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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神的时候就是在不停擦拭自己的宝剑。
“爹不能变了吗?我们臣服皇帝吧。”涵玉不忍心看着父亲这样,轻轻的跪依在他的身边。
“哪里掉的了头啊”董方达苦笑着摇头,“没想到,在爹最后的日子,竟是你陪在我身边”
“爹,大哥不是被他们害死的吗?!仲言也生死不明,我们也是受害人啊!”涵玉拼命想唤起父亲求生的欲望。
“可是你姐姐”董方达空洞眼中突的闪露出一丝光彩,他一个伶仃直起身子来,“你姐姐”
整个白天,董方达都待在府衙大堂,连午饭都没有吃。
是夜,涵玉的梦境一个连着一个,醒来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依稀记得有人在激烈的吵架,还有尖锐的哭声划破云霄。
早饭,只有涵玉一个人。董贵解释道夫人病重谢绝探视;老爷一早办防务去了,留下话让涵玉搬到化珈山下的积云别院去住,涵玉问了问有没有客人来访或是有没有人来打探消息,董贵只是摇头。
风雪肆虐中,涵玉带着敏儿和几个仆人回到了她初次与陆重阳相识的地方。
曲径不改,庭院依旧。想起过往,涵玉伤感不已。
夜半,雪悄悄的停了,月光宣泄在幽白的雪地上,映的人心更加的冰凉。涵玉心如乱麻,捧起陆重阳送的小手炉,推门而出,想朝望月亭而去,又怕自己触景生情,徒添伤感,只好作罢,改为慢慢的朝院门踱去。
是夜,一丝风也没有,涵玉边走边浮想联翩。想自己这一身锦帽貂裘,不知何时被换上草鞋布衣,也许,会冻死在这茫茫雪国里,也许涵玉自己苦笑,心想这陆重阳不来救她,还不如闯进个绿林好汉将她带走,也强于落入朝廷之手
涵玉使劲的将别院大门推开,用力的呼吸门外的空气。冰冰凉;没有一丝暖意。门外一片荒凉,不露半点人烟。想自己这一千金小姐,若真是跨了出去,冰天雪地,寸草不生,怎么活命呢?
她更加想念和怨恨陆重阳了。
蓦地,从远处传来一阵尖厉的马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涵玉心头一惊,想这定是父亲派来报信的差人,这个时辰前来,难道是
来人越来越近了,头顶雪毡,身披黑灰色狐皮袄子,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抬手将毡帽摘下,露出一张俊白清秀的脸膀,大而有神的双眸,浓密紧皱的双眉,丰润宽厚的嘴唇
这竟是——
这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陆重阳!
涵玉直直的呆在那里,恍然如梦。
陆重阳也怔住了,积云别院的大门居然是敞开的,荧荧灯火映照中站立着一位官家小姐,苍白的脸庞几无血色,一身白狐毛鹤氅,在皑皑白雪衬托下如精灵仙子,她手中捧精致小手炉,一双横波目呆呆的望着自己。
“进去说”,陆重阳很快恢复了神色,上前轻轻拍了拍涵玉的肩膀。
别院已不是当年的景象,没有人留意谁来谁去。陆重阳系上马,抖罢身上的浮雪,二人推门进房。
“你怎么来了?”涵玉刻意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
“看你啊,”陆重阳微笑,“要不来这里干什么,赏雪?”
“你”涵玉嗔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战事那么紧,你来奉安做什么?”
“看看你,有两天时间,省的你总抱怨我没空陪你。”从陆重阳平静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答案。
涵玉无语,她早就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但只要是他来就是好的,她转过身,咬唇轻笑。
涵玉把陆重阳安排在去年居住的客院。天亮后,除了敏儿,没有人在意多了一个人。
“小姐!这是什么时候啊,老爷急着想投诚,你却把王府的军师藏在府里”敏儿还是直言快语。
“他半夜来的,没有人看到!”涵玉脸色一沉,加重了口气,“除了你,没有人认识他是谁。”
“我我不会说的”敏儿噎在原地,她心里酸楚,这个陆重阳真是妖孽啊,让小姐这么疯狂大胆且无可救药。
这二日,对涵玉来说,似人间的极乐园,她和陆重阳似寻常夫妻一般,登山对诗,抚琴吟唱,好不逍遥。陆重阳一直是那种天荒地老,磐石无转的神色,可涵玉的心里却想着敏儿的话,忐忑不安。
第二日的晚餐,依旧只有涵玉和陆重阳两人躲在房间里享用。涵玉盘算着如何将话引到她想问的问题上去,陆重阳却面无表情的先开口了。
“你们府上厨子的手艺不错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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