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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的看眼他那没出息的样,魏西溏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唯一能辨得清的圣人了。
“殿下,在下就此告辞,殿下请回。”相卿下了台阶,退了几步上轿,那八个小童抬起轿子缓缓离开。
高湛还以一副猫腰捂嘴的造型站着,魏西溏一脚踢在他腿上:“别一副奴才样。”看的她真想把高小胖弄宫里当大总管。
高湛激动的指着远去的轿子,道:“小爷我刚刚看到神仙啦!我跟神仙就隔了那么近的距离!老子要成仙啦!”
魏西溏看白痴一样看他,转身朝府里走,高小胖急忙跟上,“世子……呸!殿下,那是神仙!是神仙!你看到没?”
“看到了,就是我把他从宫里请出来的,当然看到了。”魏西溏跨进门槛,嘴里道:“以后少大惊小怪,让人看了笑话。”
高小胖辩解道:“稀奇嘛。”然后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殿下,我听我爹说付大哥在你府里伤了?我这是奉了我爹的话,过来探望探望。”
魏西溏了然,高宰相确实不能过来,一文一武两大能臣都往腾王府跑,荣承帝那小心肝得多不安稳呢?
高湛看到付铮的样有点傻:“付大哥怎么就伤成这样了?殿下,你是不是跟付大哥吵架,拿了小刀在他身上割了这么多口子?”
魏西溏一脸惊奇道:“你怎知道?高小胖料事如神!”
高湛傻眼:“啊!”
付铮躺在床上不能笑还是忍不住笑了:“你还真信?”
高湛吓死,小胖手拍着胸口呼气:“吓死小爷了!那付大哥身上这伤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
付铮看了魏西溏一眼,她垂着眼眸没吭声,付铮便道:“仙尊放的血,否则会暴血而死,只能这样。”
高湛抓头,不能所以,不过倒也没问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嘴里道:“这是谁的卧房?跟我家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没人理他,高湛也不觉得无聊,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殿下,我能到院子里玩玩嘛?我都没好好在王府上玩过。”
付铮对魏西溏:“你带他去。”
魏西溏坐在没动,“他长腿是干嘛的?”然后对着门口喊了声:“魏丁!”
魏丁急忙从旁边闪出来跪在门口:“奴才在。”
“带高公子去府里转转,有什么事回来知会本公主一声。”
“奴才遵命。”
被扔去柴房一阵子,魏丁再出来就老实的多,跟着主子当差和劈柴干活完全是两码子事,魏丁的胆是被吓破了,开始是觉得小主子摔了一跤后长大了些,如今再想起来,魏丁才发现小主子岂止是长大了,那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只是这个过程太循序渐进,让他一时没察觉。
魏西溏留着魏丁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对金州城极为熟悉,大大小小的胡同巷子里的阿猫阿狗他都知道,自然,这也是得益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贪玩的性子,他出去玩就是纯粹玩,魏丁的玩里还是带了点护主子的目的,即便陪着主子出去玩,他也是长了心眼的。
那冒充无鸣的武师不过是金州城里一个以乞讨养老婆孩子的残疾乞丐,据听说这让行乞之前被人追杀过,后来被挑了手脚筋成了废人,魏丁就是有本事找到这种死不能死活又不能活的人,魏西溏做的不过是让人家甘愿送命。
她扔钱到那家人手里时脸上无波无痕的表情,魏丁到现在都记得,那哪里是一个八九岁女孩子该有的表情?她让人家送个死,比让人家去茅坑送个纸还轻松。
魏丁的心眼也长了,殿下为什么好好的对他不满?因为他多嘴,他没有做到对殿下言听计从,不像个奴才,所以殿下要治他。治好了,他也明白了,主子就主子,主子的任何命令,哪怕是错的也要无条件执行,绝对不能提出质疑。
付铮养在腾王府,付振海自然不能久留,留下来照顾的是付夫人,因为满身伤,付铮根本不移动,就暂时养在腾王府,等稍好些了再去抬回去。
朝上荣承帝自然要问原因,付铮不是常人,他可是淮阳侯的嫡长子,以后要袭位的人。其实腾王提前跟荣承帝解释过,谁都没有腾王了解荣承帝,他能比其他死鬼兄弟多活这么多年,除了是因为他和荣承帝同父同母,更多的是他了解这位靠权谋登基的兄长。
付振海所说和腾王的解释相差无几,荣承帝点头,又问:“那仙尊送给红灵的武师被处死了?”
付振海跪在地上,道:“臣恨那武师欺小殿下和铮儿,与那武师交手,失手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