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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装了钞票,以前的烂毛病就有冒头的趋势。
接下来连续几天他都没露面。
也许是以前贺景瑞表现得太好了,对于他过去的种种劣迹,沈清源其实没有太深入的感觉,听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却像隔着一层似的。
这一架吵得很有些伤筋动骨,不但第一次见识到黑化的贺景瑞,还是第一次吵架隔夜不和好的。这种变化让沈清源始料不及。
而且有些深层的心思,一直在心底翻动,困扰着他。
自打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看到爱人变回贺家二少的时候,他心里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惶惑起来。
贺景瑞站在高级餐馆的灯火下,尽管他俩之间只隔了一条并不宽阔的马路,但在他眼中却仿佛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再怎样相爱,身份家世摆在那里,是根本骗不了人的啊!
撇开他们性别不说,国人讲究门当户对,他们的门第相差实在太远了。
贺氏的光环就是贺景瑞的充电器,让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金光。好像被装进了一个叫“富豪”的匣子里,而自己只能站在匣子外眼巴巴看着。
何况贺景瑞还有那样一段风流史。他见过多少美人呢。
不管如何自我安慰,沈清源在心底深处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贺景瑞的。因此他认真地修饰自己,希望看上去能更好一点;努力地结交朋友、想多见一些世面……这一切只是为了站在爱人身旁时,不会像个土老帽似的被人笑话。
然而贺景瑞这次的行为毫不尊重、盛气凌人,吵架时说的话也充满了不屑和轻蔑,让他明明白白地感觉在这个富二代眼里,自己就是个傻x!
小鞋匠被贺恶霸伤着了。几天下来,很有些心力交瘁。
所以当贺景瑞进门看到脸色难看,眼睛发红,一脸怨夫相的小鞋匠时,本来就消了一半的气当即就散得差不多。
他肯回来自然是准备好道歉的,钟秀林早被他用必胜客餐券收买了,同他一道儿来的。有这个挡箭牌就不怕小鞋匠发飙当场翻脸。
留下钟小弟替他说各种好话,他先去对面做工作,把沈清源的后路断了,离家出走也没地方去。
程浩赖得理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喝功夫茶。阿敏替朋友鸣不平,夹枪带棒地挤兑了他一场,看他认错态度比较好,才答应放小鞋匠回去。
万事具备只欠道歉,不过铺子还没关,不好拉下脸认错。
送走钟秀林之后,贺景瑞就紧挨着沈清源东一句西一句地逗他说话。
“小源源你想我了吗?”
“……”
“我可想你了,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
“我那天冲动,说话忒难听,你一走,我就后悔了。”
“……”
“你也知道我爱面子嘛,心里早想跟你道歉了。”
“……”
他不厌其烦地自说自话,沈清源只紧抿着嘴叮叮当当地做活儿计。
其实小鞋匠做得并不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在乱敲乱打,纯粹就是用做活儿当掩护。
贺景瑞早看出来了,心里美滋滋的,对沈清源的失魂落魄十分满意。
挨到吃晚饭,贺景瑞厚脸皮地悄悄说:“我饿了。”
“……”沈清源吸吸鼻子,站起来进厨房做饭。
走到厨房门口,发现桌上多了一个装背背佳的盒子,和各式高档护肤品若干。
他只撩了一下眼皮,似乎并没看进眼里。
牛皮糖似的贺景瑞,跟着他进了厨房,贴着他的背站着,伸手轻轻摸/他的腰。
“你别捣乱。”沈清源不耐烦地扭了扭/腰。
趁势搂住他的细而坚韧的腰,贺景瑞对着他的耳朵用气声说:“今晚住家里吧,不要老去麻烦阿敏。”
沈清源没答话,耳朵根连着脖子都红了。
不言不语地吃完晚饭,帮忙的人早下班了,贺景瑞趁沈清源收拾碗筷的时候关了店门。好整以暇地躺在沙发上。
“怎么这样早关门?”沈清源只红着脸嘟囔了一句,便打开电视,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
贺景瑞时不时说句闲话,或踢他一脚。
他抱着手往一边挪,最后挪无可挪只好默默忍受恶霸的骚扰。
注视着他隐忍的侧脸,贺恶霸x火中烧,终于忍不住化身为狼,猛地向他扑过去。小鞋匠不肯就范奋起反抗,俩人无声地扭打起来。
战场从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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