,第三出戏是《廉锦枫》,这三出戏给蝶儿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待到蝶儿考上戏曲学校,拥有过人的扎实功底,加之其独有的甜美嗓音,俊美妩媚的舞台扮相,早成为同学们倾慕的对象。但幼时学琴的经历却一直是蝶儿心中暗藏的遗憾。
走出车箱,蝶儿感到脖子处有些往里灌风。
天气这么冷,大街上显得有些冷清。
蝶儿觉得后面有人渐渐地走近了,便回过脸来看。
那人已走到蝶儿的跟前,停住脚步,向蝶儿笑了笑,又继续赶路。
“啊!”
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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